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沒有殿下的吩咐,他又不能真的動手,因此氣得臉色陰沉嚇人。
這些小倌門聽說了阮糖給綠意贖身的事,又聽說這位鳳主殿下如今轉了性。
今日一見,更是傾心。
“殿下,今晚讓奴家伺候您吧。”
“你讓開,殿下,您看看我,我可比錦棠好看多了。”
“你要是比錦棠好看,花魁怎麼不是你?自己心裡有沒有點數?”
“都閃開,殿下,奴家比錦棠溫柔可人兒,定教您不虛此行——”
衣著清涼的美男一個個花枝招展、爭奇鬥豔,將阮糖爭來搶去,阮糖的衣服都快被扯散了。
她終於受不了了,朝墨玄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墨玄雙眸一亮,立刻刀劍出鞘,一道淩厲的劍氣劈開桌上的花瓶。
整整齊齊地一分兩半,掉在地上。
瞬間,世界安靜了。
“不想和這花瓶一樣下場的,就滾開。”
墨玄手執長劍,渾身戾氣,宛如黑麵煞神一般。
小倌們瞬間如潮水般散去。
阮糖立刻奔到墨玄身邊,小手揪著他的衣袖,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可憐巴巴地抬頭仰視著自己這位可靠的高大侍衛。
桃花眸隱隱泛著水光:“嗚嗚,謝謝你,悶葫蘆。”
墨玄渾身僵硬,小心地將長劍收起,墨色的眼眸低垂,低聲道。
“屬下保護殿下是應該的,不必稱謝。”
阮糖是真的被嚇怕了,就這麼抱著男人健碩的手臂,柔軟的身姿緊貼著他,朝樓上走去。
墨玄僵硬得像是個上陣殺敵卻四麵楚歌的大將軍,從臉至脖子都一陣陣發燙。
好在他臉黑,看不太出來。
等進了房間,她才鬆開了墨玄,熟門熟路地往軟榻上一倚。
白皙手指拈起酒杯,就要往唇邊送。
她要來這青柳苑,其實也是為了這杯清香的果酒,又香又甜,和現代的果味奶茶似的。
她饞。
墨玄本來愣在門口,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臂悵然若失,餘光瞥見她拿起酒杯。
嚇得立刻閃至她身前,一時顧不得分寸,抓住了她的手腕。
“殿下!小心喝醉——”
他想起昨天醉貓似的小殿下,到處討老婆的模樣,俊臉詭異地紅了紅。
“況且,這兒的酒,萬一下了什麼藥……”
阮糖想了想,也是,隻好放棄了。
隻是眼底還帶著戀戀不舍的意思。
墨玄鬆了口氣,才意識到自己正將她嬌嫩細弱的手腕攥得緊緊的。
常年執劍,帶著厚繭的掌心,緊貼著那一處極致的柔軟細膩。
過分美好的觸感令人心神蕩漾,難以自持。
墨玄呆呆的,竟忘了鬆手。
房門突然被敲響。
墨玄這才驚醒,急忙鬆開手,單膝跪地。
“屬下多有冒犯,請殿下恕罪。”
阮糖順手就摸了摸他的頭頂,語氣綿軟溫柔。
“恕什麼罪呀,我又不是瓷娃娃,被你碰一下難道還會碎了?”
墨玄心跳如擂鼓。
被摸頭明明是平生第一次,他卻覺得如此熟悉。
甚至——
仿佛要覺醒什麼奇怪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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