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畢竟——”
“朕最疼愛皇妹了。”
他將這後半句說得咬牙切齒,重若千鈞。
……
於是,鳳主阮糖與江湖第一門派天殺門門主的婚禮,熱熱鬨鬨地籌備起來了。
一切都很順利。
隻有在定日子時遇到些小問題。
阮緗重金請來的占卜師,定的吉日,一個比一個靠後。
最離譜的一個,非說近三年都為大凶,禁婚事。
最後還是阮糖力排眾議,表明不顧忌吉凶,執意要儘快迎娶錦棠。
這才強行將日子定了下來。
開玩笑,她著急完成任務呢,哪裡等得起三年?
阮緗隻當自己這個妹妹是真的對錦棠情根深種,不惜逆天而行。
——雖然,那些占卜師都是被他收買的。
他就是不想讓他們成婚。
然而,阮糖定下的大婚之日,卻歪打正著是個良辰吉日。
就像上天都認同阮糖與錦棠是天生一對。
不止阮緗,其餘對阮糖心懷鬼胎的男人們,都在焦灼與妒意中,如等待行刑日的死刑犯一般,等著阮糖的婚期。
大婚當日。
儀式進行的很順利。
該來的阮緗缺席沒來,不該來的正夫素羽倒是特地前來了。
在一眾喜慶的大紅色中,唯獨他穿了一身素白,冷著一張俊美絕倫的臉,出席喪事一般肅穆凝重。
像是來砸場子的。
可他倒是什麼都沒做。
隻在兩人夫妻對拜時,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素羽悄悄背過身去,拿帕子抹去了咳出的血。
隨後拒絕了仆人的服飾,自己推著輪椅,中途離席了。
喜宴結束,阮糖應付完賓客們的祝福,終於可以去進行最後一步。
——洞房。
然而,卻在前往婚房的路上,被鳳君的侍衛攔住,帶往了禦書房。
說是鳳君找她有急事,事關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大事。
阮糖不敢耽擱,急急忙忙趕到了禦書房。
一把推開房門。
阮緗在堆成小山似的奏折後麵,微微抬起頭。
看到推門而入的阮糖時,第一反應是驚豔。
她今日穿著大紅喜服,精心化過妝,本就精致好看的五官更是美得明豔昳麗、令人心驚。
宛如一朵盛放的罌粟花,美麗而危險。
桃花眸以紅色勾勒出漂亮的眼尾,眉心金色花鈿點綴,雙唇胭紅豔麗,貌美傾城。
阮緗很想將這樣漂亮的“妹妹”藏起來,不由任何人窺視。
“皇姐……出什麼事了?”
阮糖是小跑著來的,胸口微微起伏,紅唇微張,吐氣如蘭。
阮緗走到她麵前,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了桌邊。
指著那小山一般高的奏折,沉聲道。
“近幾日,朕身體抱恙,無心公務,積攢奏折太多,特叫妹妹與我一起批閱。”
阮糖愣了愣。
——火急火燎地喊她來,就是讓自己陪“她”一起加班???
這可是她的大喜之日、新婚之夜誒!!!
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壓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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