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千本櫻的刀刃緩緩劃出刀鞘。
朽木真理手握利刃,目光冰冷地環視著周圍的滅卻師們。
“彆太囂張了,你們這群家夥!真當我屍魂界無人不成?”
“她說得沒錯。”
朽木真理話音剛落,另一道沉穩的聲音就從後方傳來。
隨後,十幾道恐怖的靈壓在瀞靈廷各處升起,將整個戰場幾乎全部籠罩,肅殺的氣息讓所有滅卻師膽寒,而死神們看見來人的身影卻重新燃起了鬥誌。
“父親?”
聽到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朽木真理驚訝地回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來的人正是六番隊隊長朽木淳。
他作為朽木真理的父親,雖然平時看上去十分嚴厲,但哪有父親會不擔心女兒的安危,特彆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女兒的靈壓追著過來了。
“隊長!”
有人興奮地喊著。
有隊長級的人到了,就說明這裡的戰局基本已經沒有懸念了。
“還愣著做什麼!?”
朽木淳聲音中氣十足,“護廷十三隊除總隊長以外都已經全部出動,我負責這片區域的作戰指揮,所有人給我重整旗鼓,準備反擊!”
“明白!”
“真理,支援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說著,朽木淳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站在所有人之前。
“才不要!”
朽木真理緊握著斬魄刀跟上,“我可不是為了支援才來這裡的!”
“哦?是嗎?那你就試試看能不能跟上我吧!”
朽木淳嚴肅的臉上難得的流露出淡淡的笑容,談笑間閃爍的雷光從他的斬魄刀刀身開始蔓延,轟響的雷聲如同戰鼓般震耳欲聾。
“擊潰他們,怒雷!”
始解·怒雷。
還不待對方反應,朽木淳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暴虐的雷霆跨過戰場,所過之處皆為焦土。
“好快!”
朽木真理驚訝地看著自己父親的動作。
這是她頭一次看見自己父親戰鬥的模樣,如雷霆一般狂暴的靈壓與之平日裡沉穩嚴肅的性格截然相反。
她想要上前幫忙,卻發現好像根本沒有自己可要插手的餘地。
戰局幾乎在一瞬間就被完全逆轉,不隻是這裡,瀞靈廷的各個角落都上演著差不多的場麵,一道道駭人的靈壓在瀞靈廷中橫衝直撞,清理著隨處可見的入侵者。
隨後,他們不約而同的將步伐移向了同一個方向,那是不遠處高亢的狼嚎聲傳來的方向。
這聲嚎叫像是集結的號角一般吹響,攻守易位,現在他們才是獵手。
······
“你找錯的了挑釁的對象。”
誌波甚平麵無表情地凝望著眼前的敵人。
他身體微微下沉,像是即將撲擊的猛獸一般身體緊繃,蓄勢待發。
“這場戰鬥馬上就會結束。”
說著,誌波甚平的身形爆射出去。
“你在說什麼鬼話呢?”
費爾蘭多麵目猙獰地譏諷著,他用靈力包裹著受傷的手臂,被切斷地方很快就止住了血,並且靈力還在逐漸彙集,逐漸地凝聚成手臂的模樣。
用靈力代替手臂,這隻是暫時的應急方法罷了,不過對付眼前的死神他覺得已經足夠了。
他看見了誌波甚平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蒼銀色的狼形瞬間來到了自己跟前,對方抬起了手中的利爪,不用想這大概就是這個死神的斬魄刀的刀刃了——染著猩紅鮮血的蒼白利爪,同時也是最鋒銳的部分。
可這種程度的爪子給他撓癢癢都不配!剛才為什麼能將他的手臂斬斷?
很快,費爾蘭多找到了答案。
“噗——”
一條又細又長的縫隙在他身上裂開,鮮血噴濺。
費爾蘭多看清楚了誌波甚平瞄準的目標,這個男人居然在如此高速攻擊的同時,精準地沿著他身上暴起的血管出切開,從而破解了他肉身強橫的防禦。剛才這家夥斬斷他的手臂用的應該也是同樣的手法。
“嗬,這就是你找到的製勝方法嗎?愚蠢!”
知道誌波甚平的攻擊方式後,費爾蘭多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神色。
這的確是很不得了的技巧,他身上凸起的血管毫無疑問是最脆弱的部分,因為他在使用‘動血裝’的時候血管不僅要承受血液的流動還要承受體內靈子的壓迫,在這種時候瞄準血管下手的確是上上之舉,既能切開他的皮膚還能擾亂他體內的靈子流動削弱他的力量。
可是如此明顯的弱點,他又怎麼會從沒考慮到過呢?所以他才罵眼前的這個死神愚蠢。
“真是個無趣的家夥,還以為你能多讓我享受一會兒呢。”
費爾蘭多輕蔑地俯視著眼前這個愚蠢的死神。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小伎倆都是沒用的。
這個死神用這樣的方法的確可以破開他的防禦,但是過程過於繁瑣,而且隻要他知道對方的打算後就能夠很輕易的應對。
“你的想法和動作都已經被我看穿了!去死吧,死神!”
費爾蘭多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朝著誌波甚平猛地揮拳。
他比這個死神要強大得多,有著絕對的實力差距,還看透了對方的動作和想法,他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失敗的理由。
隻要知道對方是朝著自己身上最脆弱的血管處攻擊過來的,就能很輕易的發起反擊!
費爾蘭多身上的靈壓詭異的發生變化,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變弱了,但是很快卻恢複了正常。
誌波甚平當然察覺到了對手身上這樣的變化,但他並沒有時間猶豫,繼續揮爪進攻。
可當他手中的利爪劃上對方身體的時候臉色突然間一變。
“鏘——”
沒有聽見想要聽見的血肉撕裂聲。
他的利爪劃過費爾蘭多的皮膚,隻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不知為何,對方的防禦突然間再次變強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