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蜷縮著身子,像隻小貓似的那樣睡著。
發絲垂落,露出一小片細膩白皙的後頸。乾淨得像一張白紙,讓人很想在上麵,留下自己的痕跡。
狠狠種下標記,將眼前的人,圈為自己的所有物。
池煬的喉結重重地滾了一下,慌忙把視線移到彆處。
卻見。
阮糖衣服下擺微微掀起了一個角,露出一小截白得發光的細腰。
阮糖身形纖細,腰也瘦的像是一隻手就能掐得過來。
池煬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自己雙手掐在“他”的腰上的場景,感覺鼻子一熱,急忙捂住。
他已經喝了好幾天的涼茶了!怎麼還這麼容易上火!
再流鼻血的話他可以收拾收拾搬去火星住了!太丟人了!
可視線仍是不由自主地往下——
輕薄的睡褲勾勒出的誘人弧度,引得他口乾舌燥得厲害,心跳如擂鼓。
更糟糕的是……
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低頭瞥了眼自己,急忙往後退了退,險些跌出床外。
他、他怎麼會對一個男的……
禽獸!池煬你是禽獸!!!
池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譴責和自我懷疑之中。
他不敢再麵對著阮糖了,紅著臉側身轉了個方向。
剛轉過來,就對上了黑暗中一雙冷冰冰的眸子。
嚇得他一聲響亮的“握草”脫口而出。
然後急忙閉嘴,生怕把阮糖嚇醒了。
漆黑的夜色中,遲邯就蹲在他床邊。
用冷血動物一般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那視線像探照燈似的,從池煬紅得滴血的耳根,掃到他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再往下,掃過他的睡褲。
遲邯冷笑了一下,晃了晃手中亮晶晶的水果刀。
體貼地問:“不聽話的器官,需要我幫忙處理掉嗎?”
池煬後頸一涼,渾身毛毛的。
惱羞成怒地罵道:“滾!”
遲邯把玩著那把水果刀,微微低著頭,過長的留海擋住了他的眉眼,喜怒莫辨。
“我不是開玩笑。若再被我發現你yy我家糖糖——”
遲邯揚起唇角,笑容邪肆而天真。
“我嘎你牛子。”
池煬:“……………………”
……
阮糖睡了個爽。
神清氣爽地起床,洗了漱換了衣服出來,精神氣十足,笑容都明媚了好幾個度。
卻看到池煬也剛醒,仍呆坐在床上,眼底淡淡的烏青,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阮糖有些不好意思,怯生生道。
“是不是我睡相很差呀……你怎麼一晚沒睡的樣子。”
池煬急忙說:“沒、沒事,我隻是有點失眠。”
其實是他根本不敢睡。
遲邯仿佛一隻夜貓子,始終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任誰大半夜睜開眼,看到夜色中,一雙探照燈似的亮晶晶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
都不敢睡的好吧?
況且還有那句威脅性的話。
他覺得遲邯絕對不是開玩笑。
自己睡著了的話,真的會被嘎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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