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目的就是戰鬥。
為什麼執著於戰鬥?
因為我很想死,我希望可以在戰鬥中死去。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不斷的變強。
越強大,戰鬥就會越多,這樣的話,我就能夠經常在戰鬥中呼吸了。
沒錯,我隻是陶醉在戰鬥中罷了。
我們這些家夥,從一開始便無可救藥,無論有沒有藍染都一樣。
如果說有什麼事情是讓我感激他的,大概就是他賜予了我力量,讓我能夠享受更高境界的戰鬥滋味。
我要比任何都要強大,為了能和最強的人戰鬥。
不準有人比我強,否則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除掉他。
我希望被砍,並在倒下之前斷氣。
那是我向往的死法。
諾伊特拉的眼中倒映著那把殘破的斬魄刀。
他知道,自己向往的死法就要來臨了。
差點因為彆人的同情又錯過了。
沒錯,他曾經因為彆人的同情活下來過。
那是個如同翡翠一般的女人,即便藍染見了也隻能微笑著示以恭敬。
他剛開始不明白那樣的存在為什麼會在‘十刃’,但是後來明白了。
因為這個世界有‘王’的存在。
而她是時刻追隨在‘王’的身側的近衛。
高不可攀,可望不可即。不是她,而是她所守護的‘王’。
畢竟能讓這樣的女人常伴左右的君王,大概是‘最強’的存在吧?
那樣的存在,他甚至連見一麵的資格都沒有。
他想要成為‘最強’,但卻連那女人都打不過。
心想如果能在變強的道路上死在對方手上或許也是不錯的結局。
但是他卻活下來了。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會這樣,就像他此刻不明白更木劍八為什麼會轉身離去。
他隻知道……
這些家夥動不動就同情彆人,卻不知道這是在踐踏彆人的尊嚴。
他無法原諒,不論是強是弱,是嬰兒還是猛獸,都應該致對方於死地才對,這樣才是戰鬥。
他不會讓對方有力氣再站起來,因為如果對方和他一樣是渴望著戰鬥之人,應該也和他一樣——向往在戰鬥中死去吧?
好在,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在最後讀懂了他的決心。
噗——
長刀無情的劃過,更木劍八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撲通。
諾伊特拉跪倒在地上,手臂再也無法抬起,胸口處的猙獰傷口又多出一道,像是被刻上了十字一般逐漸開裂。
但此刻他的臉上卻似乎帶著滿足的神色。
倒下之前便沒了呼吸。
這便是他向往的結局。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其實……永遠無法成為最強。
“和你廝殺,我很愉快。”
更木劍八咧嘴笑著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
“諾伊特拉。”
············
“你們……要去哪裡?”
井上織姬站在台階之下,望著高台上的藍染等人神色凝重的問道。
原本應該在她身側守護的拜勒崗此刻不知為何也站在了藍染那邊。
此刻藍染惣右介,市丸銀以及東仙要正率領著破麵們站在高台之上,一道黑腔在高台上被打開,透過虛空井上織姬能夠清楚的看見裡麵是她的家鄉,空座町的倒影。
“還用問麼?當然是去毀滅空座町了。”
藍染理所當然的回答著。
“你們現在就……要毀滅空座町?”
井上織姬聞言心頭一顫。
她早知道這一天會來臨,畢竟哥哥要重塑的是整個世界,毀滅隻是第一步而已。
可是真當麵對這一刻的時候,她不由得有些不忍。
“是的,毀滅空座町,創造出‘王鍵’。”藍染解釋道,“這是我的計劃,你的兄長允許我按照自己的部署進行,至於結果如何,他不會過問。”
“那……這場試煉的真正目的是?”井上織姬微皺著眉頭問著,“明明試煉還在進行……你們卻就這樣離開?難道哥哥不是讓你們主持試煉的麼?”
“試煉不過是順帶的而已,我提出方案,你的兄長在我的方案之中加入了試煉這一項,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以最終目的當然還是以完成我的計劃為主。要,使用‘天挺空羅’。”藍染一邊解釋著一邊朝著東仙要指示,似乎不打算再回答井上織姬其他的問題。
“是。”
一旁的東仙要得到指示後拋出兩枚用墨水刻著銘文的媒介,如同墨漬一般的痕跡在半空中浮現。
“縛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羅。”
在‘天挺空羅’布置好的瞬間,身處於虛夜宮的黑崎一護等人瞬間感覺到了觸電的感覺劃過腦海。
“聽得見麼……”
讓他們印象深刻的聲音透過‘天挺空羅’傳達到他們腦海。
毫無疑問,這是藍染的聲音。
“他想要乾什麼?是試煉結束了麼?”
被誌波海燕帶到安全之處喚醒的朽木露琪亞問道。
“算是吧?”
誌波海燕有些不確定的回答著,“這場試煉本就是個幌子而已,畢竟沒有人指望你們能夠通過這場試煉一步登天,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執行藍染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