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呂府的下人聽到布衣王三個字,心中一驚,下意識看向前方的年輕人,很快回過神,恭敬應道。
兩人隨後入府,前往呂府後院。
後院前,呂思清聽到下人的稟報,先一步前來迎接。
“老張,你怎麼來了?”
呂思清看到兩人後,先是問了一句,旋即邁步上前,客氣行禮道,“見過布衣王。”
“呂大人無需多禮。”
李子夜伸手扶過眼前老臣,說道,“本王與張大人此來,是有事要與呂大人商議。”
“老呂,找一個能說話的地方。”
張啟正提醒道,“是很重要的事。”
“跟我來。”
呂思清猶豫了一下,旋即朝著後院走去。
後方,李子夜、張啟正邁步跟上。
呂思清的臥房,三人走至,呂思清關上房門,看著兩人,問道,“什麼事?”
“你先看看這個。”
張啟正將手中的卷宗遞了過去,說道。
呂思清聞言,一臉疑惑地接過卷宗,然後看了起來,漸漸地,臉色凝下,越來越沉重。
太學宮榜,十二年的外郎?
張啟正看著眼前老夥計臉色的變化,平靜道,“如何?”
“令人絕望。”呂思清沉聲道。
“不錯,令人絕望。”
張啟正輕歎道,“這樣的人才,竟然都無法得到提拔,我實在無法想象,這朝廷,這官場已經黑暗到何種程度。”
“既然發現了,那便向陛下奏請,提拔此人。”
呂思清說道,“還好,這許翰林的年紀不算太大,還來得及。”
“我們來,就是為了此事。”
張啟正認真道,“布衣王的意思是,直接將許翰林推到京牧的位置上。”
“直接推到京牧之位上?”
呂思清神色一震,道,“這怎麼可能,相差兩個品階,不可能,朝廷沒有這個先例,要想提拔那許外郎,有的是機會,何必這麼著急。”
“呂大人,那許翰林還有多少個十二年?”
李子夜開口,正色道,“許翰林不論才能,還是政績,都足以勝任京牧一職,若隻是因為品階的問題便直接否定他,那他耽擱的這十二年,誰又能夠負責。”
呂思清聽過眼前布衣王之言,眉頭皺起,目光看向一旁的老友,問道,“老張,這也是你的意見?”
“不。”
張啟正搖頭道,“這是布衣王的意見,他已下定決心明天在朝堂上提及此事,這件事,牽扯太大,我來,隻是要和你商議一下,你我要麼一同出麵,要麼就都坐視不理。”
“坐視不理?”
呂思清目光一凝,說道,“老張,你這是將我的軍啊,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隻要布衣王在朝堂上提了此事,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一旦失敗,那許翰林今後的升遷之路,可就難了。
“老友你的意思是,要管?”
張啟正眸子微眯,道,“想好,此事一旦提出,朝堂上必定會有極大的阻力,你我的一世清名,也有可能會落下收人賄賂、任人唯親這樣的汙點。”
“還真是可怕的結果。”
呂思清沉沉一歎,道,“老張,這樣的事,你知道便知道了,何必要告訴我,這不是坑害老朋友嗎?”
“嗬。”
張啟正無奈一笑,道,“既然是老朋友,當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老友,你決定吧。”
呂思清看著手中卷宗,許久,放了下來,淡淡吐出了一個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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