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
此時,rider依然保持著他的威嚴,但是語氣已經變得柔和融洽許多。
“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
這是一個過於無厘頭的提議。saber甚至都沒有生氣就呆住了,而他對麵的ncer也是不知說些什麼好,愣在那邊。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確是一位不同凡響的英靈。在人類曆史中,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迫切想實現征服世界的野心。
可是儘管如此,rider的提議又怎麼樣呢?突然現身,正大光明地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還沒與彆人交鋒就要求彆人對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種種舉動都讓人覺得他已無意加入聖杯戰爭。這種事情還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這是英明的決斷還是愚蠢的舉動,很難做出判斷。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服。但是……我難以答應你的提議。”
ncer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裡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於正視的眼神正麵相撞火花四濺。
“由我捧起聖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杯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
“……你是不是為了陳述那些戲言,才妨礙我跟騎士的決鬥?”
saber接著ncer的話問道。她臉上的表情與美貌的ncer不同,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對於認真的她來說,rider的提議本身就讓人極為不快。
“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
ncer和saber一起把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了rider,rider好像麵露難色一邊“嗯”地叨念著,一邊不自覺地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rider不由得做出帶有無奈的動作,但是他那威風凜凜的坐勢卻沒有絲毫動搖,所以實際上rider可以稱得上是存在感極為罕見的人。
“……你們是要跟我談條件嗎?”
“少廢話!”
感覺rider似乎要說出奉承的話語,ncer和saber異口同聲地拒絕了。saber滿臉失望地繼續說了下去。…。。
“再說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麼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彆人臣服低頭。”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
rider也許對saber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就試試吃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
saber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劍。左手依然無力握劍,左手的四指隻不過是扶在劍柄而已,但是從劍身搖晃升起的鬥氣,比跟ncer作戰時更為莊嚴。rider皺起眉頭,長歎了一口氣。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rider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於額頭腫起來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慘的是後悔,韋伯的叫聲低低地掠過了低空。
“怎麼。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saber和ncer嗎?”
&n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氣得頭暈的韋伯。用毫無力量的兩隻拳頭,朝挺立著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
看見這令人哀傷的情景.愛麗絲菲爾既不鄙視也不同情,隻是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
緊張的空氣奇妙地鬆弛下來——
“是嗎。原來如此?”
——但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麵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naster。他(她)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寶具之後,就再次沉默一直觀戰,此刻是他(她)在插嘴問韋伯來到此地的目的。這也是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聲音。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聖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韋伯怎麼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鐘塔講師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披風被盜了,彆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麼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為韋伯的仇人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隻屬於凡人的安穩人生。”
韋伯被幻覺攪得頭暈眼花,完全無法判斷聲音的出處。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經品味過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了——講師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他那刻薄而又細長的臉上,那雙交雜著侮辱和憐憫的碧眼,從韋伯的頭頂向下俯視他的感覺——又再次深刻體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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