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前幾天才給你治好了傷啊……”
軒浩看著身受重傷的伊之助歎了一口氣。
“算了,你就先暫時疼一會兒吧,免得不長記性。”
說著,他扔下了手中斷掉的半截日輪刀,交代富岡義勇看好這隻豬頭轉身朝著樹林更深處走去。
“……”
伊之助沉默地望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很少見的變得乖巧。
“那個人是怪物嗎?”
沉默了許久後,伊之助看著地上那柄斷裂的日輪刀吐槽道。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這個老人就是用這柄刀斬斷了眼前這隻鬼的脖子。
明明是同樣的刀,在不同人手中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至於為什麼要說猜呢?
因為他連這個老人的行動規矩都完全沒能看到,甚至感覺到不風的動向。
本來伊之助對於自己的‘觸覺’有著絕對的信心,不會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邊經過是感受不到的,除非是幽靈。
但是今天他見識到了。
這個人太可怕了,也許是因為本能,僅僅是回想起了就讓他背脊發涼。
“嗯……”
富岡義勇下意識地點頭附和。
的確是怪物,至少他們從沒見過這麼強大的人類,明明看上去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
氣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你又是誰啊?”
伊之助突然間捂著脖子爬起來,朝著一旁的富岡義勇咆哮道,“不要搞得我跟你很熟的樣子啊!”
“……”
義勇愣了愣,“富岡義勇,鬼殺隊的水柱,你……不是正式隊員吧?”
他看著這個臉製服都沒有按要求穿著的豬頭少年有些疑惑。
“要你管!閃開,我要去追那個家夥了!”
說著,伊之助興衝衝地就要去追逐軒浩的背影。
“好不容易再次遇見那樣強大的人,這次一定要讓他教俺變強!”
“……”
富岡義勇沉默地準備著繩子。
他記得軒浩先生離開的時候讓他照顧好這個少年,可是這個少年似乎有多動症,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在亂動,還是先捆起來吧……
“喂喂喂!你要乾嘛!?”伊之助拚命地想要掙紮,“彆妨礙我啊!那個家夥那麼厲害,十二鬼月都不是他的對手!我一定要問問他怎麼能變得那麼強!”
“……”
富岡義勇無語地繼續手裡的動作,知道將伊之助捆起來吊在樹上動彈不得。
“蠢貨,那不是十二鬼月……不過那個人確實很強……”
在這個人眼裡,十二鬼月又算什麼呢?富岡義勇緩緩搖頭,不再說話。
“!?!?!?”
“喂喂喂,放我下來啊!”
反應過來的伊之助看著站在一旁發呆的富岡義勇咆哮道。
這個人也很強!他完全沒能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被捆住的!原來鬼殺隊裡有那麼多怪物嗎?
富岡義勇一直不說話,伊之助停止了思考。
······
少女模樣的白發女鬼小心翼翼地躲在樹林中。
她看著不遠處與累交戰的少年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雖然她自己也是鬼,但現在她其實希望那個人類的少年能夠贏。
可惜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人類的少年此刻正連滾帶爬狼狽地躲避這累的進攻。
“畢竟是十二鬼月啊……”
女鬼輕輕咬著牙,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甘。
十二鬼月當中的下弦之伍,累。
他是這座山的主人,山裡的所有鬼都在他的支配下被迫進行著虛偽的‘家人’遊戲。
這裡的鬼都因為畏懼他的力量隻能被迫配合,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稍有不慎就是無儘的折磨。
“這就是藏在這裡的十二鬼月嗎?”
平靜的聲音從她耳畔響起。
“是的……”
“!?”
女鬼下意識地回答後才突然反應過來。
背後一陣寒意襲來,她想要回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一道身影從她旁邊若無其事地經過,蒼白的長發拂過她的眼前。
“感謝你回答我的問題。”
聽著麵前傳來感謝的聲音,但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崩潰,消散。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脖子已經被斬斷,毫無察覺。
“要死了嗎?”
絕望逐漸蔓延,但絕望中居然有著一絲解脫,因為這樣的死亡好像毫無痛苦。
······
炭治郎拚儘全力地閃避。
但是麵對真正的十二鬼月他的實力似乎還是差了一點。
這隻鬼手裡的絲線無比鋒利,觸碰一下就會被瞬間肢解,而且攻擊範圍極大。
他能夠做到的隻有不斷躲避,完全沒有辦法靠近去斬斷這隻鬼的脖子!
炭治郎知道這樣下去絕對是不行的。
因為鬼可不會像人類哪有感到疲憊。
當他的體力消耗殆儘的時候,就完了!必須想辦法靠近,然後斬斷這隻鬼的脖子!
可是該怎麼辦呢?
看著手裡斷掉的日輪刀,炭治郎麵色凝重。
他麵對這些鋒利又堅硬的絲線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不斷地被消耗。
“怎麼了?你剛才的囂張呢?”
累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揮舞著絲線的右手依舊沒有停下。
“你不是嚷嚷著質疑我與‘家人’的羈絆嗎?可現在卻如此狼狽,真是可笑。”
“這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吧!”
炭治郎躲閃著攻擊,憤怒地反駁道,“家人之間的羈絆跟實力有什麼關係?你是在逃避現實嗎?”
“可惡的小子!”
累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猙獰起來,“我看你還能嘴硬多久!?”
說著,他抬起了另一隻手。
直到剛才他都還打算把這個少年折磨一段時間再殺死,但是現在忍不了了。
“去死吧!”
如同蜘蛛網一般的密集絲線無情地朝著炭治郎籠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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