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慌張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平時的遠阪,一看就知道是在掩飾自己的害羞。
———原來如此。
算是知道她平時為何一副酷樣了,稍微能理解她的內心了。
“總而言之!衛宮君實在是毫無防備,行動可不能太過輕率!我算是一個例外,如果是彆人的話立刻就會要了你的性命吧。”
遠阪哼地一聲扭頭準備離開。
“啊————————”
這樣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衛宮士郎突然……
“遠阪。現在archer也在你身邊嗎。”
問了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
“在啊,怎麼了?有話要和他說嗎?”
“……沒什麼。我隻是就是在想遠阪和他是否相處的還好。”
對於突然的質問,遠阪看著我疑惑地“啊?”了一聲。
———然後。
“哈哈,這件事啊。很好啊,不用擔心。他雖然有些乖僻但是個好家夥。彆看他那樣,其實他就像個孩子,相處起來還是挺有趣的。”
遠阪高興地說著,然後消失在樓梯口。
············
是因為牽掛美綴的那件事嗎,不知不覺中衛宮士郎人已經走到弓道場了。
遠離校門的道場沒有人在。
部團活動也已經結束了,就算到這裡也不會有什麼收獲的吧。
轉過身朝校門走去。
———但是,在通向校門的路上,像是要擋道似地,佇立著間桐慎二的身姿。
“喲,現在才準備回去嗎?最近的事件引起很大騷動,學生不是應該儘快回家嗎。”
在這個地方,他可沒有自信看著眼前的慎二還能保持冷靜。
對慎二視而不見地想從其旁邊走過去。
“哦。累得連和朋友打個招呼的力氣也沒有了啊。真是的,都是因為你去做什麼破壞咒文這種無聊的事才會搞成這樣的啊。”
慎二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
“————!”
然後衛宮士郎立刻往後一跳擺出了架勢。
“破壞咒文———會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是說你是……”
他擺出了架勢瞪著慎二。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你不斷在破壞的結界啊,可是我準備的保險哦?要是就那樣消失了,我豈不是要害怕的連學校也不敢來了。”
“————————”
……原來如此。
這就是衛宮士郎天真的地方。
在雜木林看到慎二的時候,明明知道他就是禦主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覺悟還不夠。
“等一下嘛。不用擺出這種架勢啊衛宮。吵鬨的遠阪也已經不在了,就讓我們男同胞好好談談吧。你也知道我不喜歡打架的。”
“談談……?沒有要和我戰鬥的意思嗎?”
“怎麼會有這種事。在我看來,衛宮你也是被迫才當了什麼禦主的吧?我也是一樣的啊,明明不是什麼魔術師也沒有戰鬥的意思卻成了禦主。”
“現在呢,我在尋找不用和任何人戰鬥就能結束這件事的方法呢。因此沒有在這裡和衛宮你爭鬥的意思。”
“……是嗎。那麼那個結界是怎麼回事。準備了那樣的東西,還說沒有戰鬥的意思。”
“你真笨啊,那隻是為了自保而已。學校裡還有遠阪那個有來頭的魔術師呢。那家夥對於禦主之間的戰鬥可是不會有任何猶豫的。這樣的話,身為不是魔術師的禦主總得有些保護自己的對策吧。那個結界就隻是這個目的而已拉。隻要沒有人襲擊我,我就不會發動的。”
“————————”
……確實說的通呢。
慎二究竟是不是禦主,是怎麼樣成為禦主的,這些我並不知道。
但我覺得應該可以相信剛才的那番話。
既然慎二那麼說,我應該點頭相信吧。
但,在那之前————
“慎二。昨天,襲擊女學生的是你吧?”
這個問題,必須先解決才行。
“……昨天的事嗎。哎呀,那實在是沒有辦法嘛。我的從者可是一匹倔馬,放任不管就會襲擊人的。我隻不過是被選為禦主的人類。又不像遠阪那樣是魔術師,想讓從者聽話可很不容易呀。”
“———那昨天的那件事就隻是事故了?是你的從者擅自乾的事情嗎。”
“是啊,以後我會注意的。我也不想在自己呆的地方惹出事情來。以後我會讓那家夥隻管專心保護我的。”
“這些話都是真的嗎,慎二。”
“是啊。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我明明可以瞞著不說的,我還像這樣特地來向你坦白了呢。衛宮,你在懷疑我吧?如果突然胡亂被你們襲擊我可就隻能撕破臉了,所以我先向你表明真相———我啊,不想和任何人戰鬥。”
……這句話衛宮士郎一時間實在無法相信。
不過,如果慎二當真是這麼想的話———這可是他所求之不得的。
“明白了,我相信你。隻要你什麼都不乾的話,我是不會出手的。這樣就行了吧,慎二。”
“真好呢,對衛宮你來說算理解力算是很好了。不過隻是這樣我還是很困擾啊。我為何會這樣來找你談話,你能不能再理解得多一些呢。”
慎二看起來像是想和他握手一樣地伸出了手。
這也就是說。
“要不要和我合作啊衛宮?你可能不知道,但原本間桐家是魔術師家係啊……雖然在父親那一代魔道已經斷絕了,不過知識還殘留著。怎麼樣,對於明明是外行人卻成為禦主的你應該是很值得依靠的吧?“
“————————”
間桐是魔術師家係……?
這件事遠阪可沒有提起過。
不,是如同慎二所說的一樣血統已經斷絕了,被當作外人排除在外了吧。
“如何,就算不依靠遠阪,我們兩個人聯手的話也能在聖杯戰爭裡存活下來。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連考慮都不必了吧?”
“————————”
衛宮士郎看著那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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