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大樓地下有ivehouse。那個地方沒有監控係統。因為這幾天一大堆突發情況,城市的街道都被封鎖了,現在處於空無一人的狀態。”
聽了老船長的話,西格瑪點了點頭,從小巷子的台階上站起身來。
“你選了那個地方啊……總之,趁著現在監控攝像頭報廢的時候快速行動吧。”
影子船長看著這樣的西格瑪,嗤嗤地笑了笑,向這幾天以來精氣神發生改變的禦主下達了檄文。
“你小子也想跳到幕後啊。在此之前,你可要熟練地使用背上那把武器哦。”
船長指了指西格瑪背後那把古老而神秘的弩弓。
這是西格瑪從繰丘家拿出來的弩弓,從收下這把弩弓之後,似乎是附著在這把武器上的某種存在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即便是詢問atcher,得到的回答也隻是‘那個家夥先於我們之前就存在了,我們隻能推測,無法做出判斷’。
“你們明明不確定,卻好像對這東西很有信心?”西格瑪疑惑的問著。
“如果atcher的推測是正確的,這把武器就是王牌之一。如果你小子能成長到最後的話。”
“是這樣麼……”
“這是一場audition。雖然不知道最後會變成悲劇還是喜劇……一起在舞台上奔跑的對象可要慎重選擇喲?”
西格瑪從小巷裡探索大街的樣子,就像是決定是舞者否有資格站在舞台上的舞台導演一樣。
············
同一時間,斯諾菲爾德市郊廢棄房屋內。
建在斯諾菲爾德郊外的老舊酒店。
現在雖然淪為廢墟,但那隻是表麵上的,實際上是法爾迪烏斯的部下們在各地進行作戰活動的臨時據點。
為了方式城市中的年輕人抱著試膽的心情闖入,酒店的出入口也被封鎖了起來。
但是,現在那個封鎖被打破了,陽光照射不到的屋內站著兩個人影。
“哎喲哎喲,真是纏人啊。被戀愛對象追著跑固然很棒,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呀。你能忍耐一下自己的心情嗎?”
說出這話的,是渾身披著夕陽一般紅色毛發的巨型人狼。
“隻需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了。一口氣把人的腦袋打飛的話,失去頭腦的身體隻有一刹那的反應時間,沒錯吧?直到身體明白‘啊啊,我已經掛了’的刹那。隻要在這種程度上閉上雙眼,大家都會幸福的。”
他就是傑斯塔·卡爾圖雷所持有的,多個‘麵孔’之一,是專注於速度和肉搏戰的個體。
但是,由於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的攻擊所造成的衰弱,現在的他遠不及全盛期,和站在他跟前的從者——身為暗殺者的少女正麵戰鬥肯定會輸的。
“……”
另一方麵,暗殺者已經沒有在聽眼前這人在說啥了。
因為她明白,這個家夥的言語對於自己來說隻能是毒藥,甚至連話語本身都有可能夾雜著某種術式或者詛咒。
隻不過,理應去除的汙穢不能放過。
專注於這一點的她,心靈被磨練得澄澈,為了摧毀對方的靈核而釋放了自己的寶具。
“——妄想心音zabaniya!——”
附有魔力的赤紅手臂從暗殺者的背後伸出,逼進傑斯塔,想要將其毀滅。
被相同的寶具摧毀了自己其中一個存在『核』的傑斯塔,設想著一旦有緊急情況就是用更多的『核』作為替身從此地脫身。
就像自己之前把暗殺者從警署轉移到遠處那會一樣,也有使用自己剩下的令咒這一選項,不過,暗殺者此刻似乎被動了某種手腳,魔力通路已經沒有連接在自己這裡了,對於沒有通路的暗殺者是否還能通過令咒操控的疑問,讓傑斯塔的判斷變得遲鈍了。
是使用『核』還是令咒呢?
一瞬間的困惑之後,傑斯塔以斷腸之思,選擇了廢棄『核』。
在暗殺者的眼前,紅毛人狼用利爪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從那裡挖出了心臟。
“!?”
結果就是,瞄準了人狼心臟的暗殺者被迫進行選擇。
自己應該用寶具咒殺被人狼自己挖出來的心臟,還是不管已經被拋棄的靈核,瞄準下次出現的心臟呢?
雖然暗殺者已經認識到了傑斯塔這種吸血種的特異性,但她並不是出於計算,而是出於本能。
她本能地選擇了用右手的手刀刺穿心臟,至於下一個出現的姿態,就繼續使用寶具殲滅。
但是,她的行動被傑斯塔讀取到了。
因此,瀕死的人狼,臉上掛著笑容。
刻在胸口的彈倉式紋路旋轉著,混雜著肉欲和愛欲,傑斯塔麵帶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開始朝著下一個姿態轉化。
那是人——不對,那是連生物都算不上的人型鐵塊。
或者說是,石像鬼的一種?
像是嘴巴一樣的洞口中浮現出的笑容,以及彈倉形狀的胸前紋路,是他與變身前的姿態唯一的共同點。
下一個瞬間,暗殺者看到了。
被挖出來的人狼的心臟上麵,也刻有某種魔術紋路。
——!
——這是,犧牲品!
——!
當她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在心臟被挖出來的瞬間就已經發動了術式,與其說是暗殺者的失誤,不如說是傑斯塔的覺悟讓他賭贏了。
一秒之後。
現場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廢棄酒店的一部分被眩目的閃光包圍。
············
“咳咳……我已經用掉了兩個‘核子彈)’……不過,還是先說聲拜拜吧,美麗又可愛的暗殺者。”
幾分鐘之後。
在斯諾菲爾德的市區,傑斯塔的身影出現了,他藏身在小巷中,沒有露出一絲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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