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小心翼翼地將睡著了的阮糖放在床上。
隨後自己抱著劍,合衣在她身邊躺下,側躺麵對著她,癡癡看著她的睡顏。
錦棠努力透過輕紗去看,看到這一幕時,眉頭狠狠皺起。
“區區侍衛,竟敢和主子共睡一榻?”
墨玄嗓音放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阮糖的睡夢。
“——我是殿下的貼身侍衛。”
錦棠被氣笑了。
“那可真的有夠貼身的。”
墨玄不再說話。
錦棠憋了一肚子的火,卻偏偏發不出來,氣得直接用內力將綁著手的繩索掙斷。
他之前沒有掙脫,隻是苦肉計,想吸引阮糖看他幾眼。
但一晚上阮糖也沒搭理他,他裝可憐也沒用。
隻好悶悶坐到一旁桌邊,盯著床。
像是要監視墨玄有沒有什麼逾越之舉。
就這麼枯坐了一晚。
墨玄也這麼靜靜地看了阮糖一晚。
直到日上三竿,阮糖眼睫輕顫,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墨玄這才起身下床,站到床邊,佯裝在床邊守了一夜的樣子。
“唔……”
阮糖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桃花眸霧蒙蒙地看向墨玄。
軟軟地一笑:“早上好呀,悶葫蘆。”
墨玄身子緊繃,一夜未眠,雙眸卻不帶絲毫困意,反而清醒地微微發亮。
“殿下,早。”
犯困的厲害也不敢睡的錦棠,立刻坐直了身子,姿態端莊,微微側目。
心裡卻有些期待。
——接下來該對他笑了吧?
他也守了她一晚上呢。
卻聽。
阮糖語氣淡淡的。
“咦,你還在呀?天已經亮了,你早就可以走啦。”
錦棠:“…………”
好氣。
直到錦棠一句話沒說,沉著臉走出了房間,阮糖還有些迷糊。
“他生氣了嗎?”
墨玄眼皮微微一抬。
“他脾氣古怪,多半有病,殿下不必理會。”
……
錦棠走得很快,連遮眼的輕紗都氣得忘了拿下來,險些撞上柱子。
不斷有人迎上來打探消息,或是八卦幾句。
“昨夜鳳主寵幸你了?感覺如何?”
“鳳主後來怎的還叫了那麼多人進去,你一人不能滿足殿下嗎?”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會是被鳳主嫌棄了吧?”
“難道說你賣藝不賣身,其實是因為……不行?”
“錦棠兄,不必難過,我老家剛給我寄了些大補的藥材,我分你點兒。不用客氣。”
“是啊是啊,咱們做男人的,本分就是要伺候好女人。這床上的大事兒,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那還怎麼留得住女人的心呢?”
錦棠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想走,但是被這些八卦的男人圍住,竟半天掙不脫。
直到阮糖出來的時候,錦棠仍然被困著。
身旁一個小倌笑眯眯地說。
“錦棠兄啊,我也有點那方麵的藥,保證讓你重振雄風金槍不倒!你要不要,我便宜點賣你?”
錦棠臉色很難看,但並不喜歡與人爭辯。
況且,以他的矜持和涵養,怎麼可能大庭廣眾之下討論自己那方麵的能力呢?
哪知。
身後傳來一聲略帶疑慮的綿軟嗓音:“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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