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真的要拚命的話,就應該在奇跡似地躲開頭上的一擊之後,就不看旁邊的往窗戶跑的……!
“還以為你是普通的小鬼,原來如此……雖然微弱但感覺到魔力。貫穿心臟還活著,就是這麼回事嗎?”
槍尖對著衛宮士郎。
“────────”
擋不住。
像那樣,閃光般的一擊是擋不住的。
如果這個男人擅長的是劍,不管多快至少都能準備。
不過那個是槍。
軌跡是線的劍,還有軌跡是點的槍。
連最初的行動都看不穿的一擊,要怎麼防禦啊!
“很好───稍微能享受一下了不是嗎?”
男人的身體壓低。
剎那間────
不是從正麵,長槍從側麵揮來。
隻靠著條件反射,衛宮士郎擋住了朝臉頰揮來的槍。
“咕────!?”
“乖孩子,來,下一個要來囉……!”
呼地吹著的旋風。
在這狹窄的室內是怎麼做的,長槍沒有碰到牆壁地畫出優美的弧線。
“……!!!!!”
這次是從反方向,劃出大曲線朝衛宮士郎身體揮來……!
“啊────!!!??”
用來防禦的臨時劍彎曲了。
怪物───這家夥拿的是鐵錘嗎!
可惡,這發麻的感覺,兩手的骨頭該不是被壓扁了吧───!
“咕、這家夥────!”
“哼?”
衛宮士郎反射性地揮出劍。
他是看輕自己了吧,那就把你還沒收回的槍給彈開───!
“咕……!”
打向長槍的兩手發麻。
臨時劍彎得更利害了,男人的槍隻稍微偏離軌道。
“……不能用了啊。明明給你機會的卻白費力氣。算了,期待魔術師跟我互砍也沒用吧───”
男人剛剛的行動隻是在玩。
能擋的住兩擊就給你獎賞讓你打進來,男人遊刃有餘。
……那唯一而絕對的機會,被衛宮士郎當場浪費掉了。
所以───這男的,不認為自己有與他互砍的價值。
“───我失望了。還是立刻去死吧,小鬼。”
男人重新架起剛剛刺出的槍。
“隨便你說吧——白癡!”
在他那多餘的動作中,衛宮士郎不看後麵,頭也不回地從背後往窗戶跳了出去!
“哈啊、哈啊、哈────”
他用背部撞破窗戶滾到了庭院。
就這樣滾了幾圈後,站了起來────
“哈、啊────!”
沒有什麼憑據地,衛宮士郎憑借直覺扭過身體朝背後一擊!
“唔────!”
見刺出的槍竟然被衛宮士郎這樣彈開,男人稍微猶豫了一下。
然而這一切都是在衛宮士郎意料之中的。
他知道自己如果從窗戶跳出,這個男人一定會追擊。
而且如果被這個男人在他站起來前追到的話,他就會確實地被殺。
所以───相信那必殺的一擊會過來,他才用全力揮劍!
雖然是晚了一點就會立刻死掉、太快也會因空揮的空隙被殺的魯莽策略,但從他跟這個男人的實力差來看,他也隻能這樣賭一把了,用上全身力氣儘快站起來,然後拚命朝著背後回擊。
結果很幸運,一擊就漂亮地把男人的槍打回去!
“哈……!”
衛宮士郎立刻重整姿勢。
接著隻要趁男人害怕的空隙,想辦法跑到倉庫就───!
“────飛吧!”
“咦……!”
槍應該被彈開的男人,不拿槍地,就空手朝他接近。
轉了一圈背對著我,使出回旋踢。
“!!”
周圍的景色在流動著。
被踢飛的胸口麻痹了,無法呼吸。
不,比那更應該吃驚的,是自己飛在空中的事。
隻是回旋踢,居然就把他的身體像球一樣踢飛,這是他連想都沒想到的。
“咕────!”
衛宮士郎背部落地。
撞到牆壁,受到幾乎讓背部斷掉的衝擊,他掉落到地麵上。
“咳──啊…………!”
無法呼吸。
視線模糊。
牆壁───衛宮士郎撐在目的地的倉庫牆壁上,總算讓身體站了起來。
“哈──哈啊、哈——”
用模糊的視線,他再次捕捉到了男人的身影。
他發現自己真的被踢飛了,而且目測將近快二十公尺!
男人重新拿起槍,一直線地突進。
“咕────!”
會被殺!
絕對會被殺!
那男人馬上就會過來吧!?
在那之前──不想死的話,就必須、站起來、迎擊!
“嗡──”
槍尖射出。
衛宮士郎連回頭轉向那男人都辦不到,以快要崩潰的身體麵對槍尖。
“嘖、是男人的話就給我站起來……!”又一次刺空,男人很不爽地抱怨著。
這次真的是運氣。
無法支撐身體,膝蓋彎了下來是衛宮士郎的幸運。
長槍在他的頭上,用力撞上了倉庫的門,把厚重的門彈開了。
“啊!”
所以,這是最後的機會。
隻要到倉庫裡,就有什麼能當武器的東西!
“咕────!”
衛宮士郎手腳並用地爬進倉庫。
這時────
“喂、這就結束啦───!”
無法避開的,必殺之槍被放出。
“這────家夥────!”
擋住了。
衛宮士郎把原本是棒狀的海報攤開,當成隻能用一次的盾。
“唔……!?”
鏗的一下衝擊。
張開的海報,硬度不能像原來那樣嗎?
雖然是擋住了槍,但海報被貫穿,同時恢複成原來的紙。
“啊、咕……!”
衛宮士郎被穿出長槍的衝擊震飛,彈到了牆壁上。
“啊────、嗚────”
他坐在地板上,奮力地爬起來。
然後,打算抓住能當武器的東西而抬起頭時——
“結束了。剛剛的可讓我嚇一跳呢,小鬼!”
眼前的是刺出長槍的男人。
“……”
已經,沒有接下來了。
男人的槍不偏不倚地對準心臟。
衛宮士郎知道的,就在幾小時前嘗過的痛楚、不留情地被推向死亡的味道又要降臨了。
“真是搞不懂你這家夥啊。挺有機智的,可是魔術完全不行。雖然有才能,可是太年輕了嗎?”
“……”衛宮士郎已經聽不到男人的聲音了。
他的意識,隻是集中在眼前的凶器上
這是當然。
因為,隻要那個一刺出,自己就會死。
所以其它事情都是多餘的。事已至此,現在還有什麼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