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知道呢?總之……在我下次出現之前,你可彆那麼容易就掛了……吾王。”
虛白的聲音漸行漸遠,最後終於完全消逝在這片空間。
黑崎一護沉默著看著自己手中的斬月。
模樣沒有任何改變,但此刻,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似乎成功了,成功的壓製住了虛的力量並且將之據為己用。
於是,他再次踏出一步,整個人消失在這片空間之中。
············
“!!”
另一邊,平子真子還有結界外的眾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們神色無比嚴肅的凝視著結界當中正和愛川羅武僵持的可怕身形。
此刻的黑崎一護已經完全失去了‘人’的模樣,臉上完全被猙獰的麵具所覆蓋,身體也逐漸膨脹變得蒼白,那是包裹著靈魂的‘鋼皮’!
不僅僅是鋼皮,更讓眾人額頭冷汗直冒的是黑崎一護此刻抬起的手中指尖所凝聚的靈壓。
那是虛閃。
這個家夥似乎已經完全虛化,徹底變成了虛的模樣。
“該死!是虛閃!羅武!”
“那家夥已經沒救了!不用再手下留情了!”
結界外的人怒吼著。
“明白!”
愛川羅武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伸手緩緩撫向額頭,似乎是準備虛化。
黑崎一護此刻的狀態已經完全失控,他們不可能再繼續留手了,那是在找死。
不虛化的話,光靠著現在這樣的狀態根本扛不住虛閃的靈壓。
“小缽,把結界去掉,各位……準備動手!”
結界之外,猿柿日世裡同樣伸手撫向額頭準備虛化,其餘的眾人也已經緊握著斬魄刀蓄勢待發。
隻要有昭田缽玄收起結界,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合力清除掉眼前的‘虛’。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動手的時候。
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哢——
“!?”
眾人的目光難以置信的看著虛化後的黑崎一護的身形。
破碎的不是彆的東西,正是包裹著靈魂的‘鋼皮’。
如同蛻皮一般,包裹在黑崎一護靈魂之上的虛化外殼徹底破碎,顯露出其中帶著麵具的人形。
隻見那人緩緩將手中握住的斬魄刀插在地上,然後平靜的伸手摘下臉上的麵具,浮現出那張眾人熟悉的臉。
“成功了。”
平子真子見此一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收回已經出鞘一般的斬魄刀。
“感覺怎麼樣啊?一護……”
“哈……”
黑崎一護想笑,卻發現自己似乎已經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砰的一聲緩緩倒在地上。
良久後,擋在地上的黑崎一護抬起手握了握拳頭,終於,臉上浮現出笑容。
“好像……還不錯。”
············
現世,井上織姬的房間中,包括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在內,眾人神色凝重的望著投影在牆壁上的畫麵中的人影。
這是來自屍魂界的聯絡,而畫麵中的人,自然是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總隊長大人……您這次聯絡是為了什麼?”日番穀冬獅郎微皺著眉頭,嚴肅的問著。
“日番穀隊長……我這次緊急聯絡你們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山本元柳斎重國微眯著眼睛語氣沉重的說著,“根據你的報告,還有屍魂界這邊搜集到的線索……根據你這邊提供的報告,還有屍魂界的一些線索……我大概已經查明了藍染惣右介的真正目的!”
“藍染的……目的……”
日番穀冬獅郎喃喃的重複著。
“沒錯,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戰爭,或許無法避免。”
山本元柳斎重國說著,睜開了眼睛,眼裡的神色也變得無比嚴肅。
他猜測‘那個男人’的目的或許是想要逼迫著他們屍魂界與之為敵,所以才會放任手下的藍染像現在這樣行動。
他們必要要清楚藍染想要做什麼,才能嘗試避免衝突的發生。
可實際上……衝突似乎已經變得不可避免了。
因為當他弄清楚藍染想要做什麼之後,他發現藍染那家夥沒有給他們留活路。
“藍染已經逃離屍魂界一個月了,對他原本在過的五番隊隊長室……和潛伏過的四十六室地下會議堂清淨塔居林,還有大靈書回廊我們都進行了持續的搜查!但是遇到許多可能,因為很多地方都是禁止入內的,就算是隊長級的人對裡麵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
山本元柳斎重國沉聲解釋著,“其中我們再大靈書回廊裡麵發現了奇怪的痕跡。僅附著了崩玉和它所屬研究資料的既讀記錄後麵,曾經在藍染叛逃的兩天前,又附著上了和崩玉沒有絲毫關係的文件!”
“彆賣關子了,總隊長!那後麵多出來的文件是關於什麼的?”日番穀冬獅郎直接了當的問著。
“王鍵!”
這兩個字從山本元柳斎重國口中緩緩吐出,讓在場的死神們都不禁瞳孔猛縮。
“王鍵?那是什麼……”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對於這個陌生的詞彙感到有些疑惑。
“就是‘王室之鑰’。”鬆本亂菊沉聲朝著兩個不明所以的人解釋著,“在屍魂界裡既然又貴族,自然也有王室。不過知道其存在的人很少,隻有副隊長及以上的死神。雖說是王,但他卻將屍魂界都交由四十六室掌控而不加乾涉,所以基本上感覺不到其存在。連我和隊長都一次也沒見過所謂的‘王’。”
“沒錯……雖說存在感不強,但‘王’的確是存在的,而且是不可或缺的。”山本元柳斎重國緩緩點頭解釋著,“王被稱為‘靈王’,在屍魂界是個象征,也是絕對的存在,至於為什麼絕對……因為他關係著整個世界的平衡。正因為如此重要,所以他一直被保護在屍魂界中的另一個獨立的空間中,由王屬特務把守著!而‘王鍵’便是開啟通往靈王宮的鑰匙。”
“這麼說……藍染先生他想把王……”井上織姬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