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你不是很能耐嗎?倒是還手啊!”
“砰——”
擊打聲戛然而止。
“!”不死川實彌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被接下的拳頭。
他看著煉獄杏壽郎低垂著的眼簾,雖然不知道這家夥想乾嘛,但是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一絲警惕。
煉獄杏壽郎緩緩抬起頭,滿臉認真的表情。
“你……你要乾嘛?”
不死川實彌不知道這家夥擺出這副表情想做什麼。
不過無所謂,他可從來沒怕過誰。
但是下一刻,煉獄杏壽郎的話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怎麼能還手打你呢!?”煉獄杏壽郎目光認真,表情嚴肅。
“哈?”不死川實彌臉上青筋暴跳。
因為這話說得就好像煉獄杏壽郎在讓著他一樣。
“隊員之間是不能相互起衝突的!打人原本就不對!”杏壽郎一臉的認真。
“你……”不死川實彌麵目變得有些猙獰,“你這家夥是在職責我不守規矩嗎!?”
“不,我隻是單純地的不想跟你打。”
煉獄杏壽郎輕輕拍了拍不死川實彌的肩膀,就好像認識多年的老友一樣,隻是普通的打鬨。
“雖然你說話尖酸刻薄,但是我聽出來是在鼓勵我!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杏壽郎哈哈笑著,完全沒有在意實彌暴躁的交流方式。
“混蛋,不要跟揍你的人道謝啊!”不死川實彌拍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這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啊……”其餘的柱們小聲逼逼。
他們都能看出來不死川實彌是認真的想打人,但煉獄杏壽郎隻是單純的把這當成鼓勵。
“不過……他居然能接下不死川的攻擊唉?火焰一樣的發色也很華麗啊,我看好這個家夥!”宇髓天元好奇地看著還在打鬨的兩人.
這個叫做杏壽郎的少年,麵對風柱不死川實彌狂暴的進攻並沒有落入下風。說不定真的已經有了柱的實力。
“好了,實彌,停下來吧。”
產屋敷耀哉輕聲製止不死川實彌的動作。
“砰——”
“非常抱歉,主公大人!是我太過激動了。”
不死川實彌聽見主公的呼喚幾乎在一瞬間將頭砸在地麵上認錯。
一旁還在準備格擋攻擊的煉獄杏壽郎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這位‘柱’剛才還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不受控製,居然在主公一句話後變得如此溫順。
他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產屋敷耀哉。
這就是鬼殺隊主公的統禦能力嗎?
“杏壽郎。”
“在。”
聽見這位主公喊自己的名字,煉獄杏壽郎整理自己因為剛才的運動變得有些散亂的衣服,跪坐在地上傾聽著。
“你應該很清楚成為柱的條件吧?”產屋敷耀哉語氣溫和地問道。
“是的!”煉獄杏壽郎認真地點頭。
“很好。”
產屋敷耀哉看見煉獄杏壽郎臉上的信心十足的表情微笑著繼續說道,“其實我收到帝都傳來的情報,上麵顯示在帝都附近出現了可能是‘十二鬼月’的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負責這次的討伐任務。”
“什麼!?”
諸位柱聽著產屋敷耀哉的話有些難以置信。
‘十二鬼月’是鬼舞辻無慘的直屬部下,實力足以殺死柱級的劍士,現在讓一個‘甲’級劍士去負責討伐,不是送死嗎?
煉獄杏壽郎也愣了愣,不過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
“主公大人,請恕我直言。”不死川實彌皺著眉頭,“如果有可能是‘十二鬼月’那麼應該由我們去討伐才對……”
產屋敷耀哉緩緩搖頭,“如今鬼殺隊的柱數量不足,你們還得管理空出來的柱原本負責的區域。再加上……那裡本來就是炎柱槙壽郎負責的地方。”
說著他又將目光放在杏壽郎身上。
“如今你父親不在,就交給你負責,沒問題吧?”
“是的!”煉獄杏壽郎臉上露出笑容。
“很好。”產屋敷耀哉也微笑著,“既然你說自己能夠勝任柱的職位,那麼我就信任你。不過……要真正成為柱,可不是隻靠嘴巴說的,要拿出實際行動才行,這樣的話大家應該都不會有意見吧?”
他微笑著環視著諸位柱。
“是的,主公。”
柱們注意到產屋敷認真的表情,紛紛低頭應答。
產屋敷耀哉輕輕點頭,再次望向杏壽郎,“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去展現你的實力吧,杏壽郎。”
“是!”
杏壽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緩緩起身離開。
等到他離開之後,其餘的柱才再次抬起頭來。
“主公大人,你看見了那位青年會打敗‘十二鬼月’的未來嗎?”悲鳴嶼行冥攥著手中的念珠低垂著眼臉問道。
“是的。”產屋敷耀哉緩緩點頭。
“是透過……直覺嗎?”
“與其說是直覺……不如說我很確信。”
產屋敷耀哉微笑著望向那個在陽光中離去的,如火焰般的少年的背影。
“煉獄杏壽郎,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成為鬼殺隊的支柱。”
“是因為他的先祖嗎?”不死川實彌皺著眉頭。
關於煉獄一族的傳聞他也是聽過一些的。
據傳在五百年前鬼殺隊麵臨絕境的時候,正是煉獄一族的柱撐起了整個鬼殺隊的大梁。
可現在的煉獄哪裡還有以前的模樣?炎柱煉獄槙壽郎,整天以酒為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完全不顧主公安排的任務,居然讓自己的兒子來承擔他扔下的重擔!對此,不死川實彌感到極為不滿,身為柱,難道不應該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嗎?
“不,不是因為他的先祖哦。”產屋敷耀哉輕輕笑著。
抬起頭望向帝都的方向。
他知道軒浩已經去了帝都,所以完全不必擔心煉獄杏壽郎的安全問題。
五百年了,就像輪回的命運一般,當年的煉獄真一郎因為這個男人獲得了足以撐起一個時代的力量,而如今煉獄一族的孩子又遇見了這個男人,這一次又將會引發什麼樣的奇跡呢?
想到這裡,產屋敷耀哉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柱們呆呆地看著主公高興的模樣,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主公這樣由衷的高興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隻有一旁麵帶著微笑的花柱或許能夠猜到主公的心思,因為她現在的心情跟主公應該是差不多的。
他們的心中頭一次如此堅信‘希望’。
……
入夜。
東京帝都。
繁華的街道變得動火通明,而燈光照不到的屋頂上,穿著黑色製服帶著麵巾的軒浩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靜靜地看著下方繁華的街道,注視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沒有……哥哥。”
“果然沒這麼容易找到嗎?”
軒浩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依舊沒有發現靈魂碎片的蹤跡。
他沉睡了五百年,妹妹的靈魂也在這期間恢複了一些力量,已經能夠跟他短暫地建立聯係了。對於碎片的感應也比之前更強,隻要遇見的話就一定能夠分辨出來。
可惜的是,即使他到最繁華的地段來碰運氣依舊沒有找到。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隻能隨緣嗎?”
“靈魂之間是會相互牽引的,總會遇見的,放心好了……哥哥……彆著急。”
“嗯。”
軒浩輕聲應答。
他隱約已經感受到了,命運這種東西或許是真實存在的,世上人潮翻湧,時間未到即使他再怎麼著急好像也沒有什麼作用,畢竟世界太大了,想從幾十億人中找出那麼一兩個特殊的人哪有那麼容易。
“嗯?”
就在軒浩思考的時候,幾道熟悉的身影撞進了他的視線中。
“究竟該說世界真大還是真小啊……”
軒浩苦笑著,看見這幾道身影他就知道,或許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煉獄杏壽郎和甘露寺蜜璃的發色即使在人群中也異常的顯眼。
僅僅是一眼,軒浩就已經認出了這兩個人。
在他腳下繁華的大街上,這兩人和一群穿著同樣製服的人圍繞在一起,他們的手中都握著用布條包裹著的棍狀物,不用猜都應該是日輪刀。
等等……同樣的製服!?
“???”
看著甘露寺蜜璃身上不同於其他劍士們的製服,軒浩滿頭的問號。
心想為甘露寺蜜璃設計隊服的家夥真特娘的是個人才,這種敞胸露懷的風格真不是一般女子能駕馭的,這女孩也真是敢穿啊!
關鍵是……其他的劍士好像並沒有覺得這個女孩的製服有什麼不妥,接受能力都這麼強的嗎?
不對勁,這些劍士們都很不對勁。
煉獄杏壽郎手中拿著地圖,朝著鬼殺隊的劍士們指著各處標記好的地點。
“……好了,那麼就按照指示兩人一組分頭行動!”
杏壽郎收好地圖指揮著。
“一旦發現鬼的蹤跡立刻以鎹鴉聯絡其他人,所有人受到鎹鴉的呼叫立刻前往聚集前往支援,當然……最優先事項是保護市民的安全!都明白了嗎!?”
“是!”
“是!”
“很好,開始行動!今晚帝都的和平就靠我們來保護了!”
煉獄杏壽郎臉色十分的認真,但在高處的軒浩看來卻是中二感十足。
“來了這麼多人,是有什麼難對付的鬼出現在這座城市中嗎?”
軒浩皺著眉頭。
鬼殺隊的隊員多數時候都是單獨行動的,除非是為了討伐以一人之力無法應對的鬼。
煉獄杏壽郎的實力很強,已經接近一般的柱級了,這樣的實力還帶著一大堆劍士一起執行任務,除了十二鬼月之外大概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看著分散開來的鬼殺隊劍士們,軒浩將注意力集中在煉獄杏壽郎和甘露寺蜜璃身上,畢竟這兩人才應該是這次任務的核心。
……
甘露寺蜜璃有些緊張地跟在煉獄杏壽郎身後走在大街上。
“這是你正式入隊的第一次任務吧?要加油啊,甘露寺!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杏壽郎似乎發現了她的緊張,很認真的為她打氣。
“是……老師,哦不!煉獄先生!”
甘露寺蜜璃看上去有些驚慌。
她現在已經從杏壽郎手下畢業正式加入鬼殺隊了,今天確實是她的第一次。
原本就異常緊張的她被煉獄杏壽郎中氣十足的聲音嚇到了,連腳下的步伐都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砰。”
甘露寺蜜璃感覺自己的背後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哇!哇哇啊!”
背後傳來了一陣哭泣的聲音。
“唉?”
甘露寺蜜璃趕緊轉身,這才注意到好像是一個小男孩撞在她的背後跌倒了。
如果這個小男孩是撞在普通女孩子身上大概不會這樣,但是甘露寺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普通的女孩。
她從小就與眾不同,生來就擁有著極其特殊的體質,肌肉密度是常人的八倍。
儘管四肢看上去纖細,但其中蘊藏著令常人感到恐懼的力量。
剛剛一歲零兩個月的時候,她就因為想給懷著弟弟的母親幫忙,輕鬆舉起了重達四貫的醃菜石,她那在鄰裡之間以膽大著稱的母親都因為她的舉動這一輩子頭一次嚇得雙腳發軟跌坐在地上。而且她的飯量也十分的驚人,甚至比三位相撲力士加在一起還要吃得多。
她是個沒用的人,因為特殊的體質從小到大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好過,就連相親都因為頭發的顏色和可怕的力量嚇跑了很多人。
於是她將頭發染成正常人的黑色,一直強忍著食欲少吃東西餓得眼花繚亂再去相親。
裝作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終於遇見了一個表示願意娶她為妻的男人。
可是最後她卻猶豫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不想一輩子偽裝下去。
那個飯量驚人力大無窮發色奇怪的女孩才是真正的她。
說起來……這樣的我,是為什麼會選擇加入鬼殺隊呢?甘露寺蜜璃眼神迷茫,她慌亂地想要安慰倒在地上的小男孩,但是卻因為內心的迷茫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啊!想起來了,她是想成為有用的人,她是想要尋找一個能夠容納原本的自己的容身之處,她是希望有人能喜歡原本的她,所以才會來到這裡啊……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又失敗了。
甘露寺蜜璃看著小男孩的母親將警惕地看著自己的目光,和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一樣,充滿了畏懼。
“你……你想對我的兒子做什麼?”女人抱著自己的兒子驚恐地看著眼前衣著和發色都很怪異,腰間還掛著刀的少女。
“唉?我……我……我沒有啊……我隻是……”甘露寺蜜璃有些不知所措,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隻是站在原地而已。
“你的頭發那是什麼顏色?腰……腰上還帶著刀!我知道了!你是想擄走我的兒子!?”女人慌亂地叫起來,“我要把你交給警察!”
“啊!抱歉抱歉!”
煉獄杏壽郎笑著將小男孩舉過肩頭,擦乾淨男孩臉上的淚水。
小男孩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陽光般的笑容愣了愣,停止了哭泣。
他摸了摸這個男人頭上有著奇怪顏色的頭發,臉上充滿了好奇,“這是真的嗎?好奇怪的顏色。”
“哈哈哈哈——”杏壽郎依舊笑著,“我們家曆代都是這樣的發色,一定是祖先吃太多炸蝦了!”
“哈哈哈哈……”小男孩被逗笑了不再哭泣。
“這孩子是剛剛摔倒才會哭的!”
杏壽郎將停止哭泣的男孩交還給女人。
“啊?是這樣嗎?”
女人愣了愣,看著眼前像陽光一樣的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
“小弟弟,下次要注意彆再跌倒了!”
杏壽郎笑著揮手跟男孩告彆,然後轉身安慰低頭發呆的甘露寺蜜璃。
他看著甘露寺發呆的模樣,大概知道了這個女孩或許是想起了以前不太好的事情。
這個女孩和自己一樣擁有著奇怪的發色,並且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難免遭人排擠。
“不必難過!外表隻是細枝末節的問題!以貌取人的家夥才是沒有禮貌的!”
“是……”甘露寺蜜璃看上去還是有些難過。
“滴答——滴答——滴答——”
軒浩皺起了眉頭,他將視線從兩人身上移開。
並不是他看不慣這段小插曲,而是他聽見了常人難以聽見的細小滴答聲。
原本煉獄杏壽郎應該也能聽見的,但是他現在大聲的說話掩蓋住了這細微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軒浩有些疑惑。
聽上去像是時鐘跳動的聲音。
“轟——”
“草!”
劇烈的轟響從軒浩腳下的樓中傳來。
這棟樓突然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軒浩總算是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了!
定時炸彈!
“什麼鬼?說好了科技落後呢!?”
為了避免被波及,他迅速轉移到了街角的巷子裡。
看樣子情況變得有些麻煩了。
“啊啊啊啊!!”
驚叫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人們受到了驚嚇開始四處逃竄。
鬼殺隊的劍士們也注意到了情況不對勁,開始行動起來。
“煉獄先生!我……我先去救人了!”
甘露寺蜜璃麵對煉獄杏壽郎的安慰目光有些閃躲,逃跑似地朝著爆炸的方向跑去。
“等待!危險!”
煉獄杏壽郎頭一次皺起了眉頭,拉住了想要奔跑的甘露寺。
“砰——”
子彈擦過甘露寺的額前打在牆壁上。
“啊!”
甘露寺驚訝地抱著腦袋,她剛才……差點被爆頭!如果不是煉獄先生拉著她的話……她已經死了。
“?煉獄先生!?”
甘露寺蜜璃剛差點被爆頭的危機中回過神來,就發現眼前的煉獄杏壽郎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是……燧發槍!?”
軒浩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也愣住了,他順著槍響的方向望去。
看見了高處的屋頂,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拿著燧發槍正朝著煉獄杏壽郎的方向瞄準。
“用槍的鬼?我擦,時代真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