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元柳斎重國回想著過去。
他和那個男人相識已久,雖說算得上朋友,但實際上那個男人卻好像始終對他抱有不滿。
他能體會那種不滿,但覺得那種不滿的來源很奇怪。
因為那是一種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的不滿,一般是長輩對孩子才會有這樣的情緒。
不過現在……他似乎想明白了。
就像剛才斑目一角所言一樣。
“有什麼好怕的?”
是啊,他似乎一直在畏懼。
身上背負的東西越來越多,需要擔憂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不知何時,他已經變得不像是從前的自己了。
不隻是那個男人……就連友哈巴赫也因此而嘲笑過他。
曾經的‘劍鬼’去了哪裡?
既然已經退無可退,又何須再懼怕什麼!?
“你如此的逼迫,是想讓我拿出曾經的戰意來嗎?既如此……
那便戰吧!”
向死而生,方得一線生機。
從一開始就不該試圖逃避或是取巧,麵對那樣的存在,隻有證明自己的意誌得到對方的認可,才是唯一的機會。
屏幕裡的空氣似乎變得扭曲,畫麵切斷。
眾人仿佛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澎湃的戰意。
············
“話雖這麼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切斷聯絡後,眾人又變得愁眉苦臉了起來。
“難道就這樣等著他們進攻?”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想主動出擊麼?彆鬨了……還是抓緊時間修煉變強吧!”
眾人又討論了一陣之後,最後發現他們現在能做的似乎也隻剩下抓緊時間修行了,於是再次各自離開房間找地方鍛煉。
然而在眾人離去後,黑崎一護則是沉默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這裡是井上的家。
原本那該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
卻因為被卷入這樣無聊的戰爭而失去了笑容。
“主動出擊麼……”
黑崎一護念叨著剛才有人在無意間提到的話。
這似乎的確是個方法。
既然露琪亞能夠去虛圈,去見那個男人,為什麼他不可以呢?
實際上他有些搞不明白那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那家夥不是把井上當做親妹妹一樣關照麼?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把屍魂界、虛圈甚至現世攪得一團亂?
露琪亞恐怕即便問到了答案也不可能將答案帶回來,那裡畢竟是虛圈,怎麼可能是一個死神能夠來去自如的地方?
按照那個男人的性格,估計根本不會在意露琪亞的死活,能保證露琪亞安全的隻有井上,但那也隻是保證露琪亞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候是完全的,想要離開虛圈將情報帶回來恐怕沒那麼容易……
因此他想要了解清楚情況的話……似乎隻能親自走一趟了。
············
入夜,黑崎一護趁著家裡人都熟睡,小心翼翼的溜出家門,獨自一人來到了浦原商店門前。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浦原喜助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到來,已經在門前恭候多時了。
“歡迎光臨,我就知道你差不多該來了,黑崎先生。”
浦原喜助手裡拿著煙鬥,微笑著朝著黑崎一護打著招呼。
“為什麼……你會知道?”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問著。
他總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似乎知道很多內情,畢竟從藍染的事件的那時候這個男人就隱瞞了很多東西。
“這個嘛~我猜的。”
浦原喜助壓低了帽簷嗬嗬笑著,“以你的性格,什麼事情都肯定要親自去確認,而在這現世有可能知道‘去虛圈的方法’的人,隻有我,所以你就隻能來找我啦。”
“嘖。”黑崎一護撇撇嘴,“我懷疑你在我家……哦不,在井上家安了攝像頭!我們才剛討論完不久的事情,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可是個商人,情報也是我的生意之一哦。”浦原喜助尷尬的笑著。
攝像頭什麼的當然不敢裝啊,實際上他會知道黑崎一護出門來找他的完全是因為有‘眼線’啊,總不能給這小子說‘你老爸看見你出門了立刻就把你給賣了’吧?
“行啦,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為什麼來了,那麼回答呢?”黑崎一護麵無表情的問著。
“當然是‘知道’啦,並且已經做好準備啦。”
浦原喜助笑著打開店鋪的門邀請著黑崎一護入內,“如果你準備好了,隨時我隨時可以為你打開通往虛圈的大門。”
“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去往地下空間的路上,黑崎一護看著麵前帶路的人的背影,神色凝重的問著。
“哪一邊啊……這個問題問得好……”
浦原喜助停下腳步,回過頭嗬嗬笑著反問道,“我究竟是哪一邊的呢?”
“你這家夥……我沒有閒心和你開玩笑。”黑崎一護的眉頭越皺越深了。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嘛,彆生氣彆生氣啦!??(_)”
浦原喜助再次邁著愉悅的步子在前麵帶路,“我並沒有想站在任何人那邊……但是你應該也清楚當下的情況……我是個商人,當然一切以利益為重,那麼問題來啦……究竟是站在哪一邊能穩賺不賠呢?”
“我明白了……”
黑崎一護點了點頭,接下來一路上都變成沉默了起來。
這話已經說得再明顯不過了。
這個家夥,很顯然是軒浩那邊的人。
難怪對自己的行動了如指掌。
如果說現在整個世界是一盤棋局的話,那麼那個男人便是執棋者,其餘的人都是一群身不由己的棋子罷了。
以那個男人的能力無論是屍魂界,現世還是虛圈,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隻要想知道就一定有辦法知道。
“所以……我會前往虛圈去見他,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麼?”
良久後,黑崎一護再次問道。
“誰知道呢?”
浦原喜助嗬嗬笑著回答,“大人物的心思,我哪敢去猜啊?我隻是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就可以啦。”
“你的本職工作?”
“當然是幫助你成長啊,我未來的‘王’。”
浦原喜助再次撇過頭,像是開玩笑似的,嗬嗬笑著。
“‘王’?究竟是什麼意思?”
黑崎一護完全想不明白。
這個字眼,在他的意識深處,那個白色的家夥也曾經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