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琴哪怕鬨掰了也給足麵子,喊了聲:“蘇摩,送ape的人去酒店。”
“好。”
蘇摩三十多歲,穿著筆挺黑西裝,實在儒雅顯眼。
他轉身對ape的兩人道:“袁總給兩位定了下榻的酒店,我讓司機送兩位去吧。”
蘇摩自有一種讓人舒服的本事,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好似他們雙方之前沒有發生過激烈的爭執。
ape兩人自知在袁永琴的地盤上,也不敢太不給麵子,就點點頭,答應下來。
蘇摩在前麵領路。
兩人隨後離開會議室。
陶樂頤有些不安:“袁總。”
袁永琴將手搭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舒展眉頭,麵容和緩跟她說:“不用擔心,剩下的交給我們來辦。”
陶樂頤一顆心定了下來,重重點頭:“謝謝袁總。”
袁永琴又輕輕拍她兩下,無聲安撫她的情緒,就跟設計部總管說了一聲,先回辦公室去了。
獨立洲。
喬念忙到晚上八點結束,等吃了飯,又跟打電話過來的成大師聊了幾句原材料的事情。
等她洗澡出來,看著外麵皎潔的月亮,這才想起下午袁永琴給她打過電話,她還說晚上要打回去。
好在獨立洲跟京市有時差。
獨立洲已經接近淩晨一點,京市那邊天剛黑。
喬念披著浴袍,頭發還濕漉漉搭在肩膀上,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截天鵝頸,又帥氣又桀驁。
她拿起手機走到沙發吊著腿兒坐下,翻出袁永琴的電話重新撥了回去。
手機那頭響了兩聲就接起來。
喬念還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口氣輕快:“袁姨,你下午找我什麼事兒。”
袁永琴沒著急說:“你忙完啦?”
“剛忙完。”
喬念從桌上拿過可樂,剛要拉開拉環,又想起某人這兩天在她耳邊上叨叨的話,還是拿上手機起身去接了杯溫熱水,重新坐回來。
“袁姨,你直說吧。”
袁永琴就不再忸怩:“其實是出了一點小情況,事情是這樣子的……”
袁永琴給她大概講了講陶樂頤碰到的事情,包括今天ape的人找上門來,她都一並給喬念說了。
喬念本來端著杯子在喝水,聽到後麵,將水杯放在桌上,眼神逐漸淩厲起來。
“聶家?”
袁永琴苦笑:“是啊,就是這麼巧。ape告知我,說是陶樂頤的作品和國聶家的作品撞了。我當時還稀奇,以為他們開玩笑啊。結果還真是他們,ape的意思是說他們比我們提前兩天提交作品。”
喬念看過陶樂頤的作品,極具老祖宗工藝和文化傳承的作品,怎麼可能和人撞了。
她馬上問袁永琴:“袁姨,你們幾號發的郵件。”
“10號。”袁永琴說完,又問她:“時間有問題?”
喬念扯起嘴角,笑得挺燥,笑意沒到眼底,很快落下去,她淡聲跟袁永琴說:“8號他們還在獨立洲正準備回去。”
袁永琴還是沒明白過來。
喬念舔了下乾涸的嘴皮,站起身走到露天陽台,看到外麵的夜色,心情稍微平靜下來,跟袁永琴道:“他們在回去的飛機上麵,怎麼有時間提交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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