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權柄——‘魔女’。”
“我可以製作‘種子’,將‘種子’植入任何物體,讓無生命之物逐漸呼吸、生長、鮮活。”
“我的職業——輪回塞壬,讓我可以變化萬物,不拘於種族、性彆、外貌,甚至情感與記憶,都可以捏造。”
“世界遊戲,你是否有特彆難以打通的副本?你想打造完美的‘宇宙之書’,但有幾個占著茅坑的副本一直沒人通關,怕是讓你頗為困擾。”
“咳,咳咳咳……請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會幫你通關那些難度極高的副本,作為交換,請留我們一條生路。”
說到最後,徽白邊咳邊喘,流淌的鮮血觸目驚心。
蘇明安一邊彈奏,一邊訝異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徽白。
……徽白居然知道這麼多,不愧是第一次輪回中的第一玩家。
門扉內發出聲音,仿佛冰冷的機械:
“駁回。”
“作為器官,世界遊戲不會插手任何玩家的爭鬥,隻是注視,隻是旁觀。”
“你提出的建議很好。但世界遊戲無法支付代價,故而拒絕。”
“嗬……嗬嗬……”徽白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似乎預料到了這樣的回答,他挑起眉,鮮血順著臉頰下滑:
“是的……作為器官,你不能插手……”
“但如果……作為……生命……呢?”
“你最初隻是一個攝像頭,後來你因為‘清醒者’們的改造,逐漸成為了提供各種副本的遊戲……這說明,作為器官,你會進化。”
“那麼……在漫長的歲月中……你難道……沒有創造出新的‘細胞’嗎?”
“你唯獨邀請了老板兔作為第一席。恐怕就是為了,讓他成為你的實驗體……他在漫長的歲月中越來越扭曲、陰鬱、瘋狂……這證明,他肯定接受了你非人的‘一部分’,故而精神異化至此……!”
“老板兔與你正在漸漸融合!”
“隻有通過這種與生命結合的方式,你才能……創造出生命的形態……”
“請出來吧……你的生命形態!”
潔白的門扉沉默著。
琴聲愈發激昂而痛苦,每次臨到曲調高昂之時,又驟然跌落。
徽白的話音落地後,門扉許久沒有動靜。
片刻後,一個身影從門扉中走出。
祂有一頭紅發、如老板兔一般鮮紅的眼眸,白色的兔毛大氅、肚腹的布料繡著紅色天平。
——小娜。
原來,小娜是這麼來的。
老板兔作為世界遊戲的第一位打工人,在漫長的歲月中,逐漸與世界遊戲密不可分。這也照應了之前的一個信息:【主辦方無法離開世界遊戲,二者已經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比如無機之神的強行逃離,令祂的實力大幅度下滑】。
老板兔作為最早的主辦方,早已與世界遊戲血肉相連。而世界遊戲是器官,老板兔卻是生命,故而,老板兔受到非人化的精神刺激,變得越來越異常、扭曲、瘋狂。
老板兔承接了世界遊戲的“一部分”,就像強行接受了異體的一部分細胞,作為世界遊戲選中的“母體”,逐漸“孕育”出了世界遊戲的生命形態——小娜。
用稍顯驚世駭俗的方式來說,小娜竟是“世界遊戲”與“老板兔”生出來的!
當然,這個“生”,其實更應該翻譯為“分裂”。
“……我該喚你什麼?”徽白望著紅發飄揚的女人,冷靜道:“神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