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來的。”雷納德意識到他似乎平靜過頭了，一邊往裡麵走，一邊試探性的跟身邊旳老者開口道：“薛老有沒有聽說最近咱們樞密院的一些傳言？”
一路上都有樞密院的人跟他們打招呼，兩人都是目不斜視，一路並肩同行。
雷納德見他不搭話，又故意拉長聲調道：“我聽說季家那個嫡係的底子不大乾淨啊。”
銀發老者率先走到參議院的外麵，聽到他的話，稍稍停下腳步，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攏起自己的袖子，很隨意道：“是嗎？我怎麼聽到的是另外一個版本。我聽說的版本是女皇推薦的那個人選在獨立洲聲名狼藉，乾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還故意反問：“雷老天天在獨立洲，沒聽說過這個嗎？”
鷹鉤鼻老者頓時露出曬然的表情，有點被打臉，彆開眼，含糊過去：“嗬嗬，我在酒店沒聽過這些。”
“嗯。”銀發老者理了理唐裝，沒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輕輕頷首，淡聲道：“我們進去吧。”
雷納德有種揮了一拳卻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可人家都進去了，他也不可能自個兒傻站在門口，隻得陰沉著臉，甩手進了參議院。
……
樞密院作為隱世家族的中樞機構，代表著上百個家族的利益，所以遇到一些重大決策的事情需要大家投票表決。
兩人前後腳進去的時候，四十一個席位已經坐滿了人。
銀發老者徑直朝著保守派那邊走去，雷納德也繃著個臉朝著自己那邊走過去。
他在路過中立派的位置時，特意停下來跟其中一人打招呼：“大主教還沒來嗎？”
“昆廷還有事情要忙，他會在會議開始之前到達。”跟他說話的人正是那天在教堂陰影處躲藏的男人。
雷納德點點頭，十分友好的說：“替我跟大主教問好。”
他說著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麵坐好。
激進派這邊一向由他說了算，他一坐下，周圍就有人靠過來問：“雷老，今天的投票不會出意外吧？”
“哼，放心吧。”鷹鉤鼻攬了攬身上的衣服，隨意的開口：“女皇已經處理好一切，中立派會站在我們這邊。”
他偏過頭，不著痕跡的看向另外一邊端坐的銀發老者扯起嘴角，又發出嗤之以鼻的聲音：“他們今天輸定了！”
“那就好。”
“那我們直接投反對票。”
有他這句話，激進派的眾人都吃了一顆定心丸，紛紛露出輕鬆地表情，笑逐顏開。
雷納德沒管他們，在眾人熱鬨的聲音中用手機給季子茵又發了條短信過去。
[你記得把尾巴掃乾淨，彆讓人抓到小辮子。]
季子茵回的很快。
[雷老，您放心，我已經辦好了，不會有問題。]
雷納德低頭看到屏幕上的短信，最後一絲擔心也消弭殆儘。
他重新抬起頭，興致勃勃的等待會議開始。
與此同時，參議院外。
唯一一個還沒到場的樞密院主要成員也在會議開始前三分鐘趕到會場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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