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頭看,不是原不原諒,還恨不恨的問題,是這件事在我心中,掀不起太多波瀾了。”
這是一個哲學命題。
“她被殺了,被自己殺了,她死在過去,活在過去?”
“她還活著嗎?”
“大概已經死了,那個花一樣的少女,終究死在了時間裡……”闌
“成長殺死了童年、殺死了過去……那麼現在的我,還是我嗎?”
這種追尋,沒有意義,起碼在這個文藝世界不具備深刻的意義……
你永遠挖不出那個“唯一且不容反駁的·正確答案”。
它就不存在一個答案,所以,哲學之所以是哲學,才所以是哲學。
溫穗似懂非懂,沒有摻入其中,默默地聽著兩人的談心。
陶棠關心的是夏鬱的過去,夏鬱的本身。當她以為的兩個人合二為一,她對於夏鬱的安排、保護就將會是高於自己的,跟父親、兄長、放在同一層麵上。
比寶寶、比自己、比謝燃重要……不是誰的命更值錢,而是代表的意義不同。闌
夏軼搗鼓完了。
三人也聊了大半個鐘。
麵對麵。
他眼中的憤怒、惡念……
逐步在消退。
理性在回歸。
就像是一條藏在心中那口井中的惡龍,被親情所壓製,重新潛入井底,繼續沉眠。闌
沒有責備,她有什麼錯呢?為什麼要責備?懦弱地死去,是錯嗎?
“……那是那個時候,姐姐能夠找到的,唯一救贖自己的辦法了!”
“……她想結束的,從來都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汙蔑、是不信任、是痛苦!”
他該責備自己:
為什麼不是年紀更大的哥哥?而是弟弟?
從小都在被姐姐庇護。
她為什麼不是自己的妹妹。闌
那樣他就可以一直站在她身前,替她抗下一切!
誰也不能傷害她!
所以,在波濤洶湧的感性與理智,達到一個平衡點後,他關心的是更加久遠的未來。
“所以……老姐你在任務完成後,會離開這個世界嗎?”
他目光忐忑。
“會,每隔一個周期都會有一次強製的任務,或許我離開一年,或者一百年……但在這個世界,可能隻流逝了一秒,甚至隻是一個眨眼的時間。”
知道,意識到真相是一回事。闌
但這話從夏鬱口中聽聞,還是會一陣陣的震顫!
“很危險嗎?”
他死死盯著夏鬱。
他姐從小忽悠他的事情太多了。
他每一次都信了,就算知道是騙他,他也會信。
但這一次不一樣。
他不想從夏鬱口中聽到謊話。闌
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要聽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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