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力量卻超越了傳說。
「‘二十八怪物(cancaatin)。」
「這是凱爾特神話中曾經與庫·丘林決鬥的戰士之名。從今天開始,它就是你們的行動代號。」
斯諾菲爾德的警署署長滿意地朝左右看了看這支無比異常的隊伍,張開雙臂高聲宣布道:「儘管這話聽似輕巧,但我以警長的身份向你們保證,以魔術師之名向你們承諾——」
「你們,即為正義。」
所有警察聞言,刷地立正站好,用整齊劃一的動作向警署署長敬禮。在他們眼中,這位上司不僅是他們的禦主,更是如師長一般的魔術師。
對於警察們的這番舉動,目光敏銳的人一眼就能明白,他們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警察,除了接受過必要的
警察訓練之外,還掌握了其他特殊能力。
警察機構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鋪開了物理性的「網」。
他們隻有一件事需要依賴從者,那就是讓從者與作為棋子的魔術師們合作「製作寶具」。
換言之,他們選擇以人類之手打倒英靈,從根本上撼動聖杯戰爭。
那麼,等待他們的是何種結局呢?
那個以術士職階被召喚出來的男人,目前還沒有寫完這個故事。
············
在警察們離開之後,房間裡忽然響起了十分可愛的鼓掌聲。
警署署長看都沒看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眼,不耐煩地低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他的聲音帶著幾乎能碾碎小動物靈魂的迫力,厭惡之情表露無遺。
鼓掌的人聞言,從房間的暗處悄悄探出了頭:「哎呀,你的反應怎麼這麼冷淡?沒事就不能來嗎?」
說話之人是一個看似十五歲的少女。
她穿著以黑白雙色為基調的哥特式洛麗塔洋裝,明明身處室內,卻撐著一把過度裝飾的洋傘。
「至少這裡不是外人該進的地方。」男人語氣嚴肅道。
「哦?你現在居然叫我‘外人。可真是出人頭地了啊,新來的。」少女來回揮舞著傘,咯咯笑道。雖然語氣像是在鬨脾氣,卻似乎並非不悅,「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的演講真精彩。怎麼說來著?好像是‘你們,即為正義?簡直是教科書級彆的演技!如果我是金酸莓獎的評委,一定毫不猶豫地把最佳男演員獎頒給你!」
「那不是表演,我說的全是實話。」男人平靜的說著,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咦?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自己代表正義?明明是你設下這場聲勢浩大的騙局的。」少女的表情略顯疑惑。
「沒錯。」男人對此毫不在意。
聽到署長斬釘截鐵的回答,少女捧腹大笑:「厲害厲害!臉皮竟然有這麼厚,太讓人崇拜了!你不喜歡這個國家吧?如果你真的喜歡,怎麼可能會把這種事當作正義嘛!」
「正如你所說,我或許並非愛國者,也不是虔誠的奉神者。我之所以采取這樣的行動,是因為我相信該信的事物,並為此感到驕傲。」男人的信念似乎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動搖。
他的話,與其說他在和少女對話,不如說他在說服自己。
「不過,我們的正義不等同於聖杯的正義。一旦情況有變,我們要對付的就不僅是協會和教會,還有聖杯戰爭這個係統。」
「是是是~」少女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仿佛在嘲笑他這番由強大的決心組織而成的話,「沒關係,這場聖杯戰爭不會有調停者(ruer)的。」
這是男人提到的‘情況有變的特征。
聖杯戰爭一旦出現不平衡的情況,就會有‘調停者這樣的職階的英靈顯現,祂將被賦予碾壓其他英靈絕對的力量,來糾正這場戰爭。
這原本就是一場虛假的聖杯戰爭,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平衡,因此男人會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很合理。
可少女似乎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直接打消了他多餘的擔憂。
「什麼?」男人似乎對這樣篤定的話,感到有些不解。
然而少女沒有做任何解釋,隻是臉上的笑容倏地變了味:「準確的說……就算調停者在聖杯戰爭由假變真之後出現,也已經晚了。」
她的笑容雖然還跟剛才一樣天真無邪,卻染上了殘酷的神色。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按著節奏踩踏螞蟻的小孩子。
天真無邪,卻殘酷無比。
「斯諾菲爾德的聖杯戰爭會由虛假升華成真實,脫離正軌。這樣一來,調停者就無法阻止,甚至無法介入。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儘情地淩辱聖杯戰爭了!」少女心醉神迷地呼出一團團白氣,得意揚揚地繼續說道:「你說這是不是很棒?可以再一次儘情淩辱那個聖女,讓她變成連當豬飼料都不配的煤灰!啊!好開心啊!太讓人興奮了!她真的不會來嗎?就不能為我而來嗎?調停者!當初沒能讓她受挫,但這次她可不是完成使命的英雄,而是沒能履行職責的聖杯調停者。她若以這種身份死去,一定會死不瞑目!」
說到這裡,她的笑容忽然又恢複原狀,情緒也趨於平靜。
而一旁的男人,隻是沉默著看著她,就如同,不……的確的確是用一種看著‘瘋婆子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他對這個少女的厭惡之情。
對於這樣的目光,少女毫不在意,她似乎早已經習慣了男人的視線。
而男人也同樣如此。
他們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並不存在任何感情,因此,對於對於彼此可以不加掩飾,毫不在意。
無人知曉他們合作的目的,唯一清楚的是,最後的結果注定不會朝向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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