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會生老病死嗎？”天機子反問道。
李子夜聽過眼前神棍的質問，目光微凝，說道，“那也應該有個時限吧？”
難不成，這鬼刹女真的活了千年？
“時限肯定有。”
天機子點頭應道，“不過，老夫也無法判斷這個時限是多久，可能是幾年，也可能是幾十年，上百年！”
“我問問。”
李子夜看向身後的鬼刹女，再次嘗試著問道，“姑娘，你可記得自己的年紀？”
鬼刹女沉默，沒有回答。
“姑娘，大概年紀就行，不用太準確。”李子夜耐心地說道。
“不記得了。”鬼刹女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用問了，她可能真不知道。”
天機子說道，“三魂不全，她的記憶必定會不斷遺失，記不住自己活了多久，並不奇怪。”
“阿爾茨海默症。”李子夜無奈道。
“什麼？”天機子愣了一下，問道。
“沒什麼。”
李子夜應了一句，雙眼銀光亮起，並指點心了眼前女子的眉心，仔細查看其靈識的情況。
鬼刹女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反抗，仿佛有著十分的信任。
天機子看到這一幕，麵露異色。
奇了，看這兩人也沒那麼熟，這丫頭為何對他如此信任？
一個時時刻刻都會失去記憶的人，應該很難對人產生信任才對。
時間一點點過去，約莫十數息後，李子夜收回手指，眸子銀光也漸漸收斂，說道，“靈識和肉身十分契合，幾乎看不出是不同的身體和魂魄。”
“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改造了。”天機子回應道。
“改造？”
李子夜身子一震，問道，“那不是隻有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情嗎？”
“哦？”
天機子聽過眼前小子之言，眸子微眯，問道，“你知道神明？”
“看過一些記載。”
李子夜回答道，“太白書院的古籍有著記載，神明可以附體人身，進行改造，以適應自身靈識。”
“神明沒有三魂之說，不過，老夫覺得，人的靈識和神明，應該有著互通之處。”
天機子平靜道，“神明能夠改造他人的肉身，人的靈識或許也可以，當然，這隻是老夫的猜測，無法確定。”
“前輩，我覺得，我身後的姑娘，應該並沒有活太久。”
李子夜凝聲道，“強如神境強者，即便在修煉的過程中，不斷強化自己的肉身，都無法大幅度延長自己的壽元，肉身的衰老是不可逆的，唯有靈識，與神明一般，在一定的條件下，可以接近永生，所以，我覺得，她體內的地魂，應該是在不斷地更替肉身。”
應該說，見過李太白的人，是鬼刹女體內的地魂。
可以分裂三魂，存活千年之久，毫無疑問，這個人縱然在神境中，也是極為強大的存在。
赤地曆史中，有這樣的人嗎？
還是說，此人和李太白一樣，都來自九州？
這人不會就是李太白吧？
想到這裡，李子夜心中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