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烏爾奇奧拉的身形在風中消散,黑崎一護沉默著。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但不知為何,他冥冥中有種感覺,總覺得他們以後會有機會再見麵。
總之……似乎在他接受注定成為‘王’的事實的那一刻開始,有什麼東西便出現了變化。
這種感覺甚至讓黑崎一護覺得,來到這裡一路想要追問的‘答案’似乎已經不重要了……亦或者說——這就是那個男人給自己的答案。
他將為‘王’,‘世界之王’,被那個男人捧上王座。
‘王’應當注視著這個世界的一切,注視著他的子民,回應他們的呼喚,為他們指引方向……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迷茫的正在尋找著什麼的烏爾奇奧拉。
············
“……”
感應到自己熟悉的微弱靈壓徹底消失之後,牙密整個人微微一愣。
而他對麵的朽木露琪亞等人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護的靈壓恢複正常了……而且那股與他對弈的恐怖靈壓消失了……是他贏了麼?”
轟——
聽著眼前的三人說出最讓自己不爽的結果,牙密像是伸手猛地敲碎了身側的高牆。
“啊~啊~還說碾死這幾隻臭蟲後去幫你呢!你倒是先掛了……那就算了吧……真是沒用啊……烏爾奇奧拉。”
說著,牙密微微撇嘴,猛地抱拳,隆起的肌肉將伸手的製服崩裂,露出烙印在肩頭的數字,‘10’。
“那麼……現在我該做什麼呢?沒用你幫我做決定,還真是苦惱呢……隻是碾死這幾隻臭蟲就足夠了麼?當然不夠!我一通狂吃猛睡攢下來的靈壓——就算收拾了他們也還是有很多富餘啊!!”
“他怎麼好像又變大了……”
茶渡泰虎看著牙密再次膨脹了一圈的身形,額頭冒出冷汗。
“無所謂啦,多虧了他變大,讓我們能看見那個啊……”阿散井戀次淡淡的抬起頭朝著身邊的兩人努嘴,“瞧,那家夥肩膀上,是‘10’號。在來這裡之前,你們和‘十刃’交過手麼?”
“當然,敗得很慘呢……”朽木露琪亞回想了一下被誌波海燕血虐的痛苦回憶,臉上滿是無奈。
“是啊,打不過……”茶渡泰虎也點頭,但是語氣中似乎有些猶豫,“不過……我遇見的‘十刃’排名好像還挺高的。”
“沒錯,按照排名……這家夥可是最弱的一個。”阿散井戀次麵無表情的說著,“彆被體型給唬住了吧?我們三聯手或許有機會?”
“試試看吧……”
茶渡泰虎和朽木露琪亞聞言似乎也表示讚同。
“啊啊?”
三人對話的內容似乎讓對麵的牙密感到有些不悅,“你們在胡說些什麼呢?有機會贏過我??就憑你們這幾塊廢料麼?真是可笑!!”
言語間,牙密的臉色突兀的變得無比憤怒。
他咆哮著拔出腰間的短刀,不給三人任何反應的機會便使用了‘歸刃’。
“大發雷霆吧——憤獸!”
轟——
劇烈的轟聲響起,是地麵被恐怖的重量壓碎的聲音。
牙密的身形突然間開始不斷膨脹,山嶽般的陰影將三人籠罩,前所未見的恐怖靈壓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壓迫而來。
在三人駭然的目光中,他那膨脹的肩頭所刻印的數字開始出現了變化,數字‘10’的‘1’開始消散,隻留下讓人感到不詳的‘0’,是開始也是終結。
“喂喂喂……”
阿散井戀次剛才還平靜的臉色此刻變得不斷抽搐,“不是吧?這是……什麼?”
“誰告訴你們……‘十刃’的數字隻有‘1’到‘10’呢?”
恢弘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如同上古巨獸一般無比龐大的牙密正俯視著下方如同螻蟻般的三人。
“告訴你們吧……我是‘十刃’當中最特殊的一個,‘十刃’中就隻有我可以無限製的積累靈壓變得更強。我真正的身份是第‘0’十刃,牙密·裡亞爾戈!當我的靈壓累積到一定程度——那麼我便是最強的‘十刃’!!”
恐怖的音浪浪朝著下方的三人襲來,緊隨其後的是仿佛能夠遮蔽天空的巨大拳頭。
轟——
············
現世,虛假的空座町。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響聲,整個大地似乎都震顫了起來,強烈的衝擊波讓周圍的建築物開始崩裂,搖曳的電線在空中狂舞。
“就隻有這種程度麼?”
半空中,赫利貝爾麵無表情的俯視著被擊落的日番穀冬獅郎,“原來隊長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啊……”
似是有些失望的,她再次抬手舉起了手中的刀刃。
“呼……呼……”
下方,日番穀冬獅郎狼狽的起身,抬起頭看向赫利貝爾的身影,神色無比凝重。
他抬起手中的斬魄刀,試圖用冰輪丸的能力冰封住對方的靈壓。
但在他舉起刀的同時,對麵的赫利貝爾同樣舉起了刀。
“蒼劍炮。”
恐怖的靈壓在她那柄中空刀刃中間的位置彙集,靈力瞬間盈滿。
如同鮫一般的虛影在籠罩著整個刀身。
恐怖的低溫隨著日番穀冬獅郎刀鋒所指的方向蔓延,空氣中的水汽一路瞬間被凍結凝聚成冰霜,但麵對著厚實的冰層,從赫利貝爾刀刃中迸射而出的‘鮫’勢如破竹,以極快的速度貫穿冰層抵達了日番穀冬獅郎麵前。
“!!”
麵對著襲來的靈壓衝擊,日番穀冬獅郎瞳孔猛縮,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隻是他,似乎除了總隊長之外,此刻所有處於現世戰場中的隊長們都陷入了苦戰之中。
噗。
伴隨著清脆的撕裂聲,京樂春水頭頂的鬥笠被斬出一道缺口。
他驚訝的抬起眼眸看著自己的鬥笠,並且迅速與眼前的史塔克拉開一段距離。
“哎呀,真是有兩下子啊……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呢。”
“是麼?”
這樣的誇讚在史塔克耳中聽上去卻更像是嘲諷,“你這家夥竟然能帶著鬥笠披著外套躲過我的連續進攻……該驚訝的人是我才對吧?”
“哎呀呀……巧合啦,巧合……”
京樂春水額頭流淌下猩紅的液體,剛才那一刀並非隻是單單斬中了他頭上的鬥笠,也讓他差點腦袋變成兩半。他的誇獎可真是由衷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人信。
“真是難辦呢……”
“呼……呼……呼……”
劇烈的喘息聲從單膝跪地的碎蜂以及大前田希千代口中傳出。
兩人像是臣服於拜勒崗一般,跪倒在對方端坐的骨質座椅前,狼狽不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