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這次算你命大。”
敖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草,這哪裡來的死狐狸?!
剛想罵人。
卻聽到阮糖嬌怯怯地朝那人喚道。
“師父……”
阮糖剛剛被親得狠了,好久才緩過來,聲線還帶著一絲輕顫。
男人的狐眸暗了暗,卻很快又笑了起來。
身子撐在窗台上,裝作剛發現阮糖的樣子,笑眯眯地和她揮手打招呼。
“好巧,糖糖也在,早上好呀。”
微笑的模樣,和剛才瞪著敖越時森冷的模樣截然不同。
敖越被他這川劇變臉給驚到了。
這是阮糖的師父?!
那他剛才想殺他也很合理了!
畢竟師父他老人家又不知道他和阮糖是情侶關係!
很有可能誤會他是登徒子,輕薄他家寶貝徒弟了!
這誤會可大了,得趕緊道歉才行!
思及此,敖越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朝狐衍鞠了一躬。
“師父!剛剛多有冒犯,我……”
然而,敖越在這邊九十度鞠躬,那邊狐衍卻將他無視得徹徹底底。
他徑直離開窗前,走進了教室,迎著阮糖而去。
雙眸專注、柔情似水地看著阮糖。
“糖糖今天氣色很不錯呀,昨晚休息好了?”
“嗯……師父,他……他叫敖越……”
阮糖想著化解尷尬,就主動替他們介紹起了對方。
哪知,狐衍一聽敖越這名字,笑意倏然僵硬在唇角。
那天在醫務室,狼燼提到的人。
就是他?
阮糖答應了告白的人,就是這隻蠢狗?
狐衍不悅地眯起眸子,修長好看的手,替阮糖擦拭著微微紅腫的唇。
嗓音低沉,語氣卻輕描淡寫。
“糖糖,這隻蠢狗不太行,你換個對象吧,換為師如何?”
一旁的敖越還想著要給長輩留下好印象,所以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姿態,不等狐衍叫他起身就不動。
一聽這話,立馬炸毛了。
跳起來,揪住狐衍的襯衫前襟,咬牙切齒。
“你他媽算哪根蔥?!糖糖是我老婆!!!”
狐衍卻根本不正眼看他,仿佛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隻專注地看著阮糖。
“糖糖,你看他這麼暴躁這麼粗魯,哪裡配得上你?找男朋友,還是要找溫柔體貼會疼人的,比如我。”
敖越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什麼勞什子師父,怎麼也是個變態!
偏偏怕嚇著阮糖,又不敢動手。隻能忍著怒意。
卻聽阮糖迷茫地開口。
“他不是我男朋友呀。”
一句話,頓時如一盆冰水,將敖越從頭到腳澆透了。
他僵硬地轉過頭,呆呆地看著阮糖。
“糖糖……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阮糖很迷茫:“誒……我什麼時候說過……?”
敖越急了:“在醫務室的時候,你忘了嗎?”
阮糖終於想起來,很慌亂地擺手。
“我是說,我喜歡小狗狗……是說對寵物的喜歡,不是那種、那種喜歡……”
啪嘰。
敖越一顆心,頓時碎得四分五裂。
一隻大狗狗因為巨大的打擊失去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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