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穿了件黑色背心,緊繃的胸肌線條,和線條流暢的手臂肌肉,荷爾蒙爆棚,令台下無數少女發出尖叫。
他脖子上戴了一條銀色十字架項鏈,隨著他肆意撥弄吉他的時候,項鏈在身前輕輕晃動,與他銀色的耳骨釘一同,反射著耀眼的冷光。
他唱歌時嗓音沙啞磁性,唱到副歌部分,黑嗓簡直a爆全場。
台下的迷妹都激動得快暈過去了。
阮糖小手抱著裝橙汁的玻璃杯,一臉的擔憂。
“他的嗓子沒事吧?”
何豔被她逗笑了:“笨笨,這個唱法就是這樣的啦!”
敖妄隻唱了一首就離開了。
他是這個酒吧的招牌駐唱歌手,唱的都是自己的原創歌曲,在a市的地下搖滾圈子裡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聽說他是有往地上發展的打算,也有看中他的公司來找他,但做過調查之後就都放棄了。”
阮糖歪了歪頭:“為什麼呀?”
何豔壓低嗓音,湊到她耳邊道。
“敖妄他爹坐過牢,犯的事兒還挺大。雖然敖妄很小就被他爹拋棄了,但畢竟是親生父親,這事兒還是成了敖妄的汙點……”
何豔露出幾分害怕的神情。
“雖然我們都是敖妄的迷妹,但是也不太敢接近他。萬一那種基因會遺傳呢……
而且感覺他長得也很凶的樣子,說不定也有暴力因子——”
阮糖眨了眨眼睛:“不會的,他很溫柔呀。”
她想起剛才,男人及時托住了她的身子,卻也飛快地撤開了手,像是怕她誤會什麼一般。
他明明一點都不凶呀。
何豔歎了口氣:“糖糖,你太單純了,小心被騙哦。”
……
阮糖又在酒吧待了會兒。
快到九點的時候,想起了祁修和季景“早點回家”的囑咐,就和何豔道了彆,自己走出了酒吧。
時間還早,她打算打車回去。就不麻煩祁修來接了。
然而,在經過酒吧旁邊一條昏暗的小巷時,卻聽到了什麼動靜。
阮糖嚇了一跳:“有、有鬼嗎?!”
又聽了一會兒,她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走進漆黑的小巷。
借著月光,看清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正是敖妄。
他的額頭上被人砸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漫過那張深邃桀驁的麵龐,顯得有幾分嚇人。
阮糖急忙拿出手機打120。
叫完急救車,她急急忙忙跑到敖妄身邊,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鮮血。
見那血根本止不住,越流越多的樣子,阮糖慌得直掉眼淚。
“嗚……你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會沒事的……”
女孩兒嗓音嬌軟,尾音帶著顫聲,分外可憐。
敖妄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阮糖泛著嫣紅的眼尾,大顆大顆晶瑩的淚珠墜了下來。
滴落在他緊抿的唇邊,淡淡的味道。
他心跳得厲害。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
但在此之前,他有更重要的話要問。
敖妄啞著嗓子問:“你……”
阮糖以為他要交代什麼遺言,急忙俯身,將耳朵湊到他唇邊,想聽清他說什麼。
隻感覺到男人的薄唇擦過了她敏感的耳畔,嗓音磁性低啞。
“……你叫什麼名字?”
阮糖愣住了。
這是什麼新型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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