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領命。”越衡天恭敬應道。
“人族。”
文舉天輕聲呢喃了一句，目光看著前方十七棵元氣大傷的蟠桃樹，眸中冷色閃過。
還是大意了。
在人族高手大規模來到昆侖虛時，就應該讓眾神拿回神力。
如今，蟠桃儘失，淨土也被重創，千年的積累，一夜儘毀，不知多久，才能恢複。
鳳凰，還不出現嗎？
與此同時，神山下，四人逃出，天門聖主轉身看著後方的神山，不解地問道，“跑什麼，我們明明拿回了修為，又不劣勢，繼續打下去，說不定能贏。”
“贏不了。”
李子夜搖頭道，“眾神中，除了文舉天，還有一尊雙花境的神明。”
“還有高手？”
天門聖主心中一驚，問道，“為何一直沒有現身？”
“我也不知道。”
李子夜注視著前方神山，凝聲道，“按理說，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另外一尊雙花境神明應該會第一時間前往瑤池淨土拿回神力，但是，從始至終，我在瑤池淨土都沒有見到他。”
“有可能，他就不在神山。”
一旁，地墟女尊推測道，“不過，我們這麼一折騰，那位雙花境，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那我們還是快走吧。”
天門聖主聽過兩人之言，心中微微一慫，催促道。
打一個文舉天，都夠費勁了，再來一個雙花境，那還打個屁。
“嗯。”
李子夜應了一聲，旋即轉身就走。
“李閣主竟是能在四尊神明手中全身而退，還搶來如此多的蟠桃，當真令本座佩服。”
路上，天門聖主對於此戰的大功臣李某人，毫不吝嗇地誇獎道，“在神殿中，你給本座傳音時，本座都有些擔心，你和女尊究竟能不能成功。”
“運氣好。”
李子夜回答道，“瑤池淨土，靈氣濃度遠超赤地百倍，換作其他任何地方，我見了山上任一神明，就隻有逃跑的份。”
“李閣主謙虛了。”天門聖主說道。
“這不是謙虛，這是事實。”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應道，“我承認，我對天地靈氣的運用能力，比一般武者要強不少，但是，前提條件下，要有這麼多供我驅使的靈氣，離開瑤池淨土那種特殊的地方，我就是一個比一般五境強不了多少的普通高手。”
他終究是修為儘失，能發揮出多少實力，受外界影響太大。
這一點，他比起天門聖主和地墟女尊這樣絕對的強者，就差了不知多少。
兩人隻要稍微補充一點真氣，就可以爆發出足夠強悍的戰鬥力，實力穩定，不像他，忽高忽低。
“李公子。”
就在這時，李子夜懷中，千裡傳音符異動，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遠處，時北陰看著神山方向，問道，“剛才，是你們鬨出的動靜嗎？”
“對。”
神山下，李子夜拿著千裡傳音符，問道，“如何，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
時北陰轉身看了一眼後方的眾人，回答道，“赤地來的高手，基本都在這邊了，對了，太白院主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