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聞言有些無奈地起身。
他的身形已經開始搖晃,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把性命賭在了毫無意義的事情上了,這小子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價值。”兩麵宿儺嘲諷道。
“……”
伏黑惠沒有回應。
此刻的他仿佛走馬燈一般正在回憶著過往。
有人曾經告訴過他。
眾生唯一平等的,隻有不平等的現實。
有時間詛咒彆人的話,不如也去想想對自己重要的人。
毫無疑問,告訴他這些道理的人,她是個善良的人,比任何人都跟應該得到幸福。
但即便如此,津美紀還是被詛咒了。
連他的性彆都不清楚,就為他取名為“惠”的父親,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優哉遊哉地生活。
因果報應並非全自動,惡人要在伏法的基礎上才會獲得判決。
咒術師就是這“報應”齒輪中的一個。
竭儘全力,為了讓儘可能多的善人享受平等,他會不平等地去救助他人。
這就是他成為咒術師的意義。
想到這裡。
咒力開始從伏黑惠身上湧現。
這股咒力不知為何,莫名地強大無比,甚至讓對麵的宿儺都感到有些驚訝。
“很好,非常好!現在才要開始動真格的是吧?”兩麵宿儺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試著讓我對你著迷吧!伏黑惠!!”
然而此刻的伏黑惠似乎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麵無表情,開始一邊結印,一邊詠唱著咒文:“布瑠部由良由良。”
這是他從未使用過的術式。
“八握——”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眼前的人……好像已經不是兩麵宿儺了。
不知何時,軒浩已經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並朝著他開口問道:“看樣子你是真不想讓我死啊?為什麼?”
“我……不知道。”伏黑惠回應道,“我想要救你的理由,並沒有帶著什麼倫理觀的思考。就算會遇到危險,我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的善人死去。雖然也多少猶豫過,但最終還是任性地意氣用事。不過這樣就好,我不是正義的夥伴,而是咒術師。所以我從沒後悔過自己的選擇,一次都沒有。”
“這樣啊。”
軒浩笑了笑。
“看來我回來果然是正確的,你這樣的家夥,不該現在就死。”
說著,他整個開始緩緩倒下。
沒有心臟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他的生命體征。
伏黑惠放下了結印的手,平靜地看著倒下的男人。
這次的事件,似乎已經在軒浩的死為句點結束了。
············
“不惜用掉一根珍貴的手指進行確認。真的有必要麼?宿儺的實力。”
繁華的城市裡,幾道身影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
他們長相怪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是可怕的咒靈,但似乎並沒有人看見他們。
也聽不見他們的交流。
開口的是一個長相酷似火山的咒靈。
而麵對他的提問,頭上帶著縫合線的男人微笑著開口回答道:“因為半吊子的試探根本無法獲得什麼。而且也得到了相應的收獲。”
“哼,希望這不是你的借口。”火山頭冷哼道。
“&…………&……¥¥”一旁身上背著花苞的咒靈開口,但他說的話語言卻並非人類能理解的語言。
“你閉嘴!!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內容卻能直接進到腦袋裡來,太惡心了!”火山頭捂著腦袋抱怨著。
“歡迎光臨。”
幾人走進一家店裡,店員嗬嗬笑著歡迎道。
“請問就您一位嗎?”
額頭有縫合線的男人微笑著開口回應:“是的,就我一位。”
除了他之外,其他幾人都是純粹的咒靈,並沒有人類的身體,所以隻要他們願意普通人根本看不見他們。
既然平靜地在店裡坐下,悠哉地開始商談著什麼。
············
另一邊,咒術高專,停屍房。
“故意的吧?”
五條悟看著躺在一旁,被白布蓋著的軒浩的屍體,疑惑地開口道。
“您是指?”伊地知潔高有些汗顏地問道。
“對手是特級,而且還要救助五名生死不明的人。怎麼可能派遣一年級的去?”
五條悟撓著腦袋,怎麼想也想不通上麵的人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對此,他隻能做出如下判斷。
“我強行給軒浩爭取到了實質上沒有期限的死刑緩刑,於是對此心有不滿的上層,趁著我不在,就打算利用特級名正言順地弄死他。如果似的是其他兩個人,也能給我添堵,這真是一石二鳥啊,你說是吧?”
“可……可是……”
伊地知潔高聞言汗流浹背。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可怕。隻要對方願意,整個世界都會陷入混亂。
“決定派遣的時候,還不知道它會變成特級……”伊地知潔高瑟瑟發抖地解釋著。
“找犯人太費事。”五條悟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我乾脆把頭上那幫混蛋全給宰了吧?”
說著,氣氛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伊地知潔高已經快要窒息了。
就在他以為完蛋了的時候,一道女聲響起。
“這麼感情用事,還真是少見。看來你很中意他呢。”
“?”五條悟抬頭看向聲音的源頭。
隻見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女人微笑著走進來。
她是咒術高專的醫師,家入硝子。
“我一直都是個把學生放在首位的好老師。”五條悟淡淡地回應道。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彆太欺負伊地知了。他夾在我們和上層中間也很辛苦。”家入硝子嗬嗬笑著緩解著氣氛。
一旁的伊地知聽見竟然有人替自己說話,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心想請繼續說。
“我對男人的辛苦沒興趣。”五條悟毫不在意地反駁道。
“是嗎?那麼這個。”
說著家入硝子掀開了一旁屍體上的白布。
“就是宿儺的容器麼?我可以隨意解剖吧?”
“好好乾啊。”五條悟淡淡的應允。
“當然會了。以你為你在對誰說話。”家入硝子自信地回應著。
············
另一邊回到高專的釘崎和伏黑聚在一起。
吐槽著軒浩的情況。
“真是的,還叫彆人活久一點……結果自己先死掉了,他可真會省事。”
釘崎野薔薇撐著下巴抱怨道。
“你是第一次碰到有同伴死掉嗎?”
一旁的伏黑惠聞言微微搖頭:“同年同學是第一次。”
“那還挺波瀾不驚的。”
“你不也是……”
“那是當然了,才認識多久?我可不是那種因為男人的死,就哭哭啼啼的單純女聲。”
雖然這樣說著,但釘崎野薔薇的嘴角卻抿著,看上去內心並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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