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與衛駙馬回來知曉此事後,自認什麼大風大浪都已經經曆過的兩人也被驚得好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許久後,衛駙馬過著茶沫淡聲對大長公主說:“此事想來義安伯府不會輕言放下,查是必會細查,就是是否已查到閔郡王身上這點還未可知。”
站什麼位置就會以哪個位置來看事,站在衛駙馬和大長公主這樣的身份去看,與祈寶兒和鋰郡王他們的視角自然不同。
祈寶兒他們隻會當聽八卦的以當事人當事事的看個熱鬨,而從衛駙馬和大長公主他們來看,看的便是一個大局,是整個趙家與整個蕭家,及與兩家有著牽連的相關人等,包括他們大長公主府。
大長公主臉已經冷得能結冰,“如此心腸歹毒之人,怎來的那般好的名聲?必是閔郡王與閔郡王妃有意欺瞞。”
衛駙馬放下茶杯忙去哄媳婦,“公主切莫氣惱,平白的傷了身子。
為夫覺得,閔郡王應是不知情,他的為人你我都知曉,若真知曉女兒是這等人,就以他與咱們鋰兒的交情,也做不出將其女許配給鋰兒之事。”
大長公主惱歸惱,好歹沒失了理智,隻嗔瞪了眼衛駙馬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豈敢保證閔郡王並非衝著咱們大長公主府而來?”
這···
衛駙馬還真不敢說保證二字。
他們為了子女能拚命,誰能保證說閔郡王不會為了獨女而失了底線呢?
閔郡王以知靜安縣主的所行所事,自知要是靜安縣主所做的事被人所知他自己保不住靜安縣主,便將靜安縣主嫁於能保得住她的人···
嘶~
閔郡王,真會做這樣的事嗎?
顯然大長公主剛才所想的也是這點,看衛駙馬悟到的一臉後怕,朝他挑了挑眉,“好在是安樂郡主此次與咱們一塊前來,否則···”
否則什麼,不用說明衛駙馬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兩家還隻是定親而非已嫁娶成一家,還來得及。
“公主,為夫擔心的是義安伯府已查出驚馬之事與靜安縣主有關。”
大長公主沉著臉默了會兒,“這事兒還是得告知父皇。”
衛駙馬同樣沉著臉點頭。
不是他們要將事情以小變大,而是義安伯府,與其它的伯府和候府並太不一樣。
一個義字一個安字可都不是隨便能用在封號上的字,何況還是這倆湊在一塊。
義安伯府趙家,麒麟國未建國前就跟著君家老祖打天下,兩家的先祖還曾拜過把子,義安伯府趙家,是皇室君家的義弟。
趙家忠心耿耿,還知進退。
自麒麟國立國以來至今幾百年,趙家兒郎無一沒上過戰場,正因此,趙家子嗣一代比一代凋零,比之君氏嫡係一脈還要可憐,這一代就僅隻越大公子和趙二公子兩個男兒。
趙家祖訓第一條,就是趙家女永不入宮。
他們趙家不做外戚不窺皇權,子孫後代永生永世隻做君氏的好義弟。
趙家兒郞從不與皇室過於親近,這也是鋰郡王對趙家事基本不了解的原因,不是鋰郡王不想和趙家兒郎親近,而是趙家自個避嫌。
這樣的趙家,君氏欠之!麒麟國百姓欠之!
大長公主隻要想到那個沒出世的孩子就心痛不已,那可是義安伯的第一個曾孫。
越想越惱,揮手掃去桌上一切,“靜安,她怎麼敢,她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