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眼前男子的真實身份,但聶長生還是猜得七七八八。
這墮落之界不僅僅是一件法器,還擁有著器靈,甚至其實力還不會低,乃至於眼前這男子知曉它的存在。
當下的一切,變得極為簡單明了,隻要找到這器靈,想要對付裁決庭一乾人等,就會變得簡單多了。
“你想乾嘛?我不,不知道...”望著眼前這可怕的女人,白衣男子努力地縮了縮脖子,生怕多說了一句不該說的。
“說吧,說了對你對我都有好處。”聶長生手中一動,直接將他拎了起來,後者整個身軀一轉,此間正麵對著那片已經觸發的大陣。
無數流光從四麵八方彙聚於蒼穹頂端,如似一片囚籠立於虛空之中,將芸芸眾生困於此間,中間處更有一條更為粗壯的光線,宛若將整個墮落之界一分為二。
那裡,站著裁決庭實力最強的家夥,如一團穩固的黑洞般乍現,要將四方一切吞噬殆儘。
此間,哪怕是藏得再深處的魂魄,亦是逃不過這股吸力,甚至四方虛空開始出現坍塌之際,仿佛這裡隕落隻是時間問題。
“看清楚了麼?”
聶長生右手往前一伸,將他的身軀拎得更近一些,後者瘦弱的身形,在這道道危及而來的風暴中,被吹得嗚嗚作響,即便是當下如此距離,白衣男子也覺得隨時會被餘波乾掉。
幾乎不到兩息的時間,他便慫了,如小雞啄米般不斷點著頭
。
在這種級彆的戰鬥前,他跟玩物沒任何區彆。
“那個器靈我見過,脾氣不太好,嗜睡!”
白衣男子頓時快速,且簡約的回應道。
平時它都處於沉睡之中,不過一旦蘇醒,那必是驚天動地的聲響,完全是要發瘋一場的,因此而死的魂魄,都不再少數。
“這樣的動靜,都沒能吵到它?”聶長生皺了皺眉宇,她自是清楚,在器物之中,器靈堪稱無處不在,隨時皆可出現與消失,感知力更不必多言,完全可以調動一切物體。
如此的敏感程度,到底得睡得有多死,才能在這樣的戰鬥中,依舊醒不來。
當下的聶長生也不打算把全部希望寄在器靈身上,反正墮落之界崩塌了,它自己也活不下去。
當仙絕古路的入口,在墮落之界被強行打開後,那處大陣則變得更為詭異,那為首之人的腳下,同樣閃現出一道羅盤形狀的幻影。
瞬間使得整個大陣變得搖晃不堪,但威力亦是在刹那間暴戾膨脹,無邊凶威擴散而出。
此間出現的仙絕古路入口,與以往不同,如似一點猩紅斑點在迷霧之中閃爍,更像是妖獸的一隻眼睛。
但即便隻有張開的一點,在為首之人的催動之下,整個墮落之界的虛空,如似一片褶皺的抹布般,不斷往那處洞口擠入。
而這片大陣的威力,還在往整個墮落之界擴散,當下早已彌漫至聶長生所在方位,情況亦算得上是岌岌可危。
“如果那個器靈蘇醒,有多大的把握能乾掉這幫人?”
聶長生握著右手,質問眼前的白衣男子。
“加上你的話,概率挺高的。”
白衣男子幾乎不假思索的回應,這種答案基本顯而易見,隻要器靈蘇醒之後,便可以大幅度控製住這幫人,聶長生可以做側麵絞殺,能乾掉多少人,就看他們的配合程度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搖醒它?”
“你確定要在這個地方乾掉整個裁決庭麼?”
白衣男子一點都不懷疑聶長生的瘋狂,但猶豫之下還是詢問了一句,因為他知道的事情,遠比聶長生來的多。
裁決庭這群人並不可怕,真正令人顫抖的,還是站在他們身後的那位神秘掌控者,傳言具有超越仙人的水平,實力或是達到了神級!
“我不在意後果,我隻在意結果!”聶長生給予的回應很果斷,現下她已經有了生命危險,哪還管它什麼背後操控者,先爽了再說。
當聶長生說罷,白衣男子沉默了,低下的腦袋,眼眸閃爍著,隨即亦是微弱的歎了口氣。
“其實,我就是那個器靈…”
沉默了數息,白衣男子頓時緩緩說了出來,隨後宛若一臉的如釋重負。
當然,他也期待聶長生的驚訝情緒,隻是可惜的是,他沒有等來。
當他回眸一望時,卻見到聶長生那一張打算殺人的眼神,嚇得他一個激靈。
“我真的沒騙你,我真是那器靈!”白衣男子再次哆嗦了幾
下。
“我沒時間陪你玩,器靈就你這菜雞?那我不如靠我自己得了!”聶長生翻了翻白眼,這簡直就是胡鬨。
白衣男子見其不信,倒是也有點急了,頓時一個激靈,直接脫離了聶長生的掌控,完全是毫無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