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外。
湘水湖旁。
李子夜主動來找撐船老頭解惑,隻是,三兩句話後,心中的疑惑不僅不減,反而越來越多。
除了來曆不明的俞青玄,現在,就連身份清白的木槿,似乎也出現了問題。
當然,李子夜並未因此對木槿有任何的懷疑,忠誠這種東西,和身份無關。
“趙伯。”
為了驗證心中疑惑,李子夜邁步走到小船前蹲了下來,問道,“能不能詳細說一說?”
“唉,李公子,你說這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怎麼就沒有一點生意呢?”趙老頭坐在船頭,顧左言他地左右瞅了瞅,說道。
李子夜馬上心領神會,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放入老人手中,賠笑道,“這船,今天我包了。”
趙老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子重量,麵露滿意之色,說道,“其實啊,麵相這種東西,也不是都準,三分水平,七分運氣吧,不過,你帶來的那三個姑娘,身份確實都不一般,要不說李公子厲害呢。”
“趙伯,您這相麵之術,懂得人多嗎?”李子夜想了想,問道。
“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趙老頭回答道,“但凡是算命先生,多多少少都會點吧。”
“不對。”
李子夜目光微凝,插話道,“我認識的算命先生也不算少,但是,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們有富貴之相,趙伯,這件事對我很重要,你可不能忽悠我。”
“我老頭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趙老頭不滿地說道,“相術,看似相通,實則分支幾多,各有所長,就好像有人擅長看字,有人精於命理,每個人會的東西不一樣,他們同樣也會相麵,不過,水平就那回事吧。”
“趙伯的意思是,能達到趙伯您這水平的人,不多?”李子夜神色認真地問道。
“不多兩個字,有點不合適。”
趙老頭一臉驕傲地說道,“單論相麵之術,普天之下,比老夫強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
“趙伯您真是深藏不露,失敬失敬。”
李子夜趕忙恭維了兩句,繼續問道,“那您剛才說,木槿和小子我有幾分相像是何意?”
“感覺吧。”
趙老頭說道,“你沒這種感覺嗎?”
李子夜聞言,麵露思考之色,片刻後,點了點頭,應道,“您老這麼一說,還真有點,我對那丫頭一直有種說不出的好感,以前沒有在意,現在一想,的確不一般。”
木槿之事上,他似乎疏忽了自己的性格,一般來說,他這種薄情的性格,是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有好感的。
不論對長孫南喬、俞青玄,甚至小郡主,他都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所以說,這絕對不是容貌和性格的問題,木槿雖然長得也挺好,卻還沒到令人失去判斷力的程度。
但是,木槿一直養在文親王的身邊,和他,和李家有毛的關係?
思考許久,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李子夜隻能壓下心中的思緒,轉過話題,問道,“趙伯,我們還是繼續說俞青玄的問題吧,您也知道,她是我的婢女,前日,您說她貴不可言,可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估計是哪個王權貴胄流落民間的女兒吧。”
趙老頭隨口回答道,“這種事很常見,一些王公被抄家後,妻女都會被賣入教坊司,一來二去,流落風塵,並不奇怪。”
“趙伯,我怎麼覺得你在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