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手一揮，座位出現在蘇寒身邊。
不過他此刻卻在思考，半步化神就已經這麼強了，那麼真正的化神呢，化神之上的煉虛呢？練虛之上的合道道主呢？
殿內的所有人都被打趴下了，除了蘇寒。
隻不過，這看似解答了蘇寒的疑問，實際上問題更多了。他皺眉伸，合道道主？居然是這種境界的存在？
這樣一想，確實合理多了。
基於這個邏輯，他對於飛仙宗的來曆已經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
突然，雲上天宮外又走進了一個人。
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緊皺眉頭顯露沉默，良久他抬頭，神情凝重的看向蘇寒，“行，我可以告訴你部分具體原因。”
蘇寒微微一笑。
天地是個什麼模樣？
這倒是個好問題，修仙界中對於天地的模樣是議論紛紛。有人曾經用大地有地平線來論證天地是顆圓球，但是至今就沒人能從南邊走，然後從北邊回來，一直是個謎。
“不，不是，上遊和源頭是兩個概念，看來你們這個時代連這件事都不清楚，足可見中遊和上遊是徹底隔離了。”
“既然如此就不勞煩道友了。但是今日之仇我飛仙宗日後必報，當然希望道友能活到那個時期，不至於中途隕落，嗬嗬。”
老者一一解釋。
“現如今能造成如此神奇的天地異變，讓我們這些本應該已經被徹底掩埋於曆史當中，魂魄真靈都不應存在的能突然間歸來，那麼肯定就是涉及到合道道主的層次。”
實際上，飛仙宗為了歸來早已經殺了很多人了，本就想著一條路走到黑，怎麼可能中途改換道路？
“既然如此，那就太可惜了。”
沒理由會輸。
老者半跪在地上，臉色極其難看。
所以才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情況，人不像人，魂魄不像魂魄，肉身不像肉身，究其原因隻是因為已死之物的特殊之處。
蘇寒站在原地，沉默片刻。
莫非就是從已死的狀態中回到現實？
“上遊？”蘇寒說了一句。
但影響多少卻也是未可知的。
老是他連將蘇寒驅逐出去都辦不到。
“那練虛之上呢？”
真的就是吃人的那種。
老者回答。
“那麼上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蘇寒皺眉，這故弄玄虛的。
“你可以將其理解為一片廣袤無垠的大海，大海表麵就是表麵的天地，表麵的世界。但是大海的表麵隻占據大海的一點點，真正的大海還是在於海麵之下的海洋。”
然而都隻不過是過往之物的曆史幻影。
“百分百老夫不敢保證，但有大致猜想。我們飛仙宗與你們相處的時代大不一樣，環境也是極為不同，並沒有和上遊斷了聯係。”
他一步走進大殿內，朝著為首之人躬身一拜，“稟師尊，人我已經帶到，聽後師尊發落。”為首之人是一位黑袍老者，滿目威嚴，眸光投向蘇寒，若有所思。
但是這方修仙界的這種怪異情況，卻似乎在側麵的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蘇寒聞言沉思。
“不過說起來小友也著實讓老夫意外，畢竟能壓製打退這些以死之物歸來的，往往隻有我懂半步化神，因為涉及規則更容易解決。”
這裡是他們飛仙宗的地盤，人又多。
“或許是有位道主出了問題。”
老者聞言頓時搖頭。
“見過大師兄。”
“真能壓製？”
“所以你們知道具體原因？”
老者眉頭一挑。
那就更彆提傷到這些已死之物了。
“又或者是道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那不可能。”
沒人比他更清楚那些已死之物多麼難纏。
“如今的飛仙宗便是在這海麵之下。”
畢竟涉及規則就是那麼不講道理。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修仙界中沒有飛仙宗，順便解釋，為什麼要離開天地穩定的區域，這飛仙宗才能顯化在自己眼前。
要知道按照那個老者所說，這是化神之上之上的合道道主的影響，已經徹底超出規格外了。
然後一時三刻後。
“然後呢？”
或許真如他所說，已死之物是死不了的，就算被殺了一遍也能複活歸來，影響的也隻是歸來的進度。
話音落下後。
“動手到未必，隻不過你飛仙宗若想逃過這一劫，那麼就必須與我約法三章，立下道誓，不得為了自己的歸來，害了無辜他人性命。”
“老夫說了，你能直接離開飛仙宗嗎？”
話說回來，度厄星君是什麼境界的？如果能確定度過星座是什麼境界的話，那麼就能反過來界定化神煉虛合道這三大境界的範圍了。
“你殺了我們一次，我們照樣能成功歸來，就算歸來進度掉了一些，但也損失不大。在這種情況下，你確定要如果飛仙宗結為死仇？”
整個飛仙中的山門，寬廣的大殿，靈秀的仙山都如幻影般漸漸淡化，最後消失，從新又回到了最初的荒郊野嶺。
“你是想說你們比我們還要正統？”
“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從死亡的狀態中回了過來，擁有了意識，想刨開土層回到陸地之上，重活一世，我說的對嗎。”
渾玄沉默，歎了口氣。
“你想說什麼？”
蘇寒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賣關子了，開門見山在老夫看來，天地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東西，反而是一團，時時刻刻都在變化，都在吃人，都在吞噬與誕生的未知混沌。”
修士輕輕一笑，帶著蘇寒走到了一處寬廣的大殿內，大殿中似乎還聚集著很多人，觀其模樣，似乎是飛仙宗的長老。
“你該清楚這點意味著什麼。”
他思考片刻，眸光注視著蘇寒，提出了一個疑問，“在老夫解釋之前，我想請小友回答一個問題，在你眼中天地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那這個源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寒挑眉疑問。
這天地異變整出的死者歸來還真是麻煩，並不是狹義上的死人複活，白骨骷髏，而是指的是隕落於過往，被過往曆史掩埋的一切都終將歸來，可想而知這會鬨成何種動靜。
“老夫剛才說過了，這就是猜測，所以我也沒有證據。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合道道主就是存在的。”
這些人也是似人非人，到底怎麼回事？
話音落下，大殿上的所有人撲向蘇寒。
老者頓時搖頭。
但下一刻，卻看見老者以及其他人伸出手，一拍這些天靈蓋，直接自殺，暴斃而亡。最後之際，老者平淡出聲。
“練虛之上是合道，身合天地大道，是為道主，自身便是大道之一，大道源流。上遊是沒有道主的，但是真正的源頭有。”
實際上，他對已死之物的歸來沒有多麼敵意。但是從飛仙宗那個什麼大師兄的行事作風來看，就相當清楚飛仙宗不是善茬。
最後神情凝重道了一句。
蘇寒微笑不語。
蘇寒詫異。
蘇寒輕笑出聲。
這境界的存在想想該有多恐怖啊。
好歹自己也是開掛的，保底神通不說，自己身上還有下遊給的加持祝福人之力，可以以平凡之軀傷到超凡。
最後他略微一笑，朗聲開口。
他心中把之前那位弟子罵了個狗血淋頭，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種以現在飛仙宗力量無法解決的敵人。
“那看來道友就是想與我飛仙宗為敵？我可警告道友天地異變，大勢所趨，沒有誰能夠阻擋，你擋得住飛仙宗，擋不住其他。”
渾玄有些感慨的出聲。
蘇寒輕笑，給出了個不一樣的說法。
是一位身著白色道袍，仙氣飄飄的青年，他看了下旁邊的蘇寒，微笑出聲，“玄老，看來這次打擾了。”
渾玄見狀眼前一亮。
“哈，你這聖子序列第一終於肯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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