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被他的視線掃過,嚇得連小腳丫都蜷縮起來。
眼睫輕輕纏著,咬著嫣紅的下唇,不敢吭聲。
因為此時,她腦子裡清晰地顯示出。
蕭沐風那狂暴的內心狀態。
蕭沐風此時看上去雲淡風輕、笑意清淺的正人君子模樣,腦子裡想的卻都是,要在這張沙發上,要當著他哥哥的麵,對她……
阮糖羞得難以自持。
怎麼會有人想著那麼羞恥的事情,還能這麼正經的和人說話啊?
蕭庭深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隻是對於蕭沐風時不時放在阮糖身上的視線有些不悅。
他語氣低沉,言簡意賅。
“叫嫂子。”
蕭沐風雙眸微微眯起,像是在咀嚼這個稱呼。
將這兩個字嚼碎了、咽了下去,隨後才笑起來,雲淡風輕道。
“哦,嫂子啊。挺好的。”
與此同時。
阮糖腦海裡看到的畫麵,更是布滿了馬賽克。
男人將她壓在沙發上,性感的低喘緊貼著她的耳邊響起。
故意使壞似的,一遍遍喊著這個稱呼,惡劣地欺負她。
用各種粗鄙的話語,掩飾自己內心的滔天的妒火。
現實裡,蕭沐風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首飾盒,遞給阮糖。
雙眸清澈,笑得乖巧清純。
“對了,我正好從國外帶了個小禮物回來,恰好可以送給嫂子。怎麼樣,我這小叔子是不是當得挺稱職的?嫂子感不感動?”
阮糖:……嗚嗚,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
蕭沐風眯起眸子,意味深長道:“嫂子怎麼在發抖呀。這麼怕我麼?”
蕭庭深皺著眉頭推開了蕭沐風,自己擋在了阮糖身前。
“她怕生。”
蕭沐風被推得一踉蹌,撞在茶幾上,垂下眼眸。
“這樣啊,也對,我是陌生人。”
他抬起那張與蕭庭深有八分相似、更顯清秀的臉龐,勉強笑了下。眼眶微微泛著紅。
輕輕地道了句歉。
“對不起呀,嫂子。”
這次,阮糖沒有再讀出亂七八糟的限製畫麵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
……
這天晚上。
蕭沐風眼睜睜看著哥哥往阮糖房間裡走,似乎要和她同睡一間。
蕭沐風險些藏不住眼底的殺氣,攔在了蕭庭深的麵前。
勉強笑了起來。
“哥,咱們這麼久沒見了,不敘敘舊?一起來我房間喝個酒徹夜長談如何?”
蕭庭深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他們雖然關係緩和了,但也沒好到能一起喝酒的關係啊。
而且徹夜長談是什麼鬼?他們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談的。
要談也是和自己的乖乖老婆談。
蕭庭深按捺著語氣裡的不耐煩,冷冷拂開他的手。
“沒興趣。要喝你自己喝吧。我酒窖裡有很多珍藏酒,你想喝隨便拿。”
說著就要往阮糖房間裡走。
蕭沐風急了,又抓住他的胳膊。
“等等,哥……”
蕭庭深已經懶得掩飾自己的不耐煩了,語氣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