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點點頭,想起昨天那個送貨上門、強製簽收、還不許退貨的事。
遲疑了片刻,猶豫道:“謝謝皇姐的好意,我確實挺喜歡錦棠的……”
還未來得及說“但是以後請不要這樣子”,那邊阮緗已經重重地將毛筆拍在了桌案上。
阮糖嚇了一跳,怯生生地看著“她”。
“皇姐?”
阮緗揉了揉疲乏的眉心。
這件事其實是個烏龍。
阮緗是幾天前吩咐手下把花魁綁了送去給阮糖的。
那時,他隻把阮糖當成個襯托他的棋子,並沒有其他心思。
可前天見了阮糖,他發現自己再無法把她當成一顆棋子,或者是名義上的妹妹來看待。
他心亂如麻,坐立難安。完全忘了曾經交代過的這件事。
還是今早手下前來複命時,才知道的。
後悔已經來不及,他隻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也許他們什麼都沒做。
阮糖雖胡鬨,並不會真的隨意碰彆的男人。
阮緗調整了一下情緒,抬手喚阮糖。
“糖糖,過來。”
他的嗓音清越動聽,雌雄莫辯,刻意放柔了嗓音的時候,顯得溫柔動人。
阮糖又不懂古人的矜持守禮,她想著,自己和阮緗不是出了名的好姐妹嗎,那怎麼親近都不過分吧。
為了不崩人設,她直接往阮緗懷裡撲,雪白的皓腕攬住阮緗的脖子,乖軟的小臉洋溢著甜甜的笑容。
軟著嗓音撒嬌:“皇姐……”
溫香軟玉在懷,阮緗的火氣怎麼都發不出來了。
他低頭看著阮糖,問:
“你們昨晚做什麼了?和皇姐說說。”
阮糖的小腦瓜迅速運轉起來。
皇姐既然費儘心思把錦棠打包扔她床上了,應該是想聽她誇“她”做事妥當吧?
皇姐心情不好,那就更要順著“她”的話說了!
於是阮糖含羞帶怯地垂下眼眸,輕聲道。
“就……一起,睡了嘛……他挺好的……”
阮緗臉色重重地沉了沉,眼底似乎有冰冷的怒意在閃爍。
沉默片刻,有力的手指捏住阮糖尖尖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正想細細審問,卻注意到阮糖唇邊那處曖昧的傷口。
心臟驀地刺痛起來。
他覆著薄繭的手指,重重撫過她柔軟的唇瓣。
漂亮的鳳眼危險地眯起,問。
“這是那花魁咬破的?”
阮糖紅著臉點點頭。
這個倒不是撒謊。確實是錦棠咬的。
阮緗冷哼一聲,薄唇輕啟。
“妹妹千金之軀,怎能容忍一個賤民如此傷你?朕砍了他的頭,如何?”
阮糖嚇了一跳,急忙抓住阮緗的衣襟。
“彆!姐姐,彆殺他!”
阮緗神色愈發的陰沉。
“為何?妹妹舍不得?”
他語氣尖銳,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風度儘失。
“隻不過用了一次,就有感情了?天下什麼樣的男子找不到?妹妹何必對他如此癡心?這可不像你。”
阮糖拚命轉動著小腦瓜,cpu都快乾燒了,也沒想到合適的回答。
最後乾脆擺爛,委屈巴巴地撅起唇。
“你要殺就殺吧,隨便你。反正我剛剛騙你的,我還沒睡到呢,我連他的臉長什麼樣都還沒看到。你殺吧,我下半輩子都會好奇他到底長什麼樣,以後他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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