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
時隔數月，李子夜、天劍再度相見，卻已是彆離之時。
天劍若葉看到眼前小家夥平安歸來，心中最後的擔憂也放了下來。
如此這般，他也能放心離開了。
“前輩的氣息，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黑暗中，李子夜邁步上前，開口說道。
“什麼時候回來的？”天劍若葉答非所問地問道。
“前輩是悟出了什麼大招嗎？”李子夜同樣自說自話地問道。
“走吧，既然來了，就陪我走一程。”天劍若葉臉上露出一抹溫和之意，邁步朝著前方走去。
李子夜快步跟上，說道，“晚輩回來很久了，古戰場關閉前幾天回來的，隻不過一直沒有露麵，主要是晚輩樹敵太多，想要趁此機會好好處理一下。”
“背後陰人嗎？”
天劍若葉頷首道，“倒也符合你的風格。”
“前輩可不要這麼說。”
李子夜辯駁道，“隻是敵人太狡猾，我是被迫的。”
“誰能有你狡猾？”
天劍若葉微笑道，“立牌坊這種事，不適合你，背後陰人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更沒下限的事情，你又不是沒有做過。”
“沒有，肯定沒有！”
李子夜馬上否定，瞪大眼睛，說道，“前輩，沒有證據的誣陷，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嗬。”
天劍若葉輕輕一笑，問道，“你離開的這幾個月，都遇到了什麼，和我講一講，我想聽一下。”
“好。”
李子夜點頭，將自己此去昆侖虛和回來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故事很長，一波三折，不算順利，不算圓滿，不過，結果總歸還算是差強人意。
“真是精彩。”
天劍若葉聽過身旁小家夥講述的經曆，感慨道，“就像是聽故事一樣，都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小子幾個月經曆的事情，都快及得上彆人的一生了。
當然，並不讓人羨慕。
苦苦求生的過程，其中艱辛，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出來的。
“晚輩有的時候，也覺得不真實。”
李子夜輕聲道，“有時候，夢中驚醒，總覺得過往的一切就是做了一個噩夢，直到清醒過來，才發現，原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夢。”
現實，比噩夢更要可怕，這才是最令人窒息的地方。
“你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天劍若葉毫不吝嗇地誇獎道，“隻是這人間，破碎的太厲害，需要世人慢慢縫補，不要急，你補一點，我補一點，人間，遲早能看到曙光。”
“嗯。”
李子夜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前輩的話，晚輩記得了。”
“我教你的天劍九絕，學的如何了？”兩人繼續前行，天劍若葉看著眼前的黑夜，詢問道。
“馬馬虎虎。”
李子夜回答道，“最近練武有些懈怠了，武學之上，並沒有太多精進。”
“武與道，二選其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