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將阮糖往自己懷裡拉。
但阮糖先一步從晏清懷裡掙脫出來了。
她害怕似的往後退了退,仿佛晏清是什麼洪水猛獸。
其實對她來說,晏清確實是洪水猛獸。
劇情可不能再崩了,她得離這位男主角遠一點才是。
晏清看著避自己如避蛇蠍的阮糖,一顆心宛如從刀尖滾過,啞聲道。
“糖糖,之前是我不對,我道歉。”
他指的是在學生會活動室,他強吻了阮糖的事。
阮糖被他一提醒,小臉瞬間泛起紅暈。
站在旁邊的遲邯見了,皺著眉頭問道:“糖糖,之前他怎麼你了?”
阮糖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一旁本來正心虛旁聽的池煬,卻品出些不對勁了。
他原以為阮糖與晏清是兩廂情願,隻是因為性向原因沒有公開。
可現在看來,似乎情況不對?
池煬氣得跳下床,一把揪住晏清的衣領。
“喂,你那時是強迫她的?你們並沒有在一起?!”
“強迫?”
遲邯危險地眯起眸子,看向晏清的視線冰冷得厲害,仿佛已經在腦子裡考慮他的死法了。
阮糖受不了這詭異的氛圍,慌張地紅了臉。
“我、我早上還有課,我先走了!!”
“糖糖!”
晏清想伸手拉住阮糖,卻見阮糖害怕地往後躲了躲,動作終究頓了頓。
心口宛如被一把鋒利的尖刀刺中。
阮糖瞧見他的表情,也有些不忍心,小心地措辭。
“晏清,你不是找池煬有事嗎?你們先聊叭,我、我真的快遲到了,先走啦!”
說完轉身跑掉了。
“糖糖!我也去!”
遲邯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才追著阮糖而去。
房間裡隻剩下池煬和晏清兩人,氣氛陡然尷尬地安靜下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
池煬在沙發上坐下,大長腿隨意往茶幾上一搭,抬頭冷冷地笑了下。
那笑容像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晏清皺了皺眉頭,掏出一串鑰匙,扔到他懷裡。
“春華路的彆墅,送你。”
池煬笑意微僵,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有病???老子像是缺你這棟彆墅?”
晏清麵無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就有幾分高不可攀、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
“我不是和你商量。”
池煬一臉的惡寒,皺眉思索片刻。
“還有彆的條件吧?”
晏清微微頷首,目光森冷似刀刃。
“明天,你就從這裡搬出去。”
“哈!”
池煬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學生會長大人,權力這麼大?還逼迫彆人搬宿舍呢?”
“我再強調一次,我不是和你商量。”
晏清背光站著,深邃的眉眼隱匿於陰影中,喜怒莫辨。
“如果你不想你玩賽車的事被你父親知道的話,大可以不搬。”
池煬的笑容消失了。
他是個賽車愛好者,也參加過職業比賽,拿過名次的,但他爹一直想讓他繼承家業,不讓他接觸這些玩物喪誌的東西。
若是被他爹發現了,指不定要強行把他送到國外去留學。
以往他覺得留學就留唄,也沒什麼所謂。
但現在不行。
如果離開這裡,他就見不到阮糖了。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池煬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為什麼會害怕見不到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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