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四道身形衝入虛夜宮並且迅速分散開來。
而與此同時,守在虛夜宮某處房間中的烏爾奇奧拉睜開了那雙滲人的深邃的綠色眼眸。
他緩緩起身,離開屬於他的房間。
踏踏——
清脆的腳步聲在昏暗的走廊中響起,不過他沒走出幾步,便停下了腳步。
因為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準備去哪裡呀?烏爾奇奧拉。”
走廊的牆壁上,一個臉上帶著詭異笑容的身影靠在牆上詢問道。
“有什麼事麼?諾伊特拉。”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望著攔住他去路的人,反問道。
諾伊特拉·吉爾加,排名第五的破麵,剛好排在他的後麵一位,他知道這家夥一直對他很不滿,不……應該說諾伊特拉是對所有排名在自己之上的破麵都不滿,因為這家夥堅信自己才是最強的破麵。
“你也感覺到了吧藍染大人說的那些人已經進入虛夜宮了呢。”諾伊特拉嘿嘿笑著,“所以你是要去乾掉他們麼?”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情吧?”烏爾奇奧拉平靜的回答著。
“要不要比比看?看誰抓住的小老鼠更多呢?”諾伊特拉提議道。
烏爾奇奧拉聞言微皺著眉頭:“你忘記藍染大人的提醒了麼?不要太過小瞧他們了。”
“不不不,我想藍染大人應該是在提醒向牙密和葛力姆喬這兩個大意吃虧的笨蛋吧。”諾伊特拉嗬嗬笑著,“不過是幾個死神罷了,對於強大的我們來說根本不足為懼!怎麼樣!?藍染大人也說了,不必手下留情,我們可以儘情的殺戮!要比比看嗎!?我會讓你知道的,我才是最強的!”
“無聊。”
烏爾奇奧拉淡淡的留下這兩個字,從諾伊特拉麵前走過。
“這場所謂的‘試煉’不管是對藍染大人還是對那位王來說,都隻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也隻有你這種著急著想要表現自己的家夥才會這麼在意吧?”
“哼。”
蒼白的牆壁上留下深刻的指印,諾伊特拉目光陰狠的望著離去之人的背影,麵目有些猙獰。
“等著吧。”
············
另一邊,離開禁地的井上織姬在拜勒崗的帶領下再次回到了虛夜宮的宮殿之中。
“小姐,接下來您準備去哪裡呢?需要我帶路麼?”
拜勒崗恭敬的問著。
那個男人已經交代過了,井上小姐要在那幾個小子通過‘試煉’之後才能離開虛夜宮,不過在這期間的時間她可以在虛夜宮深處的房間隨意移動,隻要不去前麵被作為戰場的區域就可以了。
但井上小姐畢竟對這裡的環境不熟悉,所以他將作為護衛時刻守護,這同時也為參加試煉的那幾個小家夥減小了不少難度,除去他之後,‘十刃’就隻剩下九位了。而且‘十刃’當中的其他家夥並不全是對這場試煉感興趣的人,大人和藍染都沒有強製要求所有人參加,所以那幾個小家夥們要麵對的敵人應該隻有那幾個表現欲望很強的家夥。
不過這對於‘試煉’來說想必應該是已經足夠了。
“帶我去見藍染吧,我有事情想要問他。”
井上織姬微皺著眉頭說道。
她總感覺藍染和哥哥之間的關係好像很微妙,這個男人似乎對哥哥並不存在‘畏懼’的情緒,他們似乎隻是在相互利用。
雖然她對哥哥的力量有信心,藍染應該無論如何都威脅不到他,但是心裡總是放心不下。
哢——
在拜勒崗的帶領下,井上織姬很快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房間,房間門緩緩張開,兩個女性的破麵恭敬的守在門內見到兩人的到來之後微微行禮。
“拜勒崗大人,還有……小姐。”
兩人對拜勒崗表現得十分恭敬,但在麵對井上織姬的時候,卻似乎有些猶豫。
在她們看來,眼前這個女人畢竟是個人類怎麼可能真的和虛圈之王有關係?不過是運氣好的家夥罷了,否則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來了麼?”
房間裡深處,端坐在椅子上的藍染緩緩轉起身,轉過頭微笑的看著進來的井上織姬,“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織姬小姐。正好,我也有東西想給你看看。羅莉、美諾裡,你們先退下吧。”
“是。”
兩個女性破麵單膝跪地恭敬的應聲後告退,但轉身離開房間之後,兩人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很不爽,似乎對於因為一個區區人類要讓他們離開她們敬愛的大人身邊很不悅。
“那麼……我在門外恭候。”
拜勒崗也朝著井上織姬行禮。
他知道這個女孩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藍染單獨談話,而且……剛才那兩個嘍囉的表現讓他很不滿意。
對小姐不敬便是對大人不敬。
居然敢像這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這可是重罪啊,想當年……他可是因為這種事兒無緣無故死了好多次來著!連他都不能做的事情,這兩個小嘍囉憑什麼可以?
一邊這樣想著,他一邊合上了身後的門。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兩人聽見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過頭,等著她們的是空洞的眼眶中那充滿殺意的猩紅眼眸。
“啊——”
“真是的,拜勒崗那家夥。”
聽著門外隱約傳來的聲音,藍染臉上浮現出無奈地笑容,微微搖頭。
“他……怎麼會……”
井上織姬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歉意。
她並不知道剛才那兩個女性的破麵表現出來的嘴臉,隻以為是拜勒崗為了防止偷聽便殺了她們。
這似乎做得有些太過了,但她沒辦法阻止。
之前便已經見識過這些虛和破麵們的生存法則了,弱肉強食,同伴之間的殺戮是似乎在這些家夥眼中再正常不過了,沒有人會在意弱者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