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圖案轉移到了左腹,一個新的紅色圖案代替它裝填在左胸的位置上。
「那麼從現在開始,就使用另一張臉吧。」
說完,不知怎麼回事,捷斯塔的身材與容貌甚至都配合著圖案的變化開始脈動,轉眼就造出了與剛才迥然相異的外表。
接著,捷斯塔將手指拔出胸口,心醉神迷地來回撫摸側腹的黑色刻印。
「這個概念核明明施加了好幾層魔術防護,那條紅色的手臂卻如入無人之境,爪子直達要害??多麼簡單乾脆、多麼凶惡殘暴的毒手啊!也因此而美麗!那就是所謂的寶具嗎?」
捷斯塔對著地上的屍體滔滔不絕,也理所當然地沒有得到回應。
「不過,她竟能毫不遲疑地使出那麼可怕的神業,而且還是連續使用。除我之外的人??換成是普通魔術師,魔力早就被耗儘了吧。」
捷斯塔咧開嘴,露出微尖的犬齒,在滿是屍體的祭壇中陶醉地自言自語。
「看來現在還遠遠不必對世界感到無趣??那個美麗的殺手!她的信念!怎麼可以讓她默默無聞地消失!」
這是隻有知道她記憶的人才能說出的話。
通過魔力的聯係,禦主會以做夢等形式讀取從者的思念、記憶與過去。
「不!誰會認同如此暴殄天物的行為啊!」
如果這是事實,那就表示捷斯塔在死後依舊窺探到了潛行者的夢想與信仰。
「我來賜予你姓名!那美麗的麵容、靈魂、力量、信念……就由我來玷汙、褻瀆、貶低、征服和沉滅!沒有比這更讓人快樂的事了!」
捷斯塔如同瘋了一般,不停地笑著,笑聲漸漸染上邪惡的
色彩。
「我要讓那位美麗的從者跪在我麵前,我要摧毀她的信仰,吸乾她的力量。到那時,她的表情一定很快樂吧!一定很脆弱吧!一定很美麗吧!」
隨著捷斯塔亢奮的心跳,一道影子從他的腳下伸出。影子的顏色和他身上的文身一樣,紅得無比深沉。
那道紅影伸向四處分散的屍體,正要纏上去時卻突然離開地板,化作紅色的波浪覆蓋住屍體。眨眼的工夫,影子再次回到捷斯塔的身體,隻是它的顏色比剛才更深了一層。
僅僅幾秒鐘,那些屍體便化為白骨。捷斯塔看向地上的屍骸,沒有絲毫的留戀。
他吃了這些屍體,就如同吸血鬼一般。
「聖杯?毀滅世界?那也不錯!我承認!但無趣!與她的絕望相比如同草芥!」
接著,這個被稱為「吸血種」的活死人,眼中卻閃爍著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光芒。
他想象著在從者身上流淌的血及其味道,達到了興奮的頂峰。
「在聖杯看來,我們同為異端分子。既然如此,我們可要好好相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這樣,連正式契約都還沒有締結——
潛行者的禦主將帶有劇毒的黑暗滲入聖杯戰爭之中。
他笑著,一直笑著……
············
城市某處,存在一處昏暗的房間。
透過房間窗簾那微微露出的一條縫,可以看到對麵聳立的高樓及其屋頂。就連高樓背後的風景也能映入眼簾。由此可見,這個房間在斯諾菲爾德一個很高的位置上。
窗外明星高懸。
室內被淡淡的星光照亮,給人一種現代辦公室的感覺。
房間裡隻有幾張桌子,不論是放在桌上的電腦,還是安裝在天花板上的空調等設備,都會讓人暫時忘記這個地方也是「聖杯戰爭」的舞台之一,隻將這裡當做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辦公室。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房間的主人在寬敞的空間裡發出凜然的聲音。
感歎著這座城市,正無可挽回地滑向「聖杯戰爭」。
「嗯……其餘五名從者似乎都顯現了。」
在低沉的男聲響起之後,房間的暗處又響起另一個恭敬的聲音:「是的。現在能夠確定的禦主,隻有服從‘英雄王的蒂妮·切爾克一人。我們的目標合作對象操丘夫婦,現時無法與他們取得聯絡。至於剩下的魔術師,已有幾人進入城市……無奈的是,無法查明令咒的宿主是誰。」
「看來這個城市的監控係統並不是那麼好用啊。」男人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因期待落空而煩躁的心情。
負責彙報的人沒有因為上司的煩躁而改變說話的節奏,畢竟她的任務是無論何時都要冷靜的處理事務。
於是她繼續說道:「不過,有一名魔術師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園召喚出了從者,還對著令咒欣賞了很久……可是那名從者隻是變成了奇妙的幻影,並沒有顯露真身。這個魔術師在曬著太陽的同時,還輕易地甩開了我們的監視。我原以為對方是一個蠢貨,但如今看來是有點兒本事。」
「就連英靈的性質等信息也依然一無所獲嗎?」
「是的。」女聲回應著,「並且,最讓人在意的一點,是這個魔術師身邊似乎還帶著一個普通人,這讓我感覺這貨不是來參加聖杯戰爭的,而是和朋友一起來旅遊,順便被聖杯戰爭選中,參與其中。」
「結合到對方明目張膽的召喚英靈,那還真是……有夠囂張的啊?」男人聽了彙報之後感到更加煩躁和頭疼了,「其他的情報呢?」
「沒有,尤其是第一個
顯現的英靈,雖然整座城市布滿了監控,卻連他的一絲痕跡也沒有發現。我們隻觀察到他的顯現,其他信息甚至是顯現的‘都從無知曉。」
「哼??看看國內那幫家夥做的好事,恨不得宣傳得人儘皆知。」
男人大概是指前幾天蘭加爾和法爾迪烏斯之間的對話吧。
然而,他的手下搖頭否定道:「不,其實??第一個英靈的顯現,幾乎與他的‘宣傳活動是同時發生的。」
「……那這名英靈最有可能就是操丘召喚出來的。」男人靜靜地從椅子上起身,一臉不悅地說道,「算了,說來說去,最大的障礙還是英雄王。隻要除掉他就可以了。」
「是。」
本以為房間會隨著話音落下而陷入死寂。就在這時,放在窗邊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
房間的主人不情願地提起話筒,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開口道:「……喂?」
「嗨!彆來無恙啊,兄弟!」
聽筒裡傳來的聲音讓男人瞬間擰緊了眉頭。
「術士……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我跟你說!我剛才正好從電視上得知一件事!聽說這個國家有一個超級大美女,想跟她過一晚要花幾百萬,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又怎麼樣?」
「你今晚把她叫過來唄,兄弟。」
對方毫不拐彎抹角。
聽到這裡,房間主人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多了你這個兄弟。」
「什麼?我們不是喝過結拜酒嗎?你可彆說你忘了!結拜酒這個詞聽上去真不錯啊。我在網上查了一下,好像東方人經常用這個詞。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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