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昱,你去幫我看看,打起來了沒,要是打起來了,喊我一聲。”
氈帳內,被白忘語和文修儒聯手拖回來的李子夜,一臉著急地說道。
眼前桌上,放著一碗滾燙的湯藥,剛熬好,想著急喝,卻是下不去嘴。
“好。”常昱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呼!”
“呼!”
李子夜趴在桌上,使勁吹著碗中湯藥,想要快點吹涼。
“李兄彆急,彆燙到。”
一旁,白忘語就怕這家夥著急喝完藥再出去惹事,一再勸道。
“老白,你變了,你不是以前的二狗子了。”
李子夜一邊吹藥,一邊說道,“你肯定是怕我出去惹麻煩,這次又不是我惹事,我也是受害者,當然要親眼見證法儒爸爸給我討回公道。”
“法儒爸爸?”
文修儒不解道,“李兄這個稱呼很是奇怪。”
“這是我們那裡對尊敬之人的一種昵稱。”
李子夜伸出手,邊吹邊扇道,“比如,我從前就最喜歡要錢沒用的馬爸爸。”
文修儒聽得雲裡霧裡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大師兄,這馬爸爸又是誰?
白忘語看到修儒疑問的目光,不禁麵露無奈道,“彆理這家夥,誰知道又犯什麼病了。”
“老白,你現在大大滴壞。”李子夜白了前者一眼,說道。
白忘語笑了笑,隻要這家夥不出去惹事,說什麼他都不在乎。
不疼不癢,不掉肉,隨便說。
“李教習,快點,真快打起來了!”
這時,常昱從外麵跑入了帳中,急聲道。
然而,話聲還沒落,常昱便感到兩道嚴厲地目光望了過來。
“大師兄,二師兄。”
常昱看到兩人像刀子一般的目光後,身子一震,膽戰心驚道,“真,真快打起來了!”
“呼!呼!呼!呼!”
李子夜聽到後,眼睛一亮,旋即使勁地朝碗中吹氣,恨不得一下子就吹涼它。
“李兄,常昱肯定是看錯了,不可能打起來的!”
白忘語收回要殺人的目光,趕忙勸道。
這常昱,該挨罰了,他們好不容易稍微穩住這家夥,這下可好,一下所有的努力全白費了。
連續了十幾口氣後,李子夜端起藥碗一口將裡麵的湯藥全都喝了乾淨。
這一刻,也不苦,也不燙了。
“走,抄家夥,去幫忙!”
李子夜一把抓起自己的劍,快步朝外麵走去。
“常昱,今晚之前,將古然經抄十遍交給我。”
白忘語邁步跟上,臨出帳篷時,看了一眼身旁的師弟,淡淡道。
常昱聞言,臉色一苦,卻也不敢反駁,恭敬應道,“是,大師兄。”
一旁,文修儒邁步上前,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微笑道,“好好抄寫,寫不好,有你受的。”
說完,文修儒沒有多言,邁步離開。
帳外,不遠處,情勢劍拔弩張,似乎真如常昱所言,快要打了起來。
法儒、柳戎女,在場最強的兩位五境大修行者針鋒相對,各自暗中催動真元,氣息不斷碰撞。
四周,儒門和天諭神殿的強者們也各自站隊,隨時準備動手。
很明顯,談崩了,談判解決不了的事,便用武力解決。
“打起來了,真打起來了,老白,修儒,你們快點!”
李子夜喊了一句,旋即拎著劍快步跑上前去。
後方,白忘語、文修儒無奈地邁步跟上,卻不那麼著急,不管打不打,他們的任務都是保護這家夥,不讓這家夥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