如今這等凶悍的人物來找自己,圓覺法師竟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感。
這一次範家出了大價錢,要把整個靈州的聚寶閣撤出,包下了整個【富威鏢局】來押送這一趟鏢車。
延綿一公裡的車隊,每隔三十米都有一名僧兵保護。
因為【富威鏢局】乃是光明寺的產業之一,圓覺法師正是鏢局的總鏢頭。
“南無阿彌陀佛。”
“大師請坐。”
楚千秋坐在豪華的馬車裡,四周皆是凝結的冰塊,哪怕圓覺法師不怕烈日暴曬,也感覺自己清涼了不少。
“這一次隨同範家前往上京,楚某聽說大師親自護法,今日一見果然慈悲為懷,楚某佩服。”
“阿彌陀佛,楚大人客氣了。”
“貧僧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那家丁日後也要受到許多的苦楚。”
“貧僧救他,究竟是幫了他,還是讓他在苦海沉淪多時呢?”
“若是讓他沉淪苦海,豈不是罪孽深重?”
這位身穿重甲,像戰士多過和尚的僧人麵容憂鬱地說道,這種思辨方式讓楚千秋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大師果然慈悲心腸,隻是螻蟻尚且貪生。”
“人活一世,是生是死,本該由自己做主,何須大師替他煩惱?”
“救人便是救人,功德便是功德。”
“不曾有任何罪孽。”
圓覺法師聽後點了點頭:
“楚大人言之有理,令貧僧茅塞頓開。”
“想來身上的罪孽也是減輕了許多,南無阿彌陀佛。”
這是個什麼思路?
楚千秋有點不能理解對方,便舉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說道。
“大師,這商旅苦悶,招待不周,唯有清茶一杯,還請——”
“大人,不好啦,範家的家丁還有僧人紛紛倒下了。”
就在楚千秋準備換一個話題,與圓覺大師繼續攀談的時候,陽廣急匆匆地跑來,稟報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怎麼倒下的,我們的人呢?”
“中暑了,都中暑了。”
“我們的人沒事。”
聽到中暑以後,圓覺法師嗖的一聲從馬車中消失不見了,想來是去救人了。
“我們的人都沒事?”楚千秋一聽自家人都沒事,就繼續發問道。
“都沒事,但範家倒下的人有蓄氣大成的高手,所以屬下懷疑。”
“有人下藥了。”楚千秋冷笑一聲,還真是不安寧,跟隨著大商隊一起出發。
“我們是跟他們分開吃東西的嗎?”
“是的,大人。”
“走,看看去。”
楚千秋這下也不坐馬車了,從馬車下來以後,一個登天步,就直接竄上了高空,俯瞰整個車隊。
令人驚訝的一幕進入眼簾。
範家的車隊,護衛的僧兵,一個個倒在地上,像是中暑了。
這支商隊成分複雜,分為三股不同的力量。
第一,是範家的車隊,人數最多,東西也最多,也是這一次進京行動的發起人。
第二,是富威鏢局的護衛,足足有三百名僧兵,保護範家商隊的安全
第三,是楚千秋與黎人營的精銳,這一次前往上京,楚千秋帶了青柴等數十名親衛前往,屬於搭順風車的。
現在來看,這順風車,也不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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