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些打扮得有著時代特色的男人們,異口同聲地說著讚揚的話。
但是,綾香理解了。
已經理解了。
在那些讚賞的背後,隱藏著對這的恐懼和嫉妒。
而且,即使看著身體幼小的劍士的眼神和行為舉止,也會認為他並不高興。
過了一會,回到自己房間的少年遇到了一位迎接自己的美麗的女性。
“怎麼了,理查,你的臉色看起來好難看啊。”
這時,理查的聲音第一次傳到綾香的耳朵裡。
“……母親。”
“啊....?”
“這個,美麗的人…難道說是劍士的母親嗎?”
和“莊嚴”這個詞很相稱的女性。豪華的城堡並未能淡漠她的存在感。
即便是說為了守護她,為了襯托她,才有了這座城堡和士兵們的全部存在,也不足為過。
綾香覺得,她大概就是故事中出現的女王吧。於是,那位可稱得上是美麗古都擬人化的女性,臉上浮現出她作為母親那滿溢愛的笑容,向劍士搭話。
“說說看,理查。媽媽雖然不會無條件地幫助你,但是,我也不會把你說的話當成笑話一笑了之。”
年幼的理查在猶豫了一會兒後,才明確地告訴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我很害怕。”
“害怕?怕什麼?”
“我……我什麼都能做,都能做好。”
“…啥?”
“——這可真是說了不得了的話啊。”
“——但是,嗯…。”
“——不,不,果然還是說了不得了的話啊。”
雖然綾香在心裡吐了兩次槽,但這當然沒辦法傳到對方的耳朵裡。
“我所學的劍術,在城裡已經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了。原本以為我是王子,所以在他們對我手下留情,所以我從城堡裡溜了出來,襲擊了自豪於武勇的盜賊們,不料卻很輕易地就將他們打倒了。”
“……”
“——這孩子在乾什麼?”
“——他是笨蛋嗎?”
“——不過這確實很有劍士的行事風格!”
“音樂也是如此。不管是什麼樂器隻要學過一次就能很快熟練運用,弓術、繪畫、摔跤、狩獵、釣魚、槍、騎馬、波斯象棋、九子棋,無論做什麼,我都會立刻熟練起來。不管開始是什麼,我熟練得比誰都快。很快就沒有人能贏過我了。”
“啊啦啊啦”
“這樣下去的話,我連一個朋友都不會有。每個人都會向我投來嫉妒的目光。我想和大家搞好關係,想被人們喜歡,該怎麼辦才好呢?我是不是應該手下留情,裝作什麼都不擅長比較好呢?”
“——嗚哇,要不是小孩子的話,真想在背後給你一腳啊。”
“…但是平時的劍士再怎麼說應該也不至於說這種話吧…”
“——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嗎…不,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好像沒什麼變化的感覺。”
綾香呆呆地想著這些事,不過想起之前那充滿了嫉妒與敬畏的大人們的眼神,稍微有些同情起了年幼的理查。
“——啊…如果一直被用那種眼神看的話,確實是會扭曲的吧。”
不過——正在聽理查這樣說的母親,笑得很開心。
“你不是說過不會笑嗎?母親大人!”
理查彆扭似乎地叫道,而母親回答說:
“不,我說過的是【不會當成笑話】。雖然笑了,但我並沒有將你說的話一笑了之。”
一邊撫摸著理查的臉頰,身為王後的女子說道:
“很棒哦,理查。你的確是天才。”
“——居然被肯定了。”
綾香有些吃驚,理查的母親微笑著對兒子說。
“但是,也僅僅如此而已。作為天才,又有什麼意義呢?”
“哈……?”
“你隻是儘可能地去做,並沒有什麼成就。【能做】和【留下什麼】是完全不同的。”
母親作為兒子在安慰理查的同時,也在他的靈魂上刻下自己的話。
“在誇耀自己對城裡的盜賊問題儘心儘力之前,一起感歎那些被盜賊虐待的人們的不幸吧,一起思考克服的辦法吧。為創造出那些被你打倒的盜賊們的環境,為這個國家的現狀感到羞恥吧。我也會和你一起感到羞恥的。”
接著,母親一邊抱住兒子的身體,一邊繼續說著。
“光靠天才是無法成為英雄的,理查。相反,即使沒有什麼才能,人們隻要貫徹自己的步伐道路)才能夠成為英雄。”
“英雄嗎?”
“嗯,就像那個亞瑟王和圓桌騎士們一樣,或者是查理曼大帝的聖騎士們一樣的英雄。圓桌中最沒有才能的凱卿,正因為沒有才能他才成為了支撐圓桌的英雄一樣。你需要知道,他們是如何建設這片土地的,如何讓大家團結一心的。如果你真的什麼都做得到的話,理查,你要比任何人都要重視【繼承家業】這項才能。“
然後,她開始講起。
亞瑟王與圓桌騎士的故事。
蘭斯洛特,高文,特裡斯坦,加拉哈德,珀西瓦爾,加雷斯,阿格拉文甚至被稱為背叛的騎士的莫德雷德。母親以親眼所見一樣的口吻講述著他們的故事。蘭斯洛特,高文,特裡斯坦,加拉哈德,珀西瓦爾,加雷斯,阿格拉文甚至被稱為背叛的騎士的莫德雷德。母親以親眼所見一樣的口吻講述著他們的故事。也許是到一半的時候講得太過頭了,開始出現綾香從未聽說過的神話故事。故事開始變得越來越跑偏。最後【亞瑟王的ex咖喱棒,一劍開天辟地,在得知卑王伏提庚打算將月亮擊落摧毀倫敦的時候,亞瑟王將梅林投擲回了月球。蘭斯洛特為了保護湖泊,一口氣吃了五十億皮克特人。】在講述這些支離破碎的故事的時候,理查已經以平靜的麵容陷入了睡眠。
綾香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母親溫柔地凝視著那樣的兒子的臉。
之後,母親輕輕地撫摸著臉頰說道。
“嗬嗬,再怎麼說伏提庚也沒辦法把月亮打下來呢。是我逗你的…該醒醒了。”
“唔——母親大人…?貝迪威爾卿後來怎麼樣了?”
“早上好,可愛的理查。那個我下次再給你講。”
然後,母親在這裡稍微改變了一下語氣。
“在這之前,理查,我必須讓你先看看地獄是什麼樣子。”
“誒?”
“為了打倒盜賊而擅自出城,作為母親不懲罰你可是不行的。”
雖然母親還是笑容滿麵,但是偉大母親的巨大雷霆理查要被教訓了)已經落下——
與此同時,綾香的意識再次回到了黑暗之中。
············
“…香,綾香,沒事吧?”
並不是孩子的聲音,而是平時的劍士的聲音傳入綾香的耳朵。
“嗯?”
醒來一看,是在教堂裡。
看著眼前的劍士,想起夢中的遭遇,不由得跳了起來。
“你……受傷了嗎?沒事吧?!”
“啊,雖然沒有完全康複,但是已經能動了。不管怎麼說,已經過了半天以上了。那個金色弓兵的攻擊,如果是連靈基都能的傷害的類型,或者是帶有毒的話就糟糕了。”
“這樣啊太好了…”
綾香安心地舒了口氣。
麵對這樣的她,劍士稍微移開了視線,做出覺悟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為了給同伴使用治愈魔術,從綾香那裡借來了不少魔力。綾香會睡到中午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對不起!”
雖然劍士看起來很不好意思,但綾香卻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生氣地說道
“這無所謂!我對你生氣,才不是因為那種事情!”
“誒?啊,是因為我之前誇下海口還輸了嗎?的確,那是....”
“笨蛋!也不是這個!不是因為那種事情!”對著驚慌失措的劍士,綾香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懊惱地擠出話來。
“你…你把我留在教堂,是為了讓自己死的時候,讓我直接就能接受保護吧…因為聖杯戰爭裡的失敗禦主會被監督者所保護…”
“這…這樣的話,應該對綾香有好處的吧。”
“如果有時間擔心我的話,就要好好照顧自己……。這不是自虐,無論是國王還是女王我都會說同樣的話哦,。劍士!你要更加珍惜自己!啊啊,已經,還有很多想說的事情,而我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還有…那謝謝。謝謝你再一次保護了我…”
綾香已經明白了。
如果劍士想躲開襲向教會屋頂的攻擊的話早就避開了。
但是,如果教會毀了,躲在裡麵的綾香也很可能會死。
“……對不起,我又讓你操心了。本來應該把英靈從教會帶到遠處,但是如果那個英靈不以近乎突然襲擊的形式快速進攻的話,我認為是絕對贏不了的……。不,既然我輸了,那就隻是借口而已了。”
劍士無奈地說著,吐了一口大氣後,仰望天花板。“那個金色的英雄也看透我了。或許我對這場戰爭還不夠認真。…可能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期盼得到聖杯的內心深處的願望吧。”
他曾半開玩笑地說“要把各種各樣的歌曲和英雄故事帶回去。”
但其實這是即使沒有聖杯也能實現的夢想。
“不過,如果我真的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的時候……那時,我會把你卷入【戰爭】。雖然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我早就被卷進來了.剛才也是,連教會都被吹跑了。”
綾香剛說完,就注意到了。
劍士所仰視的天花板,的確是教堂的。
本該因為金色英靈的攻擊而崩潰的教會,為何毫發無損呢?
“好吧....那這是什麼?這也是劍士的魔術嗎?”
“很遺憾,如果我能做到的話。當我毀壞劇院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修複它。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麵對自嘲的劍士,終於平靜下來的綾香大歎了一口氣——一邊扶正眼鏡,一邊像掩飾害羞似的說出了那句話。
“……母親,我什麼都做得到。……你是這麼說的哦?”
於是,劍士當場全身僵硬。然後,一邊流著冷汗,一邊在嘴邊微笑著問道。
“……你看見了嗎?”
理查得知這是通過魔力通路讓綾香看到了【過去】的故事,顫抖著說道。
雖然想著【多嘴了】,但是綾香還是轉移了視線,肯定了這一點。
“……嗯……是很美麗的母親哦”
在這之後,劍士麵紅耳赤地躺在教堂的地板上。
“……你還覺得現在什麼都能做到嗎?”
綾香無意中問了恢複平靜的劍士。因為不是如同揶揄一樣的形式,是認真表情的提問,理查也認真地回答了。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是,我有信心能做到大部分的事。大概是因為在【座】上刻著這樣的性格吧。”
“哎呀……實際上你好像什麼都做到。除了察言觀色之外好像沒有什麼不擅長的事情。”
“你說得還是太過分了吧.....我也有生前不能做到的事。雖然現在是根據【座】賦予的知識實現的……”
“你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嗎?”
理查對抱著興趣提問的綾香有些猶豫,一陣猶豫不決後,移開視線回答道。
“……英語”
“誒?”
“我……雖然會法語、意大利語和波斯語……但是我英語不好。明明是英格蘭的國王”
理查看上去很尷尬,但綾香卻在發呆之後在那裡第一次緊張的線斷了,好象吃驚地溢出笑容。
“嘲笑彆人不擅長的事情不好哦,笨蛋。”
“對不起。但是,可是……明明是那麼自信滿滿的說【什麼都能做】的……”
這時,綾香又深吸了一口氣,一邊擦拭眼鏡下的眼淚一邊看著劍士。
“……活著真好,劍士。多謝”
“啊,我們彼此彼此吧。”
劍士看見了綾香的笑容,好像說這樣就滿足似的,大聲的叫了起來。
“好,是時候做出改變了!連過去的羞恥都被彆人知道了的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下一次一定要戰勝那個金色的交貨!不管綾香你怎麼說,我都要保護綾香!因為我可是什麼都能做到的男人啊!”
綾香明白了。
那並不是逞強,而是他那一塵不染的心並沒有屈服。
儘管實力差距如此之大,還差點死了,但他的心理想)卻沒有破碎屈服)。綾香眼帶羨慕地看著理查,但是這個氣氛,馬上被來訪者打破了。
“……是劍士和沙條綾香吧”
教堂的門被打開,在門口站著幾個警察。
在醫院與教會之間的大街上,和另外一個弓兵戰鬥的警察們。
”哎呀,你們也平安無事嗎?如果讓那個看上去可怕的弓兵成為對手而幸存下來的話,那豈不是了不起嗎?好厲害啊!”
被認為是核心人物的女性警官對坦率稱讚的劍士說到:
“……可以請你們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警察……!”
綾香在緊迫的空氣中小聲說到。
劍士一副想起什麼來的樣子仰望著天花板,聳著肩膀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和綾香可是從拘留所逃出來的逃犯。”
但是,女警察靜靜地搖頭,向劍士提出了交易。
“不,現在我不想問你們的罪行。我想提出暫時的合作”
“一起戰鬥嗎。敵人是誰?我最後記得好像是金色的弓兵從上方落了下來……他怎麼樣了?還是說,在我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奇怪喊叫的主人是敵人呢?”
對於像孩子一樣咬上來追問)的劍士,女警官麵無表情地坦白了事實。
“我們,恐怕是被隔離在類似於固有結界的【世界】裡了。”
“隔離?”
“在街上能看到人的身影,但每個人都被某種存在所束縛。警察署和政府機關沒有人,你可以離開這個城市。不過,如果離開到一定距離的話,道路再次與這個城市連接。雖然可以推測出這是空間扭曲了,但是不能斷言一定是這樣”
在那之後,女警官依舊淡淡地講述他們遇到的狀況。
在自稱維拉的她身邊,可以看到吊著壞掉的假手的警察的身影。很明顯,教會的周圍被完全包圍著。
“我在找和我們情況相同的禦主和從者。希望你們也加入我們”
“世界?隔離……這是什麼事?”
理查對驚訝的綾香說到:
“……像是固有結界那樣的東西吧。嘛,就是魔術師和魔物製造出來的,假冒偽造的世界一樣。不過.....聽你這麼說,好像和一般的固有結界有所不同。要以從這個【世界】中脫離作為目標嗎?”
聽到劍士的提問後,維拉在一瞬間低下了眼睛,說到:
“作為這個【世界】根乾的魔術師或者英靈……”
“我認為有必要以我們的手來討伐。”
············
西格瑪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處於某個民居的中庭。
“……發生了什麼?”
剛剛醒來的西格瑪歪了歪頭,然後迅速的確認自己身上裝備的狀況,並觀察周圍情況。
周圍並不是醫院,矗立在城市中心的賭場大樓看起來距離遙遠,他判斷這是離中心市區很遠的住宅區。
向地麵望去,被稱為刺客的少女正躺在草坪上。
她的頭底下放著類似枕頭的東西,身體上蓋著薄毯。
西格瑪注意到,自己的身體也蓋著同樣的毯子,但頭部的位置並不是枕頭,而是一個細小的靠墊
──我這是......被誰弄昏了嗎?
刺客似乎沒有受傷,西格瑪在靠近後得以確認,她隻是睡著了。
利用臨時肉體所顯現的英靈,聽說並不需要基本的睡眠。
如果是這樣,那可以認為她的睡眠是由於某種外部因素,靈基轉變到了睡眠狀態。
是那個吸血種乾的嗎?
西格雖然這樣認為,但是他自己卻還活著。
“嗯......”
刺客的少女似乎恢複了意識,在充滿嫩綠色的草地上慢慢穿好了黑色的外衣。
“這裡是……哪……?”
“沒事吧?”
“啊.......是那個魔物......”
“我不這麼認為......”
感知不到那個吸血種的跡象.
但是,這對西格瑪反而覺得毛骨悚然。
“那家夥……最後說了些令人不安的事.......”
聽到刺客的話,西格瑪回憶起了自稱是傑斯塔的吸血種所講的那些。
“——那美麗的景色……我很期待你們親手將那汙穢全部淨化””
“或許是有什麼陷阱,乍一看雖然並沒有受傷,但可能在身體或衣物上施加了某種術式”
“為什麼要做這種繞彎子的事情?直接在我們無意識時將我們處理掉就好了吧”
“惡趣味之人無論在哪裡都存在,我的上司就是這樣的人之一,而我覺得那個吸血種也毫無疑問屬於這類惡趣味之人”
西格瑪平靜下來讓魔力在自己體內流轉,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是否被施加了奇怪的術式。
緊接著,西格瑪舉出了惡趣味的實例:
“有的魔術使會裝作放人逃跑、實際上是向他施加了在到的家瞬間就會殺死自己妻兒的暗示。這麼做沒有什麼特彆的意義,隻是單純的為了享受這種事情”
忘了使魔術不斷到達極限這個目的,而把魔術用於滿足自己的快樂和商業上的行為。
對於那些在即使是魔術使中也屬於相當毒辣的一類的人來說,許多人都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說到底,隻要符合“將魔術與神秘登峰造極”這種目的的話,魔術師是能乾出更加殘酷毒辣的事情的,因此也不能一口就斷定“魔術師”和“魔術使”中哪方更麻煩。
在西格瑪舉例時,刺客緊皺起了眉頭並輕輕將手舉起,她通過連結“冥想神經”的魔力感知能力去確認西格瑪的身體內部是否存在異常的魔力。
“……看起來,並沒有被施加什麼奇怪術式的樣子。不過,不使用魔力的精神性楔子這種程度我無法看透……”
“啊,我自己用魔術來解析也沒發現問題。你沒有事吧?”
“無妨”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西格瑪隻能相信刺客的話,他開始重新確認周圍的狀況,而後,他發現了某種違和感。
“……?”
從他醒來後到現在,作為觀察者的從者——“影子”如果其中有任何一位向他投來諷刺的話也好。
但是,現在連影子們的身影都沒有出現,能明顯感覺到在這2天左右的時間裡,與servant之間魔力的羈絆變淡了。
“這是……”
我試圖用話語來呼喚它,但是並沒有得到影子們的回應
總覺得有什麼反應,但是就像互聯網的線路突然變得擁堵一樣,無法進行正常的信息交換。
“發生了什麼?”
“我無法與我的從者取得聯係......。雖然我不覺得他是死了……”
“槍兵啊……如果沒有消失的話,遇到危險的情況時就用令咒召喚他過來吧””
──令咒,嗎。
——如果用了,會變成什麼樣呢?
——雖然影子們曾說過,觀察者位於高空之上。
西格瑪從剛遇見刺客那時開始,就對周圍的人謊稱自己的英靈是『作為槍兵的理查·卓彆林』
還未完全明白觀察者真實身份的西格瑪,開始思考自己的令咒該去如何使用
“……gps這裡的gps應該指的是觀察者的權能)不起作用”
通過自身攜帶的數據終端的移動軌跡,西格瑪確定了自己的坐標。
“從和水晶之丘的位置關係來看也沒錯。這裡是位於斯諾菲爾德市的一角,斯諾威爾克的住宅區”
斯諾菲爾德曾經是好幾個不同城市,最後統一合並為一個自治體。人們為了留念,仍把這個地方稱作斯諾威爾克,聽說這裡作為高級住宅區有許多名流之士都居住於此。
“我們暫且先到外麵去吧。要是被當作非法闖入者而被人用槍指著也挺麻煩的”
因為給我們準備枕頭和毛毯的不一定是這座房子的主人。
他知道即使在美國這也算是有數的槍支管製極其寬鬆的州。他準備向前方走去——然而在他確認這是誰家的庭院之前,庭院中間的那間宅邸的大門就打開了
“……哎呀,您醒了嗎?”
出現在那裡的是一副表情溫和的東洋人。
西格瑪看到了他的臉,在心中提高了警惕。
因為,他從法爾迪烏斯和弗蘭切斯卡事先交付的照片資料中見過這張麵孔。
“你是……?”
雖然由有非法入侵嫌疑的自己這邊來詢問對方的名字很失禮,但即使如此西格瑪也很果斷地問了出來,並且為了在無論發生什麼的情況下都能進行反擊,他的身體擺出了防衛的姿勢。
但是,男子並沒有因此表現出不悅的樣子,而是用柔和的笑容宣告了自己的名字。
“啊,初次見麵,我是繰丘。在這旁邊的私立圖書館擔任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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