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把他剛剛的話聽進去。
素羽的一顆心瞬間毫無止境地往下沉。
綠意臉色蒼白地呆坐在原處,連指甲深陷柔軟掌心都未曾察覺。
他也是以色侍人的,可有素羽與錦棠這兩位絕色在,他自詡的美貌都顯得黯淡無光了。
他要如何留得住殿下的芳心?
他又惶恐又嫉妒,還帶著幾分幽怨。
怨隻怨殿下愛美人,心比江河還寬,裝了一個又一個的美人,還不嫌多。
他紅了眼眶,咬著下唇,淒然地看著阮糖。
墨玄也佇立在遠處,一雙清峻深邃的眉眼沉溺在陰影裡。
他垂眸見到酒杯裡自己的倒影,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他們個個天人之姿,他不過一介武夫,空有這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卻是半分秀美風姿也無。
又拿什麼和他們爭?
墨玄有一瞬間甚至產生了瘋狂的念頭。
他真想當場剖出自己的心給她看,要她不看他的臉,看看他的心吧。
他的心上都是她。
“堂堂正夫,和一個妓子爭風吃醋,不是自降身份麼?”
綠意在一旁輕嘲挖苦,實則暗暗拱火。
最好他們兩個吵起來,讓阮糖不勝其煩,才會知道他這般乖巧的好。
墨玄也了悟綠意的意圖,倒是有樣學樣。
“屬下聽聞,正夫一般都要有容人之量,否則是要被休的。”
素羽惡狠狠瞪向說風涼話的兩人。
卻再沒說話。
他像是把今天的話都說完了,端著個風清朗月的姿態,倔強地再不開口。
錦棠更是矜持高傲的很,才不會像個潑夫似的和人吵架。
所以這火倒是也沒拱起來。
阮糖先是怯生生地問道。
“錦棠,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今夜確實是打算陪素羽的,所以也沒給這位花魁送拜帖。
說來也是奇怪。
原主送了大半個月的拜帖,這位架子極大的花魁愣是半根頭發都沒見著。
今夜她沒送拜帖,他卻巴巴地趕了過來。
這次麵紗、眼罩都沒帶,大大方方地讓她一飽眼福了。
怪哉。
錦棠素白的臉蛋兒泛起薄紅,不知是羞還是惱,萬分彆扭的樣子。
含羞帶怯又幽幽怨怨地瞪了她一眼,彆過頭去。
“聽聞你們在玩兒好玩的遊戲,我……也想玩。”
阮糖想起上上一世主神托身為她的弟弟,也是極愛玩遊戲的。
一下子笑了起來,拉起他的手,把他往房裡帶。
“好呀好呀,你也來,我們一起玩。”
其餘三個男人見著兩人親昵交握的手。
心裡又掠過萬般滋味,都不知該說什麼。
房間裡頃刻間寂靜了些。
阮糖拉著錦棠走到麻將桌前,才尷尬地想起來什麼。
“這個遊戲隻能四個人玩的……要不,我在旁邊看,你們四個玩?”
“不必!”
“休想!”
“不了。”
“殿下!”
四人俱是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阮糖小臉泛起為難神色,思索片刻,讓人把麻將桌給撤下了,送上來一顆小骰子。
桃花眸含著盈盈笑意,尤為動人。
“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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