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又泛起酸意。
他冷冷道:“不必了,鳳主殿下根本不必知道在下的名字。”
說完轉動輪椅要走,阮糖急急忙忙攔住他。
“你是不是我搶回來的夫侍呀?”
素羽眼底閃過一抹慍怒。
她竟把他與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寵相提並論?!
素羽憤怒地一抬眼,卻見阮糖微微散開的衣襟內側,烙著一枚鮮紅的薄唇印。
——一看就知道那是男人的唇形。
故意留在這種地方,給誰看?
素羽黑了黑臉,拂開阮糖伸來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阮糖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咦,她說錯什麼了嘛?
……
素羽出了門,悶頭逛了好久,才想起來。
清正殿是他的住所,他為什麼要走?
要走也該是阮糖走才對。
她不是收了一院子的男寵麼?不是總愛去那尋歡殿麼?來他這一點煙火氣都沒有的冷殿做什麼。
但他又不敢回頭,怕又撞見阮糖。
硬生生在花園裡吹了好久的冷風,才臉色蒼白地咳嗽著回來了。
隨侍他的小仆,急忙迎上來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見主子臉色比平日裡還陰沉,更不敢吭聲,隻悶頭替他換去沾了露水的外袍。
主子雖生得極好看,但性子一直很悶,有時對著窗悶坐一整天,一句話都不說,也是常事。
卻沒想到,主子竟先開口問了。
“她走了?”
小仆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主子您說誰?”
素羽彆過臉,神色有些不自然。
“阮糖。”
小仆嚇了一跳,主子怎麼敢直呼鳳主殿下的名諱!
“小的來的時候,房裡已經沒人了。倒是有看到一位像極了鳳主殿下的身影離去……”
他小心翼翼地偷覷著主子的神色,見他雙眸微沉,斟酌著問道。
“殿下昨晚留宿了,主子才不太開心麼?”
小仆才十一二歲,是素羽在莫國時就隨侍在身邊的仆從。
自是最了解也最心疼自家主子的。
知道自家主子對阮糖深惡痛絕,所以當下就攥起小拳頭,罵道。
“那個鳳主殿下是不是強迫您了?可惡,娶了您這麼久一直不聞不問的,突然留宿是什麼意思嘛!”
素羽也沒說話,任由小仆說著。
然而,當小仆正義憤填膺地說到“希望她今後再也彆來——”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
一抬頭,看到自家主子冷冷瞪著自己,那目光,要多凶狠有多凶狠。
小仆瞬間啞火了。
素羽斂眸,淡漠地又問了個問題。
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是隻有他一人蒙在鼓裡的問題。
“——阮糖昨晚是從哪兒喝醉了回來的?”
自家主子竟然關心鳳主殿下的行蹤?
小仆雖覺得奇怪,但還是義憤填膺地答道。
“還能是哪兒?當然是青柳苑了啊。”
“也不知那青柳苑的花魁有多美,鳳主一連去了快半個月,麵都沒見著一次,卻還天天去。”
“一改之前的浪蕩作風,癡情的很呢。”
哢噠。
素羽麵無表情地捏碎了手邊的瓷白茶盞。
把小仆嚇了一跳。
“主子!手、您的手——”
隻見那蒼白修長的指縫間,隱隱有殷紅的血跡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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