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浩眨了眨眼睛,說了一些意義不明的話。
“要知道,這可是我們學院又一個s級。”
“s級?”陳墨瞳有些驚訝,你要說眼前這個男人是s級,那她深信不疑,甚至你要說他是超s的怪物甚至龍王她都信,可她實在看不出剛才那個衰仔是怎麼被評定為s級的。難道是自己沒有看透那家夥?
“是的,s級,他才是真正的s級。”軒浩笑了笑。
“真正的?那你呢?”陳墨瞳皺眉。
“我?你猜?”
“……”
陳墨瞳沉默了,她猜不出來,應該說她完全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因為每當她絕得對他已經了解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會變成其他模樣,她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這個男人真實的模樣,又或許每一個都是?
她清楚地記得她很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是在她家的莊園裡。
陳墨瞳家很大,因為住的人很多,僅僅是她的兄弟姐妹就有54個,還不包括下人,當然得大,不然哪裡住得下。
她從小就很聰明,及時沒有言靈,可她學什麼都比其他孩子快,她打敗了所有人,所以一直得到老爹的寵愛,她也曾經為此洋洋自得。
她知道老爹很成功,至少是個很優秀的人,各種意義上的,老爹投資了很多醫療機構,找到那些貧窮的女人為他代孕,為的就是能有血統優秀的孩子。他覺得自己的血統很優秀,應該傳給更多的人,他那麼優秀,那麼多產業,需要很多人來繼承。
陳墨瞳一開始也覺得這沒什麼不對,因為她沒見過自己的母親,當然會認為那隻是個因為錢將子宮借給彆人生下她的女人,她沒什麼所謂。
可是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
那天有一個男人帶著一個渾身臟兮兮的中年婦女來到她家的莊園。
男人穿著普通,但是很乾淨,但他身邊的女人卻像個乞丐,她似乎走了很長的路,鞋子早就弄丟了,赤著腳,腳上都是血泡。她的眼神是呆滯的,看上去智商有些問題。她這隻是牽著男人的衣袖,跟著男人走到這裡。
但是男人好像並不在意她身上很臟,或者說一切都無所謂。
這個男人臉上沒有表情,更不會露出像今天這樣的笑容,他隻是停在莊園裡,對著那個女人說了一句,“到了。”
莊園裡響起了守衛的哨聲。
幾個年長的哥哥們也從屋子裡出來看情況,他們手裡還提著獵槍。
年幼的陳墨瞳也來到現場,但是被哥哥們攔住了,他們不清楚來人的目的,隻是提醒陳墨瞳不要靠過去,等守衛處理就行了。
守衛將他們兩人圍了起來,可守衛手裡牽著的獵犬麵對外來人本該直接撲上去撕咬,可現在卻一個個警惕得像是遇見了獅子,如臨大敵般的不敢上前。
氣氛有些詭異。
“把槍放下。”
前方傳來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麵無表情地定盯著她的幾個哥哥。
在陳墨瞳驚訝的目光中,她的哥哥們居然很聽話地真的放下了槍,那些守衛也是。
接下來就是那個看起來臟兮兮的女人,她目光緊張地盯著在場的孩子們,一個一個地使勁盯著看,臉上癡呆的表情變得有些激動,看得他們毛骨悚然。
那個女人嘴裡念叨著什麼,好像是在問他們問題,可她嘴裡的語言他們都聽不懂。
那個男人為她翻譯,說她是來這裡找孩子的,他隻是順路帶她來這裡,這話聽起來像是個大善人。可陳墨瞳看不出男人心裡的想法,這個男人從頭到尾眼裡的隻有冷漠,不像是來這裡做善事的。
陳墨瞳很疑惑這個男人怎麼會來到她家的莊園,這裡方圓幾百公頃的森林都是他們家的,怎麼會有孩子走丟到他們家來?
她是最受老爹寵愛的孩子,老爹平時不在莊園,她的發言權是最大的,她想她該問清楚情況。可她剛上前。
就被那個女人看見了,那個女人看著她的眼裡放光,女人的身體顫抖,搖搖晃晃地朝著她走來。
女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陳墨瞳,好像害怕眼前的女孩會突然逃走,她磨破的腳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在支撐她的身體,可她跪著也朝陳墨瞳靠近。
她伸出手想要撫摸陳墨瞳的臉龐。
陳墨瞳的哥哥們反應過來,他們叫陳墨瞳趕緊離開那個女人,她身上又臟又臭看上去像個瘋子。
可陳墨瞳愣愣地沒有躲開,因為她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眼中的目光,這樣溫柔又充滿愛的目光是瞞不住她的,那個女人又哭又笑,嘴裡說著讓她聽不懂的話,她不明白,但她被女人抱著卻沒有反抗。
“她說,她是你的母親。”
陳墨瞳抬頭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句話從男人的嘴裡翻譯出來讓她難以置信。可這個男人並沒有做多餘的解釋,這是冷冷地看著她被這個女人擁抱,目光中不帶絲毫感情。
她此刻有些懵懵的,長這麼大,她從未想過還能再遇見自己的母親,她想那個會為了錢生下她的女人,大概也不會來找她才對,可現在為什麼又會跪在她的麵前?抱著她,雖然她聽不懂女人嘴裡的話,但大概是在請求原諒?
那幾頭被馴養的獵犬,看見自己家的主人被陌生人抱著,守衛鬆開了它們的狗鏈,它們瞬間就撲了過來。
真是諷刺啊,明明這幾頭獵犬剛剛還一動也不敢動,現在卻有勇氣撲過來撕咬這個女人。
它們撲在女人身上,守衛們害怕獵犬傷到他們家的小姐,趕緊將陳墨瞳拖開。
可那個女人誤會了,她以為這些守衛要帶走她的孩子,掙紮著朝著那幾個守衛大吼。不顧這幾隻成年的比特犬撕咬,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朝著陳墨瞳掙紮,那眼中的目光充滿了焦急。
陳墨瞳有些懵的看著旁邊站著無動於衷的男人,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就這樣看著她被咬死?
陳墨瞳愣愣地看著眼前拚命朝著她掙紮的女人,看著女人眼裡焦慮的目光,這個女人不是在為自己焦慮啊,儘管她已經被咬得遍體鱗傷,可她眼裡始終在關心眼前的女兒。
陳墨瞳有些相信這是她的母親了,甚至有一瞬間,她覺得已經沒有什麼不能原諒的了,無論這個女人當時為何離開她。
她忽然掙脫了守衛的束縛,上去掐斷了一條比特犬的脖子。
可能是她平時太招恨了,看她行為那麼反常,一個妹妹搶過了守衛的電棍,就要向她腰間捅過來。
她沒有來得及反應,但是那根電棍並沒有擊中她,而是被剛才那個男人攔住了,這個男人終於有動作了,從將女人帶到莊園,這個男人就一直站在原地移動也不動。
而現在,這個男人站在她的麵前,卻沒有看著她,隻是奪過妹妹手裡的電棍,目光冷冷地朝著不遠處樹後望去。
“看樣子,你的家教不像你描述得那麼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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