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現在驚訝的劍士周圍的是——恩奇都在自己的寶具,‘民之睿智ageofbabyon"中創造出的各種名劍·寶劍的複製品。
「微薄的回禮,隨
便挑吧,用壞都沒問題!」
任何一件都是劍士生活的時代根本無法見到的寶具——劍士抓住了其中一把代替之前已經粉碎四散的佩劍,毫不猶豫地開始揮灑自己的魔力。
「多謝了……跟你那位金閃閃的摯友相比,你可真夠大方啊!」
劍士說出了既是玩笑又認真的話語,恩奇都露出了他她)少有的苦笑,飛到了空中。
重整架勢的狂戰士的嚴重,映出了恩奇都的身姿。
它被狂氣和令咒的力量囚禁的現在,連理由都無法思考的情況下,伸出了右臂。
曾經殺死自己的神之楔。
可怕的武器。
可恨的敵人。
但是,如今的他背對著自己。
在它那被金屬覆蓋的手臂伸出的前方,飛在空中的嫩綠色人影中,有一瞬間浮現出小小花冠的幻影——察覺到這種錯覺的,唯一的一塊靈魂,立刻被塞進了無數憎惡與恐懼的深處。
給帶來死亡和毀滅之人,帶去更深的死亡和毀滅。
簡單直白的複仇之理隻會把狂氣引向一個方向。
就在一切都被負麵情感吞沒的那個瞬間。
光之斬擊再一次籠罩了狂戰士的視野。
············
恩奇都一邊感受著背後劍士寶具的閃光,一邊跳躍。
儘管劍士的寶具威力驚人,但根據恩奇都的計算結果,這樣無法擊敗芬巴巴。
在禦主與從者的關係之上,他感受到伊什塔爾與芬巴巴之間通過神殿連接著強大的通路。
如此一來,除非控製神殿或者剝奪滿溢此地的伊什塔爾的神性本身,否則就無法破壞狂戰士的靈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芬巴巴比自己生前和吉爾加美什一起討伐的是偶更難打敗。
——儘管如此……
——或許那個時候,恐懼感太過強烈。
如果隻是強敵,吉爾加美什是不會膽怯的。
芬巴巴真正恐怖的地方,在於其內部蘊含著的,出自眾神有意為之的人類的瘋狂——在更加內側的地方,真正擁有著的,人類的心。
如果是與神殿相連,在伊什塔爾的完全控製下的,現在的芬巴巴——如果是被令咒的力量蓋住了人類之心的狀態的芬巴巴,吉爾加美什或許不會出現動搖。
不過,作為替代生出了作為神之仆從的側麵,芬巴巴確確實實地得到了大大超越從者之框架的力量。
正因如此,沒有時間猶豫了。
現在的自己,隻是將劍士當作牽製敵人的工具利用一般。
這等於說,作為工具的自己,為了到達自己的目的而使用他人。
認識到這般事實的恩奇都,靈基深處的齒輪發出異常響聲。
但是,這種異響並不能成為他她)停下的理由。
自己‘這次"的行動是否正確,目前還尚不可知。
未來永劫,就算發生幾次同樣的奇跡,就算遇到吉爾和芬巴巴,或許到最後也無法實現願望。
是為了拯救友人,還是將拯救強加於他人?
即便如此,既然下定了決心,既然決意把自己當作工具使用,就應該堅持到最後。
——「你也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
恩奇都想起了劍士剛才說的話。
禦主也希望如此。
「說起來很輕鬆啊!」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抱怨,但聲音卻充滿喜悅,在恩奇都的記錄回路中,過去的景象出現了。
現在已經是儘頭的景色
,烏魯克的街道以及那個時代奔馳流轉的記錄。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怎樣的呢?
是作為神的工具而存在,還是作為朋友的道具而陪伴他,還說是將此身獻給更多的人——
又或者,隻是為了自己的願望而活嗎?
如果是作為英靈能夠客觀地看待生前的自己的現在,或許能夠做出回答,但是恩奇都判斷那個演算沒有意義。
現在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杉木之森外側的最儘頭的景色,將置身於其中的自己抵達的現在,傳達給‘那個孩子"。
正因如此,為了實現這個願望,必須再次破壞恩奇都。
芬巴巴賭上性命繼續守護的東西。
賜予人類加護和支配的那位女神的理。
為此,絕不吝惜此身。
即便用儘自己所有的靈基,也要穿過這一瞬之幻。
恩奇都將其設置為這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與吉爾相比,更大方……嗎?」.bμν.
恩奇都又想起了剛才劍士的話語,自顧自地喃喃道。
「哎呀,是這樣嗎?」
被伊什塔爾扭曲過的大地所束縛,完全停止了行動的巨大魚叉。
恩奇都落在了魚叉之上,用手貼住了魚叉——神造兵器將自己的靈基與之融合。
現在正是,將名為女神的獸抓進籠子裡的時候。
「或許是因為我太過浪費了……吉爾他才變成了節儉的人吧?」
如同建築物一般的巨大魚叉重新取回了光輝——
纏繞在一起的大地四散開來,魚叉的槍尖和柄部分作十六個份,好似撒網一般在森林上空擴散開來。
足足十六根蘊含著恩奇都魔力的魚叉,以驚人的氣勢撕裂了滿溢神氣的大氣向前突進。
但是,好像不容許那種行為,在世界中響起了猛烈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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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恩奇都的魔力膨脹的狂戰士,儘管被劍士的寶具擊倒在後方,但還是伸出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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