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京營節度使求追訂!)
可他如何才能將他這弟弟逼反。
他這弟弟可不是簡單人物,他能在野心外漏的情況下,不被他收拾。
一方麵是因為太上皇的幫助,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個人。
他是個能忍的人,這點與他生母甄太妃不太一樣。
甄太妃是個囂張跋扈,一點就炸的人。
她看似精明的外表下,實則內裡蠢笨無比。
這也是太上皇能放心用她的原因。
而他那弟弟,性格上更像是那傳說中的甄老太君。
就是那位護持他父皇長大的女人。
極其能忍,更是能在絕境中尋得生機,想要將他逼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皇帝深沉的目光落在賈珊的身上。
“你可有什麼妙計。”
賈珊微微一笑。
“陛下覺得忠孝王與前太子比如何。”
皇帝仔細想了想。
前太子天資聰穎,自小在太上皇的寵愛下長大,深得太上皇帝王之道的傳承。
唯一不好的是他的眼裡實在太容不得沙子。
低不下他高昂的頭顱,這才讓他撿了漏。
忠孝王,與前太子類似,都是自小天資聰穎之人,比之前太子,在甄太妃的教養下,養的心胸狹隘了些。
除此也非是有遠見之人,隻是他深諳韜光養晦之道。
乃是一隻躲在暗處的狼崽子,隨時都能咬人一口。
心中有了答案的皇帝開口。
“前太子才學眼界非是忠孝王能比,然心性隱忍方麵卻不如忠孝王。”
賈珊不是那麼很讚同。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君子看重情誼,小人看重利益,前太子他之所以反,更多的是因為太上皇對太子黨的打壓,陛下此事可詢問我父親,想我父親對於前太子謀反一事有更多的看法。”
賈珊說到這,皇帝的目光落在賈赦的身上。
“朕未為皇帝時,隻是一閒散王爺,一生從未參與黨爭,對此事知之甚少,恩侯可願為朕解惑。”
皇帝詢問賈赦。
他也想知道當初義忠太子造反的真實原因。
他那太子大哥乃真純孝的人,縱然被太上皇打壓,也不是那種能做出造法的人。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賈赦站了出來,提起義忠太子的他感慨萬分。
賈赦對著皇帝深深一禮。
“義忠太子乃是陛下兄長,對於他的品行,陛下應該是最有了解的。”
皇帝點頭。
前太子性格純孝,對他這個弟弟也是頗好。
賈赦繼續開口。
“陛下對從前的太子黨如何看。”
皇帝一愣。
如何看,用眼看。
那群人戾氣頗重,他那時候一心向道。
對這一類的人相當排斥,逐他雖與義忠太子的關係頗好,但卻與他們這些圍著義忠太子的人沒怎麼有交流。
對此他也沒什麼太大的看法。
皇帝沉默著,賈赦再次開口。
“圍繞在義忠太子身邊的太子黨大多都是些功名利祿之人,他們討好義忠太子的目的,就是通過義忠太子獲取利益。”
“所以非是義忠太子想要謀反,是那幫人見義忠太子的太子位置岌岌可危,迫使著義忠太子去做這樣的事。”
“而這其中魚龍混雜,有一部分是真的為義忠太子好,發自內心的擁護義忠太子,有一部分則是打著義忠太子的幌子在裡麵渾水摸魚。”
“更可惡的一群人,則就是那群在裡麵挑撥離間的人,這些人就是其他皇子的人。”
“混在裡麵,讓人眼花。”
“說來義忠太子的一生,成也太上皇,敗也太上皇。”
說到這,賈赦的聲音頓住,皇帝目光灼灼的盯著賈赦。
沒想到這賈赦看事竟然這麼通透,他也覺得他那大哥義忠太子成也太上皇敗也太上皇。
父皇雖對義忠太子寵愛,但疑心毛病太重。
到了後期,更是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懷疑義忠太子要造反,也不想想可能不。
不言其他,當年義忠太子有多麼的大勢,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萬民歸心,朝堂上下,乃至天下百姓皆都默認義忠太子乃是下一任大乾皇帝。
這麼個情況,他隻需等他那父皇腿一蹬,便可安心登基。
名正言順的同時可以將大乾的凝聚力再提一個檔次。
這也是年輕時候太上皇想做的事。
然而他這父皇伴隨著自己老去,對自己卻不自信起來。
天天的疑神疑鬼的同時,見義忠太子越來越優秀,不知出於何種的心理,竟然嫉恨起來自己的兒子。
對自己兒子是各種的謾罵的同時以及各種打壓。
除此,他還扶持其他皇子,如同養蠱一般培養各大皇子。
將義忠太子逼上絕路,這都是他親眼看到的。
也是他一直警示的事。
“恩侯你繼續。”
皇帝示意賈赦繼續。
賈赦對著皇帝一禮。
“大勢由人煽起,沒有足夠的力量掌控,就會被大勢裹挾,所以義忠太子的失敗不是敗給了彆人,而是敗給了身份。”
“如果義忠太子是皇帝,有足夠的權利和地位掌控這股力量,他絕對會是一個史書留名的聖君,為後人所膜拜。”
“而他恰恰缺少了這個,被大勢裹挾,最後因承受不了這股力量的反噬,而被他壓死。”
“如果讓臣來說的話,忠孝親王處處不如義忠太子。”
“所以陛下若是想逼反他,輕而易舉。”
皇帝的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若真如賈赦所說,那他太子皇兄手中的權力豈不能睥睨皇帝。
那他父皇會變成那樣他便就可以理解了。
也是,想當年那場浩劫,直接將整個京都殺穿。
將這京中不服之人都殺了一個透心涼。
最後還是遠在西北的榮國公賈代善帶兵回來鎮壓,如此這般聲勢豈是一般太子或者哪位王爺能有的。
賈珊默默的聽著,待賈赦將說的話說完,看向皇帝。
“陛下還覺得義忠太子的心性不如忠孝王。”
皇帝搖頭。
“以往我隻覺得義忠太子太過高傲,拉不下臉向父皇請罪,現在看來,卻非是那麼回事,義忠太子難也。”
皇帝發出一聲感歎。
賈珊露出一抹笑容。
“難也不難,看似難卻也不難。”
皇帝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就不難,他這個當皇帝的都被底下一幫不聽話的朝臣搞的頭疼。
更彆提義忠太子。
那幫太子黨簡直就是一群為權而活的瘋子。
賈珊笑盈盈的望向皇帝。
“陛下,有句老話叫不破不立。”
“那幫人能跟著義忠太子,無非是看重義忠太子在太上皇心中的地位,以及他個人的能力,認為跟著他有前途。”
“若是義忠太子擺爛了呢。”
皇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