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朝著路明非和康斯坦丁喊道。
“怎麼拖?”路明非問。
“當然是用你的魅力!”諾頓一腳踢在路明非屁股上,“她是追著你來的!”
路明非整個人朝著海麵爆射。
“我擦!”
被踢了一腳的路明非也瞬間反應過來,這隻龍王好像確實是衝著他來的,這娘們饞他身子!
想清楚問題的路明非借著力瘋狂地竄向海麵。
提亞馬特看見路明非突然逃跑轉身就想追上去,可卻因為諾頓和康斯坦丁兩人的糾纏減緩了速度。
“為什麼!?”提亞馬特質問著眼前的諾頓,“為什麼你們要幫他?”
“哼。”
諾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麵對這個路走窄了的家夥他沒什麼好說的,從這家夥不惜代價變成完整的龍王並且還試圖要靠著吞噬路明非妄圖成神開始他們就已經不是同路人了。
白鯨巨大的屍體懸浮於海麵,深紅的龍血染紅了整個海域,幾道人影站在白鯨屍骸上,巨龍透過血水盯著海裡,金黃的目光讓人心生忌憚。
幾道身影陸續衝出水麵。
路明非看著海麵上的那些熟悉麵孔突然間感到一陣安心。
而當提亞馬特追著路明非來到海麵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中計了。
此刻擺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死局。
利維坦已經在她和路明非三人在水下顫抖的時候被解決掉了。她剛一浮出水麵,就有一頭擁有完整龍軀的巨龍盯著她虎視眈眈。另外還多了一個夏彌和一群人類。
如果在水下光對付路明非、諾頓和康斯坦丁的話她還有些勝算,現在……
打不過,怎麼想都打不過!
大地與山之王,青銅與火之王,路明非,還有幾個人混血種中的佼佼者,麵對這樣一群人的圍毆,即使她是完整海洋與水之王又能怎麼樣?
“為什麼?為什麼?”提亞馬特質問著眼前的同類,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家夥要和人類同流合汙,還要阻止她吞噬路明非。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黑王已經蘇醒,打敗他的唯一機會就擺在麵前!”
她怒指著路明非,質問著眼前的叛徒。
“知道。那又如何?”諾頓聳聳肩。
“彆跟她廢話了,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跟這種家夥耗。”夏彌微微搖頭。
“好吧……”諾頓也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既然他們已經選擇了相信軒浩,自然就不會打路明非的主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冷冷地望著懸浮於半空中的提亞馬特,麵對這位君王,他們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敬畏。
這讓提亞馬特十分的憤怒,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龍族君王居然會麵對這樣的局麵?
“你……你們!”
她憤怒地盯著這群叛徒。她原本就要成功了,為什麼會是這樣?
“叛徒,叛徒,叛徒!”
“哼。”諾頓冷笑著看著提亞馬特,“什麼叫叛徒?一個連真名都舍棄的人有資格說我們?埃吉爾,你不會以為自己換個名字再吞掉路明非就能改朝換代創造新的神話吧?究竟誰才是叛徒,你心裡沒一點b數嗎?”p,口口聲聲說不是一條心,你們還聯手,是不是玩不起?
“放棄掙紮吧,你沒有勝算。”
……
“你不跟他們一起去嗎?”
施耐德看著眼前似乎不打算跟昂熱等人一起行動的副校長有些詫異。
“喂喂喂,那些可都是孤寡老人,我跟著去送什麼?”弗拉梅爾翻了翻白眼,“我可是還有個可愛的兒子呢,怎麼能去送人頭呢?”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他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似乎在寫著什麼。
“而且你應該知道,我的言靈在那種級彆的正麵戰場上起不了什麼作用。”
“也對……”施耐德歎了一口氣,副校長的言靈是‘戒律’,這種言靈對於黑王那樣的存在效果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吧?
“不過,我也不能光在這裡呆著……”弗拉梅爾停下手裡的動作歎了一口氣起身,拿起掛在一旁的牛仔帽扣在頭上,遮住了那張有些蒼老的臉,“搞不好世界就要毀滅了,得想想辦法才行。”
說著他沉默地轉身離去。
施耐德看著副校長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副校長是個很強大的男人,雖然沒有屠龍的心,卻有著屠龍的力量,這樣的男人麵對世界存亡的關頭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即使是為了他的寶貝兒子,也得做點什麼。而且這樣的戰力昂熱不可能不帶上,既然選擇讓他留下,那麼肯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安排。
有頂破舊的牛仔帽下忽閃著金色,老牛仔騎著摩托奔馳在前往戰場的路上,就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在美國德州策馬奔騰。
他並不打算去戰場與黑王搏殺,但有彆的事情隻有他能做到。
不知怎麼的,弗拉梅爾突然回憶起了從前,那是個不怎麼好的天氣,也像現在一樣烏雲蔽日。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昂熱的時候,這位卡塞爾學院的校長罕見地脫下了西裝換上了牛仔裝,甚至入鄉隨俗地騎上了馬,像是個真正的牛仔一樣。為的就是來美國德州找他。
他還記得跟昂熱第一次見麵的情景。
那個囂張的老頭子一見麵就拿出副校長的任命書,說什麼必須來他們學院當副校長。
弗拉梅爾當時就尋思著,為什麼不是校長?他當場就拒絕了昂熱的邀請,並且明確地表示自己對屠龍沒有興趣。
可昂熱說他們學院就需要他這樣的人才。
開什麼玩笑?一個屠龍的學院,居然需要不想屠龍的人才?這是個什麼道理……弗拉梅爾完全不能理解。但是他拒絕不了昂熱的熱情。
因為那個老頭用身體行動‘說服’了他……簡單來說,他這個副校長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在他的眼裡,昂熱一直是個卑鄙的人,為了屠龍不擇手段。
就像昂熱離開去征討黑王前說的那些話,令他不得不去執行自己的使命。
因為他知道這些話看似是說給所有人聽的,但其實都是在說給他一個人聽。
按理來說昂熱那家夥翹辮子了,他這個副校長不是該上位了嗎?可是那個混蛋居然把校長的位置傳給施耐德……這不擺明了想拉著他一起送嗎!?
還說什麼寫遺書呢,這意圖就更特麼明顯了,他們當中隻有他一個人有兒子。
特彆是最後一句‘我們已經太老了,老得都快沒用了,在最後總得散發一些餘溫吧’簡直殺人誅心啊!
弗拉梅爾越想越氣,但是好像毫無辦法,畢竟……他是個疼愛兒子的好父親。
“唉……”
弗拉梅爾歎了一口氣,用手拉低了被風吹起的帽簷。
龍與混血種的戰爭注定是悲慘的,就像是血色的黎明,昂熱想做那個刺破黎明的人,但在黎明之前是無邊的黑暗,所以想逼著他當那個守夜的人。
可他從來就沒有屠龍的心,當守夜人也不是那麼偉大的想要守護人類的黎明到來,隻是想讓他可愛的孩子安然入睡罷了。
施耐德看著弗拉梅爾遠去的背影,收回目光,看見了原本那個老牛仔坐過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封信。
他突然間愣了愣,有些猶豫地拿起信封,信封上貼著的便簽上寫著粗暴的話語,‘幫我轉告我兒子,老子其實是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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