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纜斷了!”楚子航檢查著潛水器的狀態,“空氣艙也因為因為爆炸出現泄漏,我們現在正在下墜!”
“我們知道在下墜!”路明非抓緊了座位,“現在怎麼辦?我們很明顯被坑了吧?”
“廢話!”凱撒麵色陰沉,“彆告訴我是因為不小心炸掉了線纜,老子不信。他們切斷了線纜,就是不想讓我們回去!”
“說不定真的像路明非說的一樣,待會兒他們還會投下核彈把我們和下麵的東西一塊炸了。”軒浩笑了笑,調侃道。
“現在不是調侃我的時候吧?快想辦法減速啊!”路明非看著深度表上暴跳的數字開始慌了。
1000……1780……2580短短的一分鐘內他們的深度已經從幾百米跳到了兩千多米,甚至能夠聽見外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路明非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坐在過山車上,整個人的靈魂都要被甩出去了,而且路線是無止儘的下坡,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大概會砸在海底直通地府。
“想辦法減速,再這樣下去我們潛水器外殼會承受不住水壓裂開的。”
可是怪異的是路明非發現現在發慌的好像隻有他一個人。
另外三人是一臉的淡定。
軒浩麵帶微笑的看著玻璃外麵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楚子航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數著什麼,凱撒甚至還能拿出雪茄準備點燃。
“喂喂喂……大哥們,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這麼淡定嗎?”路明非一臉懵逼,現在難道不是人命關天的時候嗎?
“3000……”楚子航開口,“我們現在已經脫離了日本分部能監視的範圍,所有通訊都已經切斷。”
“那又……怎麼了?”路明非有些猶豫的問道,他總感覺這幾個家夥有事情瞞著他。
“首先確認一件事情,日本分部是想要我們的命,對吧?”凱撒手裡拿著雪茄,臉色有些陰沉,“至少上麵那個死老頭肯定想要我們死。”
“準確的說在他的名單上,我們大概已經是死人了。”楚子航分析道,“潛水裝置沒有足夠的動力,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獨立返回地麵的。”
“那我們不是……死定了?”路明非快抓狂了,為什麼這群家夥知道死定了還這麼淡定?
“不如我們猜猜他們等會兒會不會真的投下核彈?”凱撒冷笑,“我賭他們會。理由是任務過程中出現意外,與我們失去聯係,確認我們已經死亡,為了保證胚胎不孵化他們隻能親自動手。”
“你連理由都幫彆人想好了?”路明非驚了,“意思是你們早就料到了?就瞞著我一個人?”
“什麼瞞不瞞的,彆說的那麼難聽,隻是怕你爛話太多說漏嘴了。”軒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對於路明非那張嘴他是一點都不信,漂亮學妹叫聲師兄路明非就能把他賣得褲衩都不剩。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路明非痛心疾首,“那麼大佬們,接下來到底咋辦啊……”
“楚子航,先點火。”軒浩朝著楚子航示意,當然,他說的點火不是幫凱撒點雪茄。
“嗯。”
楚子航點點頭,把自己固定在座椅上。
他熾金色的瞳孔開始燃燒起來,駕駛艙的四壁被照成金色,燥熱的波動在空氣中回蕩。
路明非驚訝的看見蛟龍號四壁的金屬上開始浮現密密麻麻的紋路,那是……龍文?
君焰爆發,潛水器表麵隱藏著的龍文浮現出金色的光芒,火焰在煉金矩陣的增幅下顏色越來越深,最後變成漆黑的旋渦。
這是君焰最凝聚的狀態,內部溫度高達幾千度,卻沒有一絲熱量外泄。
黑色旋渦在潛水器下方的海水中緩緩旋轉了一秒鐘之後崩潰了,大量的熱量噴射而出,巨量的海水被瞬間汽化,旋渦狀的白色蒸汽在無人能見的深海中咆哮,水蒸氣和火焰纏繞在一起,潛水器下降的趨勢減緩,開始平穩下降。
“這是什麼情況?”路明非感覺到身體一震,他們的下落趨勢止住了。
“小型煉金矩陣,”軒浩解釋道,“在裝備部改造蛟龍號的時候,我讓他們加裝了乾擾器用來乾擾日本分部的聲呐探測,還副校長在上麵刻了煉金矩陣。學院裡副校長用來維持戒律用的煉金矩陣的縮小版,用於減少言靈使用的消耗。”
“所以……這艘潛水器原來是人力的?還是一艘隱形潛艇?妙啊~”路明非恍然大悟,想必日本分部的人做夢不會想到他們的潛水器有足夠的動力能夠上浮到海麵,隻需百公裡消耗一個楚子航。
“那我們能回水麵嗎?”路明非想了想,又感覺到不對勁,“但是如果他們真的要我們的命,現在上去會被炸成碎片的吧?”
“等等……夏彌學妹還在上麵呢!老大你不擔心?”路明非突然反應過來提醒道。
“擔心?”軒浩愣了愣,人家好歹是頭龍王啊,他該擔心什麼?擔心夏彌會不會拆掉須彌座嗎?須彌座上唯一對夏彌有威脅的就隻有繪梨衣,他讓夏彌乖乖呆著彆動就是怕兩個她們兩個打起來。
“我們還是先討論怎麼報答她們吧。”軒浩看著眼前三人。
“報答?”路明非愣了愣。
“可不是報答嗎?你們是知道的,我這個人長得帥,脾氣好,又善良,從來都不喜歡惹事生非。”軒浩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
“……”
路明非幾人麵麵相覷,要不是大家都了解這個家夥,還差點就信了。
不過說起來軒浩說的話好像也沒什麼毛病,確實是那些家夥喜歡往刀子上撞!路明非可以作證,天地良心,他們幾個人自從來了日本可是本本分分,啥也沒乾。你說說看這些家夥怎麼回事?大家無冤無仇的,乾嘛就要搞得死去活來的呢?
“所以我們到底要做什麼?”路明非看著眼前的三人有些無語,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多餘的,這三個家夥好像都早有預謀,就他一個人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