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皺起了眉頭。
果然。
洛卿離對阮糖是真的上心了。
多麼諷刺啊。
阮糖嫁入王府這麼久,他都不聞不問。
現在自己對阮糖動了心,洛兄卻也——
拓拔弘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歸根究底,阮糖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要如何……奪過來呢?
一向正直守禮的男人,此時卻陰沉著臉,眼底顯露出幾分與平日人設不符的陰鬱。
……
隔天,洛卿離就病倒了。
阮糖心裡過意不去,偷偷去看過他幾回,他都是人事不省,發著燒。
她笨手笨腳地熬了碗藥湯,是從係統那裡問來的,說對他的症狀有效。
她小心翼翼地端去洛卿離的房間,卻被拓拔弘給攔在了門口。
“你就這麼擔心王爺?”
拓拔弘半張臉隱匿在陰影裡,神態和之前仿佛不太一樣。
明明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卻像是在生氣。
阮糖眼睫輕顫,點點頭“畢竟是我害他病倒的……”
拓拔弘嗓音低沉磁性,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冷凝。
“那是他身子骨太弱,像我,就算淋雨淋個三天三夜也不會像他這樣。這般孱弱的夫君,能給你幸福嗎?”
阮糖總覺得他這話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於是沒有答話。
拓拔弘看著眼前乖軟的女孩。
濃密彎翹的眼睫,小扇子般輕輕顫動著,在雪白細膩的眼底灑下一小片陰影。
櫻桃般紅潤飽滿的唇,咬一口,仿佛都會有鮮嫩的汁水流出一般。
男人喉結重重滾了下。
隨後沉聲道。
“你這麼想見他,那就進來吧。”
說著,接過女孩兒手中的藥碗,拉起女孩嬌軟的小手,將她帶進了王爺的房間。
緊緊關上門,還落了鎖。
房間裡除了昏迷不醒的洛卿離之外,就隻剩下阮糖與拓拔弘兩人。
拓拔弘將藥碗隨手放到一邊的桌上,朝阮糖逼近了一步。
阮糖抬眸看著麵前這個高大英俊、孔武有力的男人,心裡有點不安。
於是懵懂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
“將軍哥哥,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拓拔弘沒出聲。
隻一步步將她逼至床邊。
阮糖開始有點害怕了,最後退無可退,跌坐在床前。
身後很近的地方,就是臉色蒼白、雙眸緊閉的王爺——
她名義上的夫君。
拓拔弘緩緩半跪在她身前,向她俯身,有力的臂膀支撐在她身側,將她束縛在自己的懷抱之中。
沉默不語的樣子,就像一把淩厲的劍,鋒利又森冷。
可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卻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我夢到你了。”
阮糖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什麼?”
男人沙啞著嗓子。
“我夢到和這裡不一樣的世界,我的身份、長相都和現在不一樣,隻有一件事是一樣的。——我愛你。”
他目光沉沉,似一頭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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