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
再沒有比這個更屈辱的了。韋伯氣的怒發衝冠,感到貧血似的眩暈,全身不停的打頗。
不可原諒。實在是不可原諒。
區區servant,隻不過是主從關係的身份而已,這個彪形大漢徹底將韋伯的自尊心否定得體無完膚。這種侮辱,就算是神也無法饒恕。
睹上韋伯.維爾維特的尊嚴——
韋伯向緊緊握住的右手——向那手背上浮現的三條刻印灌注力量。
“以令咒宣告——遵從聖杯的規律——向此人,我的servant——”
向rider……要做些什麼?
不可能忘記。到底為了什麼離開時鐘塔,來到這極東的窮鄉僻壤的。
全都是為了贏得聖杯。為了那個目的召喚出servant。能夠允許的與這個英靈的關係危機隻有兩次。第三次之後——令咒的喪失。即意味著作為aster的決定性敗北。
如此重大局麵的第一次,居然會是現在嗎?剛剛召喚還不到一小時的說?
韋伯低著頭重複著深呼吸.以理性和計算,儘力抑止住心中的不快。
不可以焦躁。雖然rider的態度不可原諒,但是這個servant並沒有對韋伯兵戈相向或是無視命令。
能夠鞭撻這隻猛獸的鞭子,韋伯隻能夠揮舞三次。可不能光是被吼的程度就隨便使用。
充分恢複平靜之後,韋伯終於抬起了頭。rider還是坐在地上,似乎不要說大罵aster了,連aster的存在都忘記了一樣,背對著他閱覽著地圖冊。韋伯對著那異於常人的寬闊後背,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
“隻要聖杯能到手的話,那我也沒有話說。那之後你要乾什麼都和我無關。馬其頓也好南極也好,你喜歡去哪隨便你。”
“哼。”rider沒乾勁的回答——隻是呼出了不知道算不算回答的巨大鼻息。
“……總之。你真的明白優先順序嗎?有在認真的進行聖杯戰爭嗎?”
“啊,煩死了。知道了啦,那種事情。”
rider抬起頭,回頭瞥了韋伯一眼,非常陰鬱的嘀咕道。
“首先要解決掉6名英靈,是這麼回事吧?雖然是很麻煩的事情。不過的確沒有聖杯一切就都無從談起。放心好了。那件寶貝我會拿到手的。”
“……”
韋伯實在是無法接受那綽綽有餘的發言。
&naster獲得感應servant力量範圍內,也算是擁有超群能力值的人物。
但是,servant之間的爭鬥可不是扳手腕比賽。就算有著多麼健壯的肉體,聖杯戰爭可沒有簡單到憑此就能獲勝的程度。
“看起來相當自信呢,你有什麼勝算嗎?”
韋伯努力虛張聲勢用挑釁的眼神瞪著rider。其中也包含著自己可是aster,對servant采取高壓的態度是理所當然的主張在內。
“也就是說。你想見識一下我的力量?”
rider以一種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安靜得讓人感到不安、毫無抑揚的口氣,接受了韋伯的視線。
“沒、沒錯。這是當然的吧?你不證明的話,我要怎麼信任你啊。”
“哼——”
用鼻子嗤笑著,巨漢的servant從腰間的劍鞘內拔出了劍。雖然是豪壯的寶劍,可是從其本身並沒有散發出寶具的魔力。隻是由於握著寶劍的rider氣勢洶洶的氣氛,讓韋伯覺得不安。難道說,因為自己一副妄自尊大的口氣而要砍我……?aster.rider將拔出的劍舉過了頭頂。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藉此一斬問鼎霸權!”
這樣向著虛空高呼之後,rider朝著空無一物的空間用力揮下劍刃。
緊接著,仿佛落雷似的巨響和震動,強烈撼動著深夜的河岸。
嚇得魂飛魄散的韋伯,再次腳軟跌坐在了地上。rider應該隻是空揮寶劍,到底斬到了什麼——
韋伯看到了。被切裂的空間打開一個缺口,從那裡出現了極強的存在的情景。
然後,韋伯想起了servant的非凡之處。
成為傳說的英雄,不但是那英雄人物本身.還包括關於他的逸聞,和具有其“象征”的武具或器械之類的存在。而那“象征”,才是作為英靈具現的servant所隱藏的、作為最後的王牌使用的究極奧義。通常被稱為“寶具”的必殺兵器。
所以——不會錯的。現在rider從虛空裡顯現出的那個,毫無疑問是他的寶具才對。韋伯完全能夠了解那寶具內隱藏著遠遠超出魔術範疇和強度之外的力量。那是不單超越了人之理,連魔術之理也被超越的,屬於奇跡之理的存在。
“像這樣斬斷繩結,我得到了這個。戈迪亞斯王向宙斯獻上的供品……我能夠占據rider的席位,也一定是這個的功勞吧。”(公元前223年冬天,馬其頓亞曆山大大帝進兵亞細亞。當他到達亞細亞的弗尼吉亞城時,聽說城裡有個著名的預言:幾百年前,弗尼吉亞的戈迪亞斯王在其牛車上係了一個複雜的繩結.並宣告誰能解開它.誰就會成為亞細亞王。從此,各國的武士和王子都來試解這個結,可都無功而返。亞曆山大仔細觀察著這個結後,許久許久,始終連繩頭都找不著,在那一刻,他突然想到: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行動規則來解開這個繩結呢?!於是,亞曆山大拔出劍來,對準繩結,狠狠地一劍把繩結劈成了兩半,這個保留了數百載的難解之結,就這樣輕易地被解開了。事實上,亞曆山大最終也成為“千古一帝”。)
雖然rider說話時看起來不是很自豪,但拿出那兵器時浮現的誇耀的笑容,證明了那應該是他寄予了絕大信賴的珍愛之物。
“不過,這隻是小意思。我真正依靠的寶具另有其物。以後有機會再讓你見識好了。不過必須要有那個程度的強敵出現才行呢。”
韋伯再次以畏懼的眼神望著rider。正因為他是魔術師,所以才能理解剛才眼前那寶具的威力。將其換算成近代兵器的話,大概可以匹敵戰略轟炸機吧。要是讓其暴走個一小時的話,新都周遭的全域都能夠被輕易化為焦土之山。
已經可以說毫無懷疑的餘地了。這個rider,正是韋伯所期望的最強servant。其威力已經超過了韋伯的想象。如果存在這個男人都無法打倒的敵人的話,那大概是連天上的神罰也奈何不得的存在吧。
“喂喂,小子,你那副呆樣傻站著可是一點用也沒有哦。”
&naster說道。
“想要聖杯的話,就趕快去查清一兩個英靈的所在地如何呀。那樣我就可以迅速的前去征討了……在那之前,我就用地圖來打發時間了,沒有什麼意見吧?”
韋伯用失魂落魄的表情慢慢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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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冰所封閉的,最後的艾因茲貝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