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究竟發生了什麼?”
感受著這股仿佛籠罩著整個天際的靈壓,黑崎一護額頭冒出冷汗。
“那個家夥為什麼會突然間釋放這樣的靈壓?難道是有人抵達瀞靈廷了嗎?是誰!?誌波?茶渡?還是井上、石田!?”
還沒等他來得及想出答案,身體就先動了起來,正好手中此刻正握著夜一小姐的道具,於是他想也沒想就朝著洞口處衝過去。
“喂!等等!一護!你個白癡想乾什麼!?”
呼——
還沒等夜一反應過來,前方就襲來一陣強烈的風暴。
“飛吧!”
隻見黑崎一護朝著手中的道具中注入靈力,其上的翼膜瞬間變大展開刮起一陣狂風帶著他的身體朝著洞外掠去。
僅僅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當夜一反應過來想要追上去就已經遲了。
“混蛋!回來!”
夜一望著已經飛到高空的黑崎一護一陣頭痛,心說這瀞靈廷裡有誰是需要你去救的啊?隻要有那個男人在,根本不會有人出什麼問題。
不過想來想去,她還是無奈的幾個瞬步跟了上去,畢竟這小子身上現在帶著那麼重的傷隨時可能暴斃。
······
“阿秋~”
此時,正在通往懺罪宮監獄的吊橋上的軒浩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誰在念叨我。”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問著眼前的朽木白哉,“怎麼說,老兄,要不咱們就當沒見過?”
“哼。”
朽木白哉看著眼前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表情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冷漠。
眼前這個男人的靈壓並不值得讓他警惕,雖然不知道剛才對方用了什麼樣的手段隱身並且躲開了自己的攻擊,但這樣的手段也隻能用一次而已。
“我察覺到靈壓感知範圍內有異常的波動,還以為是哪位高手能夠悄無聲息的嵌入到這裡來……真是讓人失望啊,原來隻是隻小蝦米。”
“啊對對對。”
‘誌波岩鷲’倒頭如蒜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的嘲諷,“所以我能離開了嗎?”
“無聊。我的刀不是用來斬殺你這種小嘍囉的,趕緊消失。”
說著,朽木白哉就打算收刀不再理會這個家夥,但是動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似乎有什麼不對。
安靜。
太安靜了。
四深牢當中的露琪亞此刻的表現太過異常了。
這個人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很顯然是為了露琪亞而來,可現在這個人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露琪亞居然一點都沒有緊張?
不對勁。
這個人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能讓露琪亞這麼放心?
如果對方真的有那個能力拯救露琪亞似乎也不無不可……
或許值得一試。
想到這裡,朽木白哉的眼神微凝,收刀的動作也停下了。
“怎麼?反悔了?”剛準備離開的軒浩看著對方停止收刀的動作眉頭挑了挑,有些無奈的問道。
“名字?目的?”
朽木白哉沒有回答眼前之人的問題,而是緩緩抬起手中的斬魄刀,平靜的問著。
“誌波岩鷲,目的嘛……大概是救走你身後的人。”
軒浩撓了撓腦袋,一臉無奈的回答著。
“哦?原來是誌波家的人……”
朽木白哉緩緩點頭,“那剛才這麼小瞧你還真是有些對不住了,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為何來了卻沒有帶著人離開?”
“因為還沒到時候啊……”
軒浩微微聳肩,“現在救走她可就是劫獄,劫獄你懂麼?難不成你想讓她背上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當然還是等適當的時機弄清楚一切洗清罪名正大光明的走出來要好吧?”
“這麼說來……你好像知道很多內情啊?”朽木白哉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看樣子今天我是不能讓你離開這裡了。”
話語間似乎有著風在微微拂動,無數櫻色的花瓣在風中輕輕漂浮。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並非什麼風,而是湧動的靈壓,而懸浮於空中的也不是什麼花瓣,而是致命的利刃。
“散落吧·千本櫻。”
不知不覺間,朽木白哉手中的斬魄刀隻剩下了刀柄的部分,而周圍已經是千本櫻的領域。
“怎麼……這位隊長大人……難不成想讓我留下來跟你探討探討?”
望著漫天飛花,‘誌波岩鷲’臉上扯出尷尬的笑容,“呀,連斬魄刀都解放了,好可怕——”
噗——
下一刻,血光漫天。
無數細密的傷痕在‘誌波岩鷲’渾身上下浮現,隻見其臉上尷尬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後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
“……”
看著眼前的男人就這樣乾脆的倒下,朽木白哉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
就這?
不對勁。
可是……又感覺不出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身後牢房中的露琪亞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情況,但直到現在為止,露琪亞依舊沒有反應。
在朽木白哉看來,既然這孩子這麼冷靜,那麼眼前這個男人不可能就這樣被自己殺死了。
可剛才他卻確確實實感覺自己斬中了。
再次確認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並非幻覺,朽木白哉皺著眉頭再次舉起手中的刀柄,試圖再試探一下。
可是當他剛想動作,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
朽木白哉微皺著眉頭回頭。
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來了。
既然有外人來了,那麼看樣子試探的事情隻能到此結束。
“哎呀呀,嘖嘖。”
不知何時來到這裡的浮竹十四郎望著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額頭冒出冷汗,“這可真慘啊……得饒人處且饒人,朽木隊長,要不算了吧?”
“哼。”
找到台階下的朽木白哉輕哼一聲,身上的靈壓逐漸平息下來,解放的斬魄刀也恢複原樣。
他緩緩收回斬魄刀,望向眼前這個男人,語氣平靜的問著:“你究竟想做什麼,浮竹。”
“喂喂,這是我該問的問題吧?”浮竹十四郎有些汗顏,“在懺罪宮前使用斬魄刀是一級禁止事項吧?雖說你是為了清除旅禍,但是未免也有些太過了!你才是到底想乾什麼?”
“這是戰時特彆命令,一級準許解放斬魄刀了。”朽木白哉淡淡的回答,“休假中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什麼!?”浮竹十四郎皺起了眉頭,“戰時特彆命令?旅禍的入侵一級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莫非藍染被殺也是因為這個……可是……”
他看了看輕而易舉就被朽木白哉乾趴在地上的旅禍,心想看這種程度似乎不至於啊?
正當浮竹十四郎疑惑的時候,突然間一股恐怖的靈壓從下方傳來。
“!?”
“這是怎麼一回事!?”
浮竹十四郎疑惑的望向一旁的朽木白哉,但朽木白哉的表情依舊沒有多大變化。
“這種程度的靈壓……至少是隊長級的!”
汗水爬滿了浮竹十四郎的額頭。
明明是隊長級的靈壓,但卻很陌生,很顯然不可能是他所認識的隊長當中的任何一位。
那麼毫無疑問,隻能是旅禍了。
“難道說……藍染的死真的跟這幫家夥有關係嗎?這麼厲害的家夥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呼——
一陣狂風呼嘯,漆黑的身影從下方扶搖直上,浮竹十四郎和朽木白哉紛紛抬頭望去,隨後一道身形穩穩的落在兩人與倒在地上的‘誌波岩鷲’之間,麵無表情。
翼膜緩緩收攏,黑崎一護的身姿低俯,麵無表情的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誌波岩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