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和你說吧，我了解他。那時，正是梁氏科技的發展中期了吧，梁瑾墨這丫喜歡和b區的一般研究員混在一起。那些人都比較成熟，對他都像弟弟、侄子似的關照，混吃混喝沒問題。”王波略微鄙夷地聳聳肩，順了順不多的幾根毛，又瞪著指尖滑落的幾根細軟黑發，不甘心地吹飛了。
“聽著確實不像是社恐。像是無賴。”邵念總結。
“對，他和那些人處的很好。模式也很固定，那些人說話，他聽著。那些人做事，他跟著。他不講話，也不折騰，總是在彆人忙忙碌碌的身影背後安靜做自己的事。所以沒人煩他，偶爾心情特彆好還會幫著那些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但僅限於心情特彆好。他當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還有嗎？’這丫愛聽那些人講些當年的英雄故事，傻乎乎的。後來，大部分時間，梁瑾墨喜歡呆在c區，他計算機很厲害，算是自學成材的典範。突然有一天，他毫無征兆地就成了計算機神童。之前，還一點都不懂呢。後來就得了國際的大獎吧？”
青蔥歲月，梁瑾墨常幻想未來，想闖蕩一個自己的天下，也不甘於屈居爺爺、爸爸和哥哥之下，這些人在他眼裡都是對手。他也經常扮豬吃虎，假裝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雞，享受著大佬講課的福利，卻默默摸清了整個b區人才的實力。
突然有一天他以為失憶了，也有人說是雙重人格了，然後就悟了。
搖身計算機大佬，像是解除了某種禁忌。
“你們認識很多年了？”邵念很好奇的眼睛眨呀眨，看著梁瑾墨和王波。
哦，這段曆史的確沒在記載中。
“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是不到7歲就被發現智商超群，梁瑾墨是數學好，我是計算機好，我們在一次國際比賽見麵認識的，後來沒想到在梁氏科技又重逢的，我們不是同學，但比同學還要了如指掌。這人，就是個變態。你彆學他，社恐啊，陰險啊，嘴毒啊，這些都彆學。”
c區的計算機室、實驗室、機密實驗室、研究室，梁瑾墨後來常常是座上賓，久而久之就像是坐地戶一樣了，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美中不足的是過於安靜，c區就是一片安靜的無人區似的，碰到的人都不喜歡寒暄和說話。
就連上司和屬下之間，也是隻在極其必要時才會說幾句，簡明扼要的。
這裡的人在外人眼中獨樹一幟，另辟蹊徑，敢於不同；看起來，都挺奇怪的，都是些有能力且有特性的人。
多少年來，都沒有變過。如今，梁瑾墨執掌梁氏集團，穩坐核心之位，梁氏科技c區依然如此，沒變過。
算是傳統保持的完整而原汁原味的奇葩部門。
這麼看來，比起癖好習慣怪之又怪的人來說，梁瑾墨還算是最正常的人了，所以很多人都喜歡他，也會偶爾和他說一個字。
c區還有核心研究人員和高層管理者的區域，所以機密管理級彆很高。
這邊的管理者也和一般公司的領導乾部不一樣，幾乎找不到所謂的外向人士。
他們底層的辦公人員都戲稱，梁氏科技的技術人員和高層管理者用意念交流，嘴留著不用都可以捐了。
所以心聲這種東西的研究，抓取思想的領域，自然早就是梁氏科技向往開發的一個方向。
與容氏科技集團的合作也是早就有跡可循，並不是始於梁瑾墨就職梁氏時期。早在他還是少年，就經常聽說，兩家總有對標交流。
往事不怎麼完美，但說出來樂嗬一下也不覺得多麼羞澀。
尤其是拆解的結果數據是一波又一波傳過來的，他們也在研討之外有了一些放鬆時間。
“這一支筆價值超過百萬。”邵念給梁瑾墨看過產品材質、部件、芯片和數據傳輸模式等內容後，大致估價。
聽著邵念精準的說明，梁瑾墨仿佛看到了鑽研科技的世另我。
邵念偶爾露出機械式的微笑，剛才聽著王波講述了這麼多梁瑾墨的曆史，心情豁然開朗很多，他覺得自己和大神的差距不是天地之彆，還有一線希望可以追上，至少將偶像的足跡摸清楚，也是利於效法的。
“結果就是以上，不過更專業的信息，還要移步了。”邵念合上設備，似要對王波下逐客令的意思。
但王波不打算走，而是賴皮地說，“移步啊，好啊，一起走。”
邵念是要讓王波走，他們在這個辦公室看解析結果也是沒問題的。
但是，王波不走，就隻能邵念和梁瑾墨走了。
邵念決定換一個思路。
“好了，閒聊到此，波崽，辦公室還有嗷嗷待哺的崽子們等著和你研討呢，我們要去上帝之思去了，就不陪你了。”邵念開門見山，決定將王波再扔回那群孩子們中間。
陪著天才們頭腦風暴，還要承擔一部分保姆的活，王波淺想一下，都頭疼起來。
王波忽然識相地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門口處，就在邵念以為這次還挺配合的，王波轉過身，不負眾望地擋在出口處，“等等！這個項目現在有人負責嗎？”
“項目？什麼項目？”邵念沒反應過來王波在說什麼。
梁瑾墨倒吸一口氣，知道王波腦子裡轉著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參與這件事麼，但是不行。
太危險了。
梁瑾墨微微眯起眼，心往下一沉，“你不能插手，讓開！”
“哦！——好，但你們必須和我共享信息，需要我的時候，一定得說話。還有，梁瑾墨你不能再吸煙了，否則我剝你的筋、抽你的皮，喝你的血。”王波在“哦”了快半個世紀後，讓了一步。
邵念一副吃了一嘴沙礫的表情，就差說出口那句話，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狠話表白了，他們的心靈還很幼稚，這些話可少兒不宜啊。
王波乖巧地抿著唇，讓開了通道，看著邵念帶著梁瑾墨離開會議室，眼睜睜地盯著他們去了全公司最安全的實驗室。riang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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